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寒假刚开学,他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人,刚来学校集体大扫除的清晨,他穿着自己有生以来第一套运动服自豪的走进教室。可是他不会想到多年后,他会觉得那件已经变小的衣服对他而言有多么不合身,换句话说,多丑。
那天,她也打扮的很好。她喜欢穿牛仔裤,穿一个黑色的棉袄,帽沿上的白色软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带着笑脸,也一样。
他似乎觉得,无论他的眼光看向何方,她眼角的余光总是落在他的身上。他自己就是这样。
八年以后,当他在书中读到这一段文字的时候是那么佩服《廊桥遗梦》的作者,他将这些描绘的如此清晰。纵使这是一本不伦不类的小说也不在乎。他无所谓,并且践行了书中的描写,那或许将成为他的纪念。
他读书读了好些年,可是真正留下的东西可值得回忆的却不多,虽然他不喜欢回忆。无非是二零一五年六月九日那天的几张照片,很多人都喝多了,或许是装醉着,却带着笑。他现在能够记得的也只有刚刚流行的卡其色T恤以及他自己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的壮举。他本打算吹掉,只是想吐,引来讪笑。也是在那一天他问另一个人道
“你觉得我们关系怎样?”
“还行吧”
他没有再问,默默的走开,但他还是找机会拍了一张他的照片。
她的妈妈说他重情义,他无言,俩天以后的一个清晨,他在被窝里又翻出那天的照片看,嘴角带着笑意。
他笑的很不好看,他知道这些,所以他在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参加二零零七年的六一儿童节比赛的时候,没有那么失落,班级的比赛项目就是《歌声与微笑》舞蹈。那个时候他真的病了,他喜欢这堂皇的理由可是却遮挡不住悠悠之口。他的班主任在全班面前说
”他很丑,家庭也穷,买不起服装,他的离开是好事“。同学们都这么告诉他,他不在乎,他无法反驳,这是事实。他只能接受。
可是二零一三年的那一天,他却偏偏不接受同学们。他执意不把东西借给他们,他与男生为敌,他不识大体。他们平时待他也不好。
他觉得待他好的人真少,随着光环散尽则更少,直到现在他维持着的友情依然是岌岌可危。他希望遇上一个能从自己的本能中跳出来的灵魂并与之和谐相处。这个人出现了,只是不能属于他,永远。他的心已经够强了,他还好。
二零一八年七月七日,他有幸能和他同床,而无枕。第二天他向他倾诉衷肠,得到的是带着调侃意味的”滚“。他用”草率“回应,可是并没有效果,他事先找好了理由,下楼吃饭,中午吃早饭。
那是二零一五年的一个早晨,他倚在窗台上听着外面《秋天的私语》,心情随着音调起伏,音乐结束,则怅然若失。
他没有去吃早饭,在门口蹲着,什么也没做,他想回去,没人开门,他下楼吃饭了。回来的时候开门也很慢,他在学习,小区在装修,他没听到。但是他觉得他并非无情,只是无法接受而已,他尊重社会契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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