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里姻缘法英忒无奈
婼羌比武番僧亦悲催
第二日,太阳初升,灿烂的霞光洒满草原。
鼓号齐鸣,婼羌部落摆开了强大的阵式,弯刀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三通号鸣,婼羌女王登上草地上的狐皮高椅。一婼羌少女来在众人之前,说道:"奉女王御旨,宣蒙古使节上前。"
蒙古使节向女王躬身行礼,道:"奉我王使命,前来婼羌部聘公主为巴音郭楞蒙古沱沱部王子妃,请女王示下。"
女王微微一笑,道:"谢过沱沱王的美意,婼羌部从古至今,都是比武招親,还请蒙古人和本部武士比武再说。”
"好。请诺羌武士上场。”
话音刚落,艾克艾尔来在当场,手握弯刀,道:"请蒙古武士赐教。"
一穿红衣袈裟的蒙古喇嘛走进场中,手中拿着三个铜钹,道:"贫僧领教高招。"
那喇嘛身材魁伟,头戴黄色僧帽,是巴音郭楞蒙古沱沱部第一高手,额头鼓起,显是内功不俗。
艾克艾尔也不说话,弯刀高扬,力劈而下。蒙古喇嘛闪开身形,手中三个铜钹带着呜呜风声,己成品字型飞了出来
艾克艾尔矮身躲过,弯刀又扫向蒙古喇嘛的下三路。蒙古喇嘛跃高三尺,三个铜钹如影随形,又向艾克艾尔飞去。
艾克艾尔身形上拔,弯刀砍向铜钹。只听一声响亮,艾克艾尔身形剧震,手臂酸麻,连退数步。三个铜钹又旋转飞来,艾克艾尔不敢再樱其锋,往地上一躺,迅捷滚向蒙古喇嘛脚前,弯刀闪电般削向那番僧双脚。
蒙古喇嘛转过身子,抬脚踢去,艾克艾尔早己跃起,弯刀又砍向蒙古喇嘛肩头。
一来一往,不见分晓。盏茶功夫,蒙古喇嘛大吼一声,一掌拍来。艾克艾尔躲过掌风,头上铜钹己横削而下,艾克艾尔躲之不及,铜钹擦肩而过,一蓬鲜血激喷而出。
这时,一婼羌女子,手握长剑跃入当场。
阿丽黛将法英拉在一傍,道:"本公主不愿下嫁蒙古人,艾克艾尔又输了,我上场也很难取胜,请你换上婼羌服饰,我若败了,你可上去打败蒙古人。"
法英看阿丽黛眼波盈盈,默默深情,甚是期待。於是点头应了,去帐中换了服饰。
这时,场中婼羌少女也己败下阵来。阿丽黛替下少女,手握长剑,一剑向蒙古喇嘛刺去。蒙古喇嘛挥掌横拍,阿丽黛长剑一绕,又向蒙古喇嘛腰间刺去。蒙古喇嘛身形闪开,铜钹翁翁下旋,扫向阿丽黛腰腹,阿丽黛漂开丈余,长剑又刺向蒙古喇嘛的后腰。
一来一往,阿丽黛虽然身子轻盈,三个铜钹就在阿丽黛头上飞绕,己然应接不暇,不久就气喘嘘嘘。
法英跃入场中,一掌向蒙古喇嘛拍去,白雾茫茫,寒气扑面。
蒙古喇嘛见来掌厉害,闪身让开,驱动铜钹夾击,同时一掌拍来。
法英叫声好,长啸一声,左掌上击,右掌向蒙古喇嘛来掌击去。
只听呛啷啷一声响亮,铜钹己然粉粹。再看那蒙古喇嘛噔噔噔连退数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神色青红数变,己然受了内伤。
全场掌声雷鸣,蒙古喇嘛和蒙古人众含羞灰溜溜鞭马而去。
婼羌人最喜英雄,人群蜂涌而上,抬起法英向空中抛去。口中喊道:"英雄,英雄……。"
良久,放下法英,高呼女王万岁,呼声经久不息。
阿丽黛热泪盈眶,上前抱住法英狂吻。
法英大惊,好不容易推开阿丽黛,跪在女王面前,道:"再下该死,冒犯公主。"
女王微微一笑,道:"小伙子请起,你解了婼羌族的危难,本王赐你为婼羌部附马。”
几千人高呼女王万岁,欢呼声响彻山谷。
婼羌部在一个美丽的叫呼合谷的山谷之中,茵茵绿草,潺潺流水,小伙子和姑娘都身披羊毛编织的毛衣,头戴羊毛毡制斗篷,一边打着呼哨,一边扬鞭放牧。
在一条山涧前,阿丽黛和法英牵着马儿散步。
姑娘热情奔放,银铃般的笑声散满了草原。法英却望着天上飘逸的白云若有所思。
"我的附马你在想啥呀!”阿丽黛娇嗔的问道。
