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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损不由自主随着她的喊声躲腿,哪知道郑佩一脚踢在他当头,顿时栽倒。郑佩瞬间跪翻,恰恰双膝一起跪在李不损腹部。
“哇,哇,哇。”李不损哪能禁得起这样打击,满肚子五花八门的食物喷涌而出,紧跟着,腹腔的鲜血也往外喷。
郑佩数十年不动手,今天猛可间参战,刚刚进入状态。她越打越顺手,不再管李不损死活,乘胜追击,起身就是旋风腿,直奔百媚妖。
五辆摩托下来的人,并不是袁平洋的人,而是郑佩的兵。只见穹庐雄鹰田振飞在前,后面紧跟东北霸剌马金虎、草原霸剌马银虎、龙岗丹朱杜义军、瑕玉子龙化羽,五侠被摩的载到。
无需命令,武侠到了战阵,直接截杀敌人。
郑佩这边,约略四五照面,就知道了袁平洋功力,虽然传承的招法堪称绝学,但她的功力实在不敢恭维。这是郑佩想的,在一般侠客来说,百媚妖还是满可以的。
蓝衣鬼椒为了尽快结束战斗,看孩子们怎样了,她使出毕生绝学,乌龙探爪,来取百媚妖的双目。百媚妖躲过。哪曾想,郑佩并未改换招法,依旧是乌龙探爪,弓步近身。
百媚妖猛可间使一个铁板桥,想再次躲过。郑佩膝盖早已顶起,“咔嗤”,百媚妖的腰被郑佩顶折,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有七古赞蓝衣鬼椒出马:
沬国猛士雄风在,蓝衣鬼椒承风采。
浑身武艺久不用,教书育人几十载。
为救乖巧三儿童,奋威平贼好气概。
霎时灭魂百媚妖,万人称颂足堪脍。
百媚妖袁平洋被郑佩打倒,戈云偷闲看到,赶来一脚跺下,袁平洋脑袋开花。袁平洋战死,龙思仁想着快速打翻戈云,不曾想,那边甘庆又一脚踢翻了李不破,恰好赶来帮助戈云。
夫妇前后夹击,龙思仁顿时栽倒。马金虎连连几拳,打翻两个骑师。马银虎逞勇发威,撞到两个跨娘。杜义军嫡传洪拳,活捉大杵骑师。化羽铁拳勇猛,打翻横胯九省。约略十几分钟,战斗结束。
除了袁平洋、李不损、李不败当场被打死,其余李不害、李不破,以及横胯九省麦亥英、纵胯九省麦子英、以及靖招娣、董凡英四大跨娘、捉仙骑师龙思仁、大杵骑师种德绅等四大骑师,悉数就擒。
这边英雄都无伤亡,孩子们也还好。只可惜海兰英,为了雁雁安全,跌倒时就非常重,又被李不败狠跺,颅脑大面积出血,当场身亡。
蓝衣鬼椒大放悲声,引得松舟县无数认得她的学生、老师,围得水泄不通,都来了解详情,再三安慰。郑佩好容易认下来亲女儿,得到了她与朵国猛太叔崩云骨血。
在一起生活了短短不足三年,就又阴阳两隔,叫人禁不住落泪。
妹桥得知后,由于没能参战,更觉得事出突然,顿时气得晕倒。姐弟之间,原本是鬼谷一宗七子,情深义重。之后是同母异父姐弟,更是手足情深。妹桥以泪洗面,满怀悲痛,草下一篇祭文。
祭姊太叔兰英文:
遽闻噩耗,吾姊赴阴。
昆弟怎舍,不禁泪奔。
聊为数语,以祭英魂。
泉下有知,审我殷殷。
呜呼哀哉,谨奉知音。
一母同胞,两地檐分。
妹姓加弟,海姓属君。
一宗七子,情义颇深。
铜笛创派,笛声清纯。
不虞受孕,惊动母亲。
飞奔骤至,方识萱春。
清漳猛士,刻画泪痕。
乃知尔父,太叔崩云。
太叔兰英,自有祖根。
海父恩养,培育成人。
堪为长者,揖让发亲。
自嫁包氏,苏侠娶珍。
阴差阳错,两情焚身。
得子鼎玉,乐得天伦。
两载苦等,迎来武神。
平贼之后,必能暖衿。
卫护友女,不惜一拼。
姊也香销,望天归魂。
萱堂剧痛,泪如泉喷。
愚弟裂肺,如鬼撕心。
阿姊侠义,子孙因循。
阿姊懿德,万代颂吟。
阿姊音容,从来超群。
后世问者,俯首称臣。
绝代佳人,如此出尘。
尚望阿姊,斯为子荫。
愚弟拙笔,拈香以闻。
伏惟尚飨,如晨如昏。
妹桥所写,一字一泪。鬼谷一宗七子,望天走了马平、马荟、马莹、张萌、海兰英,只剩洞主、天龙和自己。想必他们看后,也会跟妹桥一样,痛泪如雨,嚎啕不止。
天龙在赤眉党参赓侯的杏林堂疗伤。神兵巨匠高韬满怀慈悲,放走了犁铁山赵化、镇山川帅才。赵化、帅才二人分别,各奔东西。
