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就有晚睡的习惯,人到中年也没有太多变化,时间久了反而形成了规律(当然是不良习惯),自己也被动的适应了这种生活,甚至有时会有一种错觉,似乎作息时间原本就应该这样子的。晚睡造成最大的后遗症就是很难做到早起,我与那些踏着朝露在晨曦中锻炼身体的人们向来是无缘的。每每有同事在办公室如火如荼地交流晨练的心得时,我只能默默的捧起一杯清茶去作壁上观了。
同大多数办公一族一样,我一直以来是避嚣习静的,再兼自小体质又弱,对于一些剧烈运动慢慢避而远之了,晚间的自由散步就成了我的不二选择。尤其是女儿上高中后,家也随之搬到了学校附近,每天晚上的必修课就是步行去接女儿。日复一日的让人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季节变换了才知道又过了一季。今天晚饭吃的早,一个人在家颇有些无聊,就早早下楼走走。一阵风吹到身上,竟有了浓浓的凉意,这些天白天依旧赤日炎炎这倒让人忘记此时已是秋天了。于是到车上找了件外套披上,人到中年已经完全了然凡事要顺势而为,不可用强。说时间如流水一般或许是最现成最朴素的比喻,慢慢的流淌,悄无声息,女儿也已经上高三了。
我对秋天一直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关于秋天最早的记忆是小时候把飘落到地上的黄叶用针和线一片片串起来,串成很长的串,并且要串很多串。但我记不起后来这些收集的黄叶去了哪里,或许是当柴火烧掉了吧,回老家时也一直忘了问问母亲。因为那时小孩子衣服穿的都很单薄,深秋的风吹到身上那种凉意,我现在似乎也能感受到。成年以后对于秋凉的特别敏感,及时的去增减衣物,是不是因为童年深秋的凉意给我留下了太深太深的记忆。或许我是在寻找温暖,在凉意裹挟下的那一种温暖,让人感觉格外的珍贵和值得怀念。
小时候几乎常住外婆家,在外婆家村西面靠着一条大河,河岸浅水湾里生长着一片片的芦苇,在深秋的夕阳下白色的芦花如一条龙随风摇摆,绵延起伏,那种秋景与秋意,特别的生动深情。这都是我儿时的场景,我已经许多年不曾去那河岸,我想可能那瑟瑟芦花早已不复存在,有什么能抵得住那素华流年呢?
叮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女儿下课的时间到了。我不知道女儿会不会如我一样喜欢秋天,想想应该不会,毕竟她们这一代对于秋的体会很难像我那样的深情,而且还时时刻刻被生活之春包围着,她应该更加喜欢春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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