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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无梦楼缘缘堂
你那,什么呢,你的朋友罢,子君,你可知道,她死了。——《伤逝》
那个曾经高喊着“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的子君,就这样死了。怎么死的,鲁迅先生给我们留下了想象空间。
站在旧社会的角度,一个女孩子失去了贞洁,早已无颜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子君又是拥有新思想的女子,被父亲带回家后,又怎能适应这种封建大家庭的氛围呢?无论怎样看,子君却是非死不可了。
一提到中国的传统女性,就会想到裹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无才便是德等等。每一个词语都隐藏着物化女性的思想。子君就是从这样的旧社会走出来的女子。当她意识到“我是我自己的”,就能真正做到吗?
很明显,她还不能做到。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说这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后来和涓生同居,连买家具的钱,都要靠子君变卖金戒指和耳环。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说白了,还不是靠父母,才能置办上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子君是哪里来的勇气,高喊着“我是我自己的”。就凭自己读了几首雪莱、济慈的诗歌,就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了吗?想要“自由”的前提,是经济和思想上都不再依附别人。
但子君不是这样,同居后的生活,还是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子君在家负责貌美如花,涓生就赚钱养家。这和亦舒笔下的“子君”多像啊!《我的前半生》里面的罗子君,过了八年悠闲的“阔太太”生活,让自己从名牌大学生变成了一位面目可憎的无知主妇。
《伤逝》里的子君还没到半年,人就开始颓唐起来了。好歹罗子君的物质是不用发愁的,但是子君呢?她没有经济来源,涓生的工作也丢了。其实,涓生也倒是明白人。他说:“局里的生活,原如鸟贩子手里的禽鸟一般,仅有一点小米维系残生,绝不会肥胖;日子一久,只落得麻痹了翅子,即使放出笼外,早已不能奋飞。”换种现实的说法,自己就是一只被温水煮熟了的青蛙。
不过,涓生决定“从此要在新的开阔的天空中翱翔”,算是给子君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希望。所以,在后来的生活中,涓生为《自由之友》翻译书稿,子君就在一旁默默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子君不是陈芸,可以拔下金钗给沈复换酒喝。即使想这样做,子君也已经没有了“金钗”,金戒指在置办家具的时候就用掉了。
这时,子君的全部精力,都建立在吃饭中,“吃了筹钱,筹来吃饭,还要喂阿随,饲油鸡”。屋子很小,涓生开始抱怨:可惜的是我没有一间静室,子君又没有先前那么幽静,善于体贴了。屋子里总是散乱着碗碟,弥漫着煤烟,使人不能安心做事。
不仅有抱怨,涓生还会给子君一点怒色。看到涓生的“怒色”,我多想走进去把子君给拉出来。这样的男人,留在他身边图什么呢?如果不是子君的操劳,他哪来的功夫翻译书稿?可悲就可悲在,子君以为自己的自由的,而涓生还在“物化”女性。他以事业为重,对家庭不闻不顾,看到的只是子君变得“凄苦和无聊”,并没有站在子君的角度,思考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因为在他的内心,是不承认女性有思想的,所以他不会尊重子君,更谈不上理解子君。
就是放在当今社会,“涓生”这样的男人还少吗?他们看不见女性为家庭付出的汗水和青春,也不会认为家务和育儿也是自己的责任。那些抱着孩子跳楼的妈妈们,用自己的生命在诉说,男人在家庭里面缺失的那份责任感。
缺乏责任感的涓生,最终也晾成了子君的悲剧。我们仔细想想,自由恋爱带给女性,到底是解放呢?还是更黑暗的深渊?子君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是深渊。“自由恋爱”的前提是思想和经济的独立,但子君却一直依附别人。这就注定了他们的爱情,是一场悲剧。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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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无梦楼缘缘堂(头条号:小书虫说语文),90后职场妈妈,小学语文教师,一天一本书践行者,绘本讲师,立刻阅读发起人之一,爱好写作、阅读和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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