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生活在哪里,我相信你对西北地区黄土高原的地理地貌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那么你知道在以前人们住的都是窑洞吗?
是的,在八九十年代,住窑洞都是一件在普遍不过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人们基本居住基本是以庄为单位,比如李家庄,像西游记里的高老庄就是这个意思,但是由于地理条件的原因,人们通常会选择在高山下开辟窑洞,这样一来方便施工,二来可以冬暖夏凉,一个庄里通常有二三十户人家。在李领山下面的李家塬庄里的人口最少,只有十几户人家,通常大家白天忙里忙外,一到晚上都各个家门紧闭,足不出户,究其原因听老人们说在山的东南面的一个卯上有迷魂阵,阳气不足的人晚上在这里容易迷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这种东西,有多少人信,就有多少人不信,总有那么些胆大的人会以身试法,隔壁前梁庄就有这么一个胆大的年轻人,叫崔二狗,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总是爱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庄里人提到他无不吹胡子瞪眼,这不最近二狗手头有些紧张了,今天夜里天很黑,刮着大风,是他作案的好机会,同庄的人早就知道他的伎俩,对他早有防备,二狗就把目标转向了隔壁的李家塬庄,一来路程较近,毕竟这大冬天的寒风刺骨谁愿意在外长久待着,二来呢,这个庄人口稀少,加上那个不知道是否靠谱的传说,人们早早的就在自家待着,这样大大增加了作案成功的可能性。
差不多晚上十点了,这会儿其实好多农村人已经睡了,二狗穿好了那件不知从哪顺来的表面生硬如铁的厚重棉袄,裹好了火车头大帽子,拉下了耳朵两边那两个长长的狗舌头状的帽扇紧紧的贴在他那又黑又红的长脸上,扎紧了下面的两根布噱绳子,整个人裹得像个粽子,叼上一根很粗的卷烟,二狗满怀期待的出发了。
二十分钟后,二狗到了庄里,溜达了一圈,他选择了一家和其他人住的相对较远的光棍家作为作案目标,光棍是个50多岁的老汉,一辈子没有娶过老婆,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虽说一个人,老头子人也勤快,养了十几只鸡,一只大灰猫,还有那只养了十二年已经老的发不出声音的黄狗,一头母牛,前不久还生了一个小牛犊,两三亩地,生活完全能自给自足。老头一般天一黑就安顿好鸡、狗,把炕烧的热乎乎的,给老牛添两槽草,装好烟袋,过个瘾,顺手逗逗那只睡得正伸懒腰的猫咪,也就早早的睡了,这个点老头子睡的正香呢。
二狗虽然身体瘦弱,但腿脚灵活,只见他从不远处飞快的超强跑去,脚用力的一蹬,两手一攀,瞬间就骑在了一人高的土培墙上,老黄狗耷拉着耳朵,用力的站起身来,想叫几声,无奈发不出声音,最后就那样默默地拖着生锈的铁链趴在原地一动不动,二狗见没有动静,轻轻往下一跳就站在了老头宽广的院子里,四下一片漆黑,二狗放慢了脚步,猫着腰向鸡舍那边移动,就在那个旮旯里,一不小心脚尖碰到了放在鸡舍前面的鸡食盆,这种铝制品经过长时间的雨水、阳光腐蚀氧化,在寂静的夜晚经过这样一撞,声音还真不小,可能是做贼心虚,二狗赶快躲到靠墙的那颗绿油油的柿子树下,老头听到了声音也懒得出来,因为在冬天风大的晚上,鸡食盆经常被吹的满院子飞来飞去,见没有动静,二狗终于放开了胆子,三下五除二的抓了三四只,往随身携带的蛇皮袋子里一装,随手丢向墙外,紧接着撒腿就跑。
回家必须要翻过那个那个卯,二狗也来不及多想,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哪里,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没走几步,只见眼前沙土在空中形成一个旋风状,地下的树叶子被卷成一团,伴随着发出各种语无伦次的声音,特别刺耳,二狗平时也胆大,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想一看究竟,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二狗吓得不轻,只见豆大的石头不知从何而来,满天飞扬,各种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在吵架,快速向自己这边移动,二狗把蛇皮袋一摔,转生就往回跑,可是他那能跑的过这东西,眼看离自己越来越近,二狗脚下一滑一个趔趄一屁股做在了地上,本能的双脚向后蹬着,眼睛瞪的向那头老黄牛的眼睛一样大,冷汗直流,棉袄早就在刚才跑的时候不知道掉那去了。
二狗虽说没见过这么震撼的场面,作为一个整天不务正业的闲人,多少也是见过点世面的人,想当年被同村的小黑恶犬追着到处跑,最后还不是死里逃生了。瞬间他冷静了下来,脑袋快速的飞转着,想着怎么收拾一下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只见他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用尽吃奶的劲向那东西恶狠狠的咋去,你别说,这一砸还真有用,那东西叫了几声,悬停在了离二狗两米开外的上空,好像要好好的和二狗周旋一番,没过一会儿嗖的一下就蹿到了二狗身边,乱石在二狗的身上肆意的拍打着,任凭他怎么挣扎,刹那间他面部鲜血直流,双手也早已被碎石击破,他想走出去,可是怎么走,始终走不出这个旋风的围绕,最后他渐渐精疲力尽,无力抵抗,只见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紧接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双手拿起冻的发硬的泥土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塞,不知是被乱石击打还是塞的太用力,他嘴里鲜血直流,伴随着泥土留下那种黑褐色的液体,直到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僵硬的躺在了遍体鳞伤的土地上。
天空逐渐变白,旋风状的东西也烟消云散。冬天的早上,人们起的相对较晚,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村里有几个壮丁要去山脚下挑水,经过这里才发张有人死在了这里,被冻的发硬,头发向上竖立,两眼瞪的发直,七窍有已经干涸的血渍,嘴里塞满了泥土,双手的骨头暴露在外,整条裤子像被狗咬了一样,到处都是大洞小窟窿,看似生前经过激烈的争斗,仔细辨认才看出是隔壁村的二狗。几个人赶快回村里喊人,最后二狗的尸体在村里人的帮助下,下了葬,老头子也来了,他没有怪罪二狗,把被二狗顺走的那几只鸡头当做祭品,显给他。
自此后,再也没有人晚上一个人经过那里,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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