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外婆家的记忆

作者: 陈氏人生 | 来源:发表于2022-03-06 16:02 被阅读0次

    外婆家附近有个热闹的集市,骑自行车不到十分钟就到,我和母亲经常去外婆家的缘故,赶这个集市也是家常便饭。

    不过通往这个集市的路上经过一个十字路口,这个十字路口以频繁出车祸而出名,听外婆讲起她们村里一个老太太出车祸经过。

    本来一群老太太步行去赶集,走到十字路口大家都停下脚步等待车辆过去,不再过车时大家再走,可其中一位外婆村里老太太好像看不到车辆来来往往从面前经过一样,径直大跨步往前走,大家呼喊着伸手想拉她时她已经走到路中央,来往车辆刹不住车人被撞死了。

    外婆说有算命的算过这个十字路口需要死固定数量人数才罢休,无论是真假,但过马路时刻都要谨慎,等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便看到摆地摊的买卖人,摆摊的有老人有年轻人有中年人,叫卖声好不热闹,各种吃食干菜衣服等琳琅满目。

    母亲先把自行车寄在熟人那里,然后领着我买东西,当母亲蹲下挑拣货品时,时刻叮嘱我不要乱跑,我紧紧拽着母亲衣角,生怕一个不小心跟母亲走散。

    母亲边挑选边谈价格,最后和老板砍价顺利就成交,如果对于出价不满意,母亲就会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偶尔老板会再叫住母亲,还夸张的说着赔钱卖给你了之类的话,或者真不挣你钱的话语,我知道这是砍价的心理较量,母亲假装放弃买和老板试探卖的较量。

    在集市的头条街头有个诊所,而我是这个诊所常客,小时候动不动感冒生病,而且发烧严重时可能昏倒不会说话,母亲经常吓得叫来大夫扎我脚就会转醒,可能瘦的缘故更加使我体弱多病,流行感冒季节我感冒,不流行了我也感冒,吃药打针那真是也家常便饭了。

    每次发烧喝的最多的药好像叫双黄连清热解毒口服液,我记得里面是一排排小瓶,拿吸管扎进去喝,最初看着像饮料,还以为多好喝,结果味道甜不是正常的甜,还带苦涩辛辣一样,每次一口气喝完要灌一碗水冲淡嘴里味道。

    白天发烧还可去诊所,但晚上半夜发烧滚烫,母亲会把我叫起来,一碗一碗的喝白开水,我乖巧听话,母亲说喝白开水退烧,我就不停的喝,即使口中泛苦,肚里上饱,喝到浑身出汗,母亲给我盖上被子让我睡一觉出出汗就差不多了。

    但也有只喝水不起作用时候,那就升级到喝药,实在喝药也管不住,母亲就骑车带我到外婆家附近这个集市街头诊所打针,我惧怕长长的针头扎进皮肤,看着都惊恐万分,为此趁母亲不注意时我撒腿躲到那家诊所院子里隐蔽处。

    母亲轻而易举找到我,把我按在腿上说只要不乱动放松就不那么疼,我按照母亲说的尽量放松不紧绷,但是针头扎进肉里还是疼啊,而且等到药效发挥作用,持续好几天走路都疼。

    打针其实看技术,有的大夫打针不但不怎么疼,还不会屁股疼好几天,有的大夫打针疼不说,屁股上会给打出大疙瘩来,需要好几天消下去。

    我记忆深刻的是一位六根手指的大夫,正常都是五根手指,但他的手指比别人多一根,可能胎儿里带的,医术应该不错,因为每次母亲都是去那家诊所带我看病,但他打针比一般人疼,我估计是不是多根手指力气大,反正那里有个女大夫比他打的温柔。

    后来长大我才知道并不是谁打针疼的缘故,而是针管里的药水导致疼得程度,如果打的青霉素药水,谁打都会比一般的药疼,那时记忆每次打青霉素时要皮试,先用小针管扎到手腕那儿做尝试,如果没过敏反应说明可以打青霉素,我反而每次打青霉素时不退缩了,可能经过了皮试的针扎,已经不惧怕后面的再次扎针。

    虽然我生病居多,但最厉害的就是打针,从没输过液,母亲觉得输液习惯了会产生免疫,以后不会再起作用,所以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给我输液,而我反而觉得输液不那么疼,输液的针头和打针比还是打针的针头粗大。

    可是在我母亲的谨慎照顾下,我升级最高的就是打针,仅有的一次输液是我上了高中生病,由于住校,学业紧迫,没有请假回家,独自一人扛,无人照顾,最后医生诊断外伤内感,不得不输液。

    没自己宝宝前,只觉得自己母亲从小到大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时常温柔的抵着额头量体温,询问我冷还是热,是否忽冷忽热,我发烧多表现身体浑身冷,只要我一告诉母亲我冷,母亲立马紧张万分知道我发烧了,为我加衣服,喂我喝热水,来回忙碌的身影。

    等真正有了自己宝宝,在自己孩子发烧整夜熬着抱着担忧不已时,我切身体会到母亲对我爱的厚重,从小到大我生病时的担惊受怕,我胃不好,吃多一点就上吐下泻,母亲对我饮食严格的控制,对我换季时衣服的添加和减少的提醒,对我瘦弱的保护,从不让我沾手家务活的宠爱,竭尽所能的为我操持着一切,面面俱到细致入微的对我的爱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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