跨越生命的恐惧
来自彼此的信任
至纯的真诚
至良的善意
至信的美丽
在存在中遇见
在遇见中感知
在感知中意义
在意义中挂念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芳华淌尽逝
清水煮豆腐
心归不假外求
泯然一笑当下
这是2020年10月,在跟朱小平老师叙事对话的碰撞后,我去咖啡馆写下的一段话,完整的呈现了当时的心境。之后,我顺着这份心境开始思考和梳理自己的成长历程,审视自己的命运,之后思想逐渐清晰。
在此之前,我对男性的认知是很粗浅的,(怎么粗浅),这大约与我对父亲的阻抗有关。而对于对女性资源我又总会过度开发(解释),这大约与…有关。所谓过犹不及,内在的冲突大概如此。
在日常家庭生活里,夫妻吵架到激烈的程度,我们常常说“我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人,我真是瞎了狗眼了”,“你隐藏太深了,结婚之前没发现你竟是这样的人”等等之类的。可是我们仔细想想,我们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人。我思考了一下,这可能跟我们幼小时形成的依恋模式有关。
到达上海后,在同学那里安顿下来然后就去找工作,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我就寻找一份在物流公司财务工作,工资不算很高,好在管吃管住,能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不用去租房能减少一大部分开支。
到公司上班后,一开始并不直接去财务上班,而是去仓库实习先干一个月搬运工——对我来说那也是思想冲突的一个月。你想一个家境贫困影响不良的穷学生哪有那么大力气去干装卸,偏偏遇上那个装卸工的组长,也是有些性格偏激的人。一个箱子有20斤,一天搬上个十吨八吨的就累地腰酸背疼。但这个家伙非为难我,让我一次搬三个箱子六十斤。这简直是难以完成的任务,会把我的腰扯断的。没有办法,我必须为现实低头,我就隔三差五的给他买十块钱一包的香烟,他开始不再为难我,这一个月算是蒙混过关。
这时候,内心的冲突模型已经开始暴露——我特别渴望能从底层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去做主管,去做经理,去做总监,走一条奋斗的路。但是当我在底层干活时,我又招架不住那种小鬼难缠的矛盾。我的特长好像总是容易“讨好”君子,却不知如何对付“小人”。就好比说,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我渴望能生在一个有安全感的家庭里,因为有了安全感而去勇敢的探索,我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重生;但实际上,我还能退行回到过去吗?!
后来过了实习期,我终于被调到财务部门去工作实习。财务工作是繁忙而细致的,我谈不上努力,但适应性还可以,总是需要先生存下来,这是最基本的策略。
财务经理是个男性,冷静寡言那种,人狠话不多,我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我对经理的主观感受是,他是那种很现实的人,就是老板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看上的时候多,看下的时候少,你不能说他错。实事求是说,我不特别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出纳是个上海人,总是一股浓浓的表演风潮。“阿拉上海宁,浓巴小赤佬”,言辞之中充满了一些上海人尖酸刻薄的小骄傲。要是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带一些好吃的到办公室分享。可能她作为上海人确实具有一些外地人不具备的优势,她工资很高,然后也比较自由,经理也不怎么管她。工作之余,我就去周围去逛一逛,看一看这个上海大都市跟我童年的憧憬有什么不同。
我坐着地铁走在外滩的边上,吃着蓬松的红烧鸡爪,浮想联翩——我要在这个城市留下来吗?这似乎不是一个我有能力能想象的问题,那时候的我依然还处在精神的流浪中。等我学了心理学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理年龄只有2岁,我还处在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中。而对遍地充满机会与黄金的上海,我是视而不见的,这跟我母亲当初面对去上海时的选择一样。
也还记得,有一次公司周年庆典,老板在上海有名的火锅店吃自足餐。消费也是不低的,因为是物流公司,公司的主力都是老司机,好像饿了三天没吃一样,专门盯着这一顿。那牛羊头、那小啤酒一轮跟着一轮,上来一个菜就被抢光了,满地的啤酒瓶子。我也是从农村那种饥饿的环境长大的,我深知那种对吃大餐的渴望,但我还是依然做不出抢夺的动作,公司大规模聚餐的那一顿,我竟然没有吃饱。那种剧烈的冲突感扰动着我的心,脑子里竟然生出一丝的荒谬感。那时的我是不成熟的,更谈不上成熟与担当。
后来随着公司规模的发展,财务的人手越来越不够用,老板就聘请一些财务专家来指导工作。然后财务部就来了一位上海老阿姨,五十几岁年级,皮肤稍白、气质优雅,性格略内向,说话声音很轻。据了解,老阿姨在北京退休,回上海照顾年迈的母亲,平时闲着无聊就出来找一份也不太劳累的工作。我似乎有着天然的女人缘,特别受老阿姨喜欢,大约她们在我的身上能够激发母爱的光辉。老阿姨指导了许多的工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系相处还算不错。后来她请我吃饭,跟我说她自己有个女儿在国外读书,身边除了老母亲也没有个亲人,想认我当干儿子。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不能接受,这是对我母亲最大的背叛。当然利益得失,我是思考过的,如果我认了老阿姨这个干妈,我就可以成为她间接的亲人,我可以利用她上海的资源,对我在上海立足是绝对的利好。我之前也说过,穿过情绪的表层去满足需求是成熟的表现。就是说如果我接受老阿姨干儿子的身份,这个会让我有背叛母亲的感觉,这个是情绪的表层,需要觉察:背叛的感觉来自哪里,我当下的需求难道不是要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吗。因为太过于幼稚,还没有能力去满足生存的需求。于是我果断拒绝了,老阿姨老怀着无奈接纳我的选择。
自从我拒绝老阿姨的邀请之后,之后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好了。过了没多久她就离开了公司。选择决定命运,我在没有选择的能力中,失去了选择。似乎我也想依靠老阿姨,只是我更不愿意承担依靠她的责任。
或者说,内心里更深层的是不配得感——无论对于这座城市,还是对于这座城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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