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症状可能有红眼、引起瘙痒的皮疹、流鼻涕、呼吸困难与肿胀等。”
—— 维基百科
带猫猫去打第一针疫苗时，猫猫肩胛上的毛还没有长齐。
我把航空箱放在地上，打开门，在里面塞了个垫子，又铺上猫猫最喜欢的小毯子。猫猫走过来闻了闻，在箱子角上蹭了蹭下巴，绕着走了两圈，不肯进去。
过去带她去医院用的都是这个箱子，小家伙估计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吧。抓住小胳膊小腿，塞进箱子，扣上门。猫猫马上转过来，透过铁栏杆望着我，小嘴张了张，不过没发出声音。
“乖，去打针，以后就不生病啦。”我安慰她。
猫猫直直地看着我，好像看出我在说谎。一路上，她只是盯着箱子外面，我把手指塞进笼子，她轻轻用下巴蹭蹭，但依然不怎么开心。
宠物医生从冰箱里拿出一支疫苗，先在手里焐热。“吃喝拉撒都正常？”
“正常。前阵子得过猫瘟和猫癣，现在治好了。”我回答。
“体温正常吗？量量吧。”
“我想顺便做个血常规检查。”
猫猫惊恐地看着我，坚决不肯从航空箱里出来。我和宠物医生两个人合力才把她抱出来，猫猫一副听天由命逆来顺受的表情。
血常规检查结果正常，体温正常。医生轻巧地把疫苗打在猫猫后颈皮下：“观察一会儿看看吧。”
半个小时以后，猫猫没什么过敏症状。我高高兴兴拎着箱子带她回家，医生在身后嘱咐：“过四周来打第二针啊。”
在那四周里猫猫又发情了，每次我都陪她玩到精疲力尽为止——主要是我精疲力尽。听见猫猫大声怪叫，也实在爬不起来拿逗猫棒了。
好容易熬到该打第二针疫苗，猫猫也过了这次发情。打疫苗依然很顺利，观察半小时也没有任何问题。
回到家，我在厨房忙活着做晚饭，听见猫猫发出了些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好像听过……冲出来一看，果然，地上是一滩半消化的猫粮。
猫猫看看地上呕吐的一滩，又看看我。她向我走了两步，又低下头吐了一滩。我去拿纸巾打扫，回来看到猫猫病恹恹地慢慢挪着步子，又吐了。
猫猫一个小时里吐了五次，吐光了猫粮，直到吐出清水。她的眼睛好像有点肿了，整个猫完全没了气势，软软地趴成一小坨，腿脚像是撑不起身体。
她匍匐着找到了一个隐蔽地方，慢慢爬了下来，开始啃自己的手指头。我摸摸她的耳朵，热热的。
估计是过敏了。我之前查过疫苗过敏，症状对得上。
宠物医生倒是不太着急。“肿得厉害吗？”医生在电话里问。
“眼睛有点肿，另外就是有点发烧。她还在咬手和脚，可能是手脚发痒。”我回答。
“要是不放心，可以带来打一针脱敏针。要是不严重的话，观察看看也行。”
我看看猫猫。猫猫眯着眼睛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啃手指头。
我把猫猫抱起来，铺好她最喜欢的垫子，再把猫猫放在上面。猫猫躺得舒服了一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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