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人。”苏玉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出声。说什么会负责,想来不过是这男人的开脱之词罢了,只拿了块不知是真是假的玉牌就准备打发人了。
苏玉暖有些愤愤,想来这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可能是个小贼也说不定呢。
回到了寝殿,已是深夜了。蹑手蹑脚的上了门闩,躺回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那样好看的一个人,竟也是个偷奸耍滑的,简直是暴殄天物!苏玉暖有些怅然,若是以后自己真能独立门户,成亲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好调教一下,说不定会改邪归正呢。只是,怕是这男人再见一面也是难的了…
苏玉暖心下想着,眼皮开始打起架来,一会儿的功夫,便会周公去了。
次日一早,苏玉暖照旧去给苏眉请安。
“请母后安。”苏玉暖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快起来我的儿,我正有事与你商议。”苏玉暖起身落了坐后,苏眉便将宫女太监都打发出去了。
“母亲可说的是朝堂上的事?”苏玉暖美眸轻转,噙着浅笑。“正是此事。那日朝堂上,宁尚书仗着自己是当朝元老,语气咄咄逼人,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哀家与皇帝的不满,我却无可奈何,不知此事你有何见地?”苏玉暖听苏眉这话,深知她是在试探的意思,虽说是至亲骨肉,但到底自幼未养在身边,心有顾虑倒也正常。
“朝堂上的事,女儿不便多说,想来母亲内心应该早有定夺了。”苏玉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问题,巧妙的又抛了回去。
苏眉一愣,却又极快的将情绪掩饰好,依旧一脸慈爱的样子望着苏玉暖。“眼下只是还有些顾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宁尚书到底是先皇看中之人,这为官做宰的,虽易树敌,但难免身边也会有众多党羽,倒时用强的,只怕难以服众。”她面露难色。
苏玉暖听她说完,掩面轻笑。“母亲爱民如子。近来实行的新政,百姓无不夸赞您为一国贤后。这改朝换代,自古以来便不是件容易的事,其中有人作梗,也是难免的。想这宁尚书,虽一直与母亲作对,但也不过是因为被老想法禁锢着,若是母亲真的能将他说服,不乏是一件好事。”
见苏眉面露不解,苏玉暖继续开口。“母亲既说此人党羽众多,想来定是以此人的话唯命是从的,这擒贼先擒王,母亲怎的忘了这个道理。”
苏眉恍然大悟,喜上眉梢。“是了,我竟如此糊涂,竟不知还可以这般。如此,我的心病便去了大半了。且不说这个,我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的糖蒸酥酪,留在这里用了早膳再走罢。”
“是,母亲。”苏玉暖起身,微微施了一礼。苏眉转身,吩咐丫鬟传饭。
吃罢早膳,二人又叙了叙家常,苏玉暖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路上,苏玉暖有些心神不宁,自古皇家多薄情,为着这地位厮杀搏命,不顾父子手足亲情。今日苏眉如此试探自己,是担心自己有异心吗?
想她苏玉暖,向来只喜欢过安生日子,她虽愿帮衬苏眉坐上底位,但却深知高处不胜寒的道理。看来,自立门户这件事,要开始提上日程了,否则怕是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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