赵化隐入大巴山深处琳琅省地界,从此作起了清闲隐士。
帅才一路直奔大别山淮渎省地界,隐姓埋名,授徒济贫,办起了诺大一座福利性的学校,自任校长,就是后来名震全国的英武学校。
按下二人不说,单表高韬。他正在屋里叹气,忽听门外“噗通”一声,他急忙出去。天已黄昏,白胡子白头发白眉毛独臂之人,倚在门口。
“义横,义横,你怎么样?”高韬扶住苏义横,禁不住老泪纵横。
“高老,我没事了,咱们走吧,抓紧寻找冰糖岭下的伤者,狼王在外面等着。”岚烟洞主苏义横无暇细说,催促他走。
高韬急忙拉着苏义横,找到狼王,牵出三匹马。三人骑上去,高韬在前,苏义横居中,郎万里殿后,不急不速奔去。他们走到冰糖岭下,发现了三拳镇运河张才、五指翻海轮张暮,父子正在经受剧痛折磨。
此时,上岭作战的,手机早已打飞,无法取得联系,只能固守待援。
高韬看他们的情形,非常紧急,迟则性命攸关,急忙扶他们上马:“快,跟我走。”
高韬带上张才、狼王带上张暮,苏义横居中,五位急急赶路。走出不远,迎面撞到袁一英,正往山川镇赶回。她去追云开圣手田一,一直追到一个村子,却被他狡猾跑掉。
袁一英突然感到身子发冷、浑身乏力、特想呕吐,就找了一户人家,休息了一阵。她央求那家人做了一碗姜汤,喝下去后,才好了一些。不觉得就耽误了好久,这才赶回。
高韬喊道:“啥也别说了,山川镇已经没人了,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一块走。”袁一英只得上了苏义横的马鞍子。
六人三匹马,说话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路标显示,到了九重市横山县。这里有高韬故旧,百岁老中医良起。高韬带领四位,直接到了城东横山之上,敲门高喊。良起开门迎入。
看老中医良起,长髯飘飘,身材高大,正额头好大一颗黑痣。老式长袍,右衽布扣,老布鞋,走路无风,一望便知深藏一身功夫,他的大号是顶珠黄耆。
看高韬带人来,愠怒道:“巨匠老弟,不好好打铁,又管闲事啦?”
高韬一脸奉承:“黄耆哥哥,莫怪我管闲事,有的闲事不管不行么。”
“你说说,哪一件属于不管不行。快,那个年轻的,伸手。”良起喊着张暮,张暮伸手过去。良起给他号脉,瞬间完毕,转身就奔内室,出来时,手端一杯水,一个自制药丸。
“服下,水是温的。中毒过深,莫要故意调息。”顶珠黄耆一面递药一面交代张暮。
张才、苏义横看他老人家手段,知道这是遇到神医了,两相颔首。被人家一眼看穿谁的伤势最重,这是一般医生做不到的。就此由良起将他们三个一一治疗。
袁一英也伸出手,让良起把脉。良起惊喜道:“恭喜姑娘!”
辣西施大为吃惊,恭喜什么?她一脸茫然。
“姑娘有喜了。老朽如果号脉不错,该是个龙太子。”顶珠黄耆捋起白髯,微微笑道。众侠一起望向辣西施袁一英,不知如何恭喜。
袁一英脸飘红云,沉吟一下,憋得泪珠滚滚:“苏大哥,我也想开了,不瞒你们啦,这是二哥的骨血。我要为他生下来这匹马驹。”
高韬最为年长,打破沉默:“恭喜袁太守,得了龙胎。恭喜恭喜!”
苏义横一伸手:“英妹,喜糖拿来。”
袁一英转泣为嗔,伸伸空手,打他手掌。大家哈哈大笑。
早起,张才、张暮内毒已经排完,完全康复,搞起了晨练。苏义横的外伤也不再疼痛,内服了排毒药丸,也没了不适。
过了三天,狼王看三位伤势略可行走,打问良起,看附近有没有好的住处,一来就近疗伤,二来调息复元。
顶珠黄耆良起介绍了一个所在,在这横山半腰,离他这里约略五里,就是河源镇无米村。那里四周古木参天,竹园茂密,明清旧宅极多,大多完好无损,可以买可以租,极其适合他们六个居住。
六人告辞而去。高韬、张才、郎万里、苏义横、张暮、袁一英六大侠,隐入伏牛山北段深山之中。没多久,天龙也过来了。
原来,赤眉市斩龙县山川镇杏林堂的赤眉党参赓侯,乃是九重市横山县顶珠黄耆良起的得意弟子。赓侯每隔一天给师父电话请安,胡乱谈些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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