"我……我想到鹤鸣峰去见师付。”法英好不容易才撇出这句话。
"你要离开我?离开婼羌部?"阿丽黛睁大眼睛,很是惊伢。
"不,我们还会见面的。”法英解释道。
"天啦,你怎能离开我,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就象婼羌人离不开草原,离不开羊群。"
法英欲言又止,抓着头皮,望着阿丽黛。
阿丽黛跳上马匹,策鞭狂奔而去。
法英也骑马直追,喊道:"阿丽黛,阿丽黛……"
王帐之中。
阿丽黛和法英都站在女王面前,女王笑道:"雄鹰总要展翅高飞,王儿,你同附马去罢。飞累了就回来看看王母,婼羌才是你的家,草原才是你的家……”
"王母!”阿丽黛泪流满面,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吧。草原儿女不流泪。”
一红一白俩匹马,缓缓向谷外走去。阿丽黛频频回头,袅袅炊烟,青青碧草,雪白的羊群,还有热烈的锅庄舞蹈……这就是她的生命之源。泪水盈满了眼眶,忍不住象珍珠般落下。
一阵粗犷而忧伤的歌声传来,山坡之上,一个粗壮的身影站在那里,正深情的唱着,那是婼羌部的雄鹰艾克艾尔。
阿丽黛咬紧牙关,泪水长流,挥鞭策马奔出谷去……
鹤鸣峰在党金山口之西,黑色的峭壁,如剑的山峰直指藯蓝的苍穹,与飞仙峰又是一番景像,怪石峥嵘,植被甚少,赤裸裸的立於天地之间。苍凉与雄壮并存,神秘与奇幻共生。
秃鹰在晴空傲翔,上山之路陡峭难行,法英二人牵着马匹更行缓慢。
太阳西坠时,才登峰顶。展目西望,如血夕照,山连着山,绵延千里,雄浑伟岸,不由胸襟开阔,豪气顿生。
东望,黄沙与碧草相连,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天宽地阔,鹰击长空,河山如画。
峰顶奇石磋峨,甚是开阔。转过一屏石峰,叮叮当当打斗之声远远传来。
法英拉着阿丽黛急行奔去,一座石屋前,一白衣少女正在与一蒙古汉子争斗,傍边站着二人,一红衣番僧,一着汉服的年青男子。
石屋之上,神雕目光如电,虎视眈眈。少女剑走轻灵,宛若灵蛇。那蒙古汉子壮硕高大,力大拳猛,虎虎生风。二人一来一去,竞难见胜负。
红衣番僧鼓气高呼:"神雕王,别来无恙否!老友相访,却拒之门外,岂是待客之道。”声若巨钟,震人耳鼓,阿丽黛一个激灵,难受之极。法英也很震惊,这番僧内力之强,当世罕见。
白衣少女在这喊声之中,行动稍缓,退后几步,避开拳风,道:"爷爷在闭关,前辈何得苦逼!"
"哈哈,贫僧千里来访,总不能无功而返。”
那蒙古汉子己退在一边,道:"师付,这女子精灵古怪,老东西又不出来,不如放一把火,看他出不出来。”
法英上前,拱手道:"前辈,万事总讲一个理字,强人所难,岂是侠义之举。"
红衣番僧看向法英,道:"足下何人?竞敢在贫僧面前放肆!”
红衣番僧年岁甚高,黝黑的脸膛沟壑纵横,额头高鼓,两只眼睛神光如炬。
"再下是神雕王的徒弟,拜见前辈。"法英深深一躬。
红衣番僧打量了一下法英,说道:"旣然如此,师付不出,徒儿代其劳,与贫僧徒弟过过招吧。”
那青年男子与法英年岁相当,亭亭玉立,虎目剑眉,手握长剑。
法英拔出闯王剑,剑尖指地,做个式子。
那青年男子身形微动,长剑带着一道青光直袭法英面目。法英一招闯王剑,身随剑走,上撩斜刺。那青年男子见招甚快,脚步滑动,己连环三招刺来。法英剑尖晃动,使出了一招金龙十三式,快若闪电,叮叮当当,逼得青年男子连连后退。
"住手,足下倒底何人?"
红衣番僧出言说道,语气中甚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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