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白送元嘉回绮靡宫。
“元嘉,原谅我的鲁莽,给我一些时间,给我一些机会,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呼延白带着期盼看着元嘉。
“好”。元嘉只是默声应对着。
“你用如此手段强虏我至此,生生撕裂我与过去的一切瓜葛,让我如何原谅你”?元嘉看着呼延白的背影,胸口隐隐作痛。
过几日,宫内侍卫前来绮靡宫传话,王上宴请宾客,有歌舞声乐表演,请元嘉前去品鉴。
羯国自立为王的盛轩侯萧谦,派其封地梁盛的第一舞姬郁馨前来献技。郁馨的舞姿折服羯国贵公子无数,曾有诗云“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元嘉摸摸头上的金簪,样式简朴,外镀金色,其实内里为钢铁,是头饰,亦是武器。这是母亲的遗物,她曾将这把金簪插入自己的胸膛。呼延白原本将金簪收着,元嘉再次回伊宫后,向呼延白要回这金簪,并发誓绝不会拿这金簪再伤害自己。
郁馨一舞结束,赢得满堂喝彩,第一舞姬果然名不虚传。元嘉也承认她的舞技惊人,当初哥哥就是臣服与这绝世舞姿之下。
“盛轩王欲将郁馨献于王上,但求王上庇护我梁盛”。梁盛士官朗声说道。
郁馨亦是端着酒杯跪与王前,抬头看着王上,眼波流转,说不尽的惜弱溢于脸色。
“元嘉,觉得她舞技如何”,呼延白却是转头看向元嘉。
“王上,这杯酒就接了吧,怎么忍心人家跪着呢”,元嘉说着起身去拉郁馨。在她左手抓出郁馨那刻,右手拔下金簪刺向郁馨。这次金簪准确的扎入心脏,鲜血喷的元嘉满身满脸都是。
梁盛士官惊呼,呼延白起身去拉元嘉,元嘉反手将金簪刺向呼延白,呼延白躲闪不及,伤及肩膀。
呼延白有些恍惚,看着元嘉满脸鲜血,眼中的恨意似能把人盯出一个窟窿,直直的向自己刺过来。巫马长及时格挡住元嘉的金簪,侍卫立即拦住元嘉。
“来人,立即传巫医”。巫马长去探郁馨的脉息,已是再无半分气息。
“来人,将她押入牢狱,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呼延白指向元嘉。
梁盛士官跪地大哭,“但求王上为郁馨做主”。
呼延白包扎伤口,严令殿内之事不得外传,亦不许传出自己受伤之事。他命巫马长立即探查元嘉与郁馨的瓜葛。
第二日一早,各族族长赶来伊宫,一致要求呼延白处死元嘉,称元嘉妖女误国,曾为她举全国之力发兵,如今更是恃宠妄为,嫉妒成狂,居然敢公然杀死别国献女,罪无可设。
呼延白应付着各位族长,今后一定严加管束,要和司官商议该如何处置此事。
巫马长打探消息,回来禀报:元嘉的哥哥居元贺,也曾迷恋郁馨舞姿,对其青睐有加。居元贺曾多次带着元嘉前往梁盛私见郁馨。彼时萧谦亦会热情款待他们。在萧谦自立为王前夕,居元贺偷出军营前往梁盛,后萧谦利用居元贺的兵符,一路北上,击破各个关隘,羯国盛传居元贺与萧谦勾结叛国。居老将军亲自南下镇压叛军,居元贺自裁于军中,萧谦退守梁盛,元嘉也在此时入宫。
再一日,各族族长依旧要严惩元嘉。司官下诏:居元嘉恃宠而骄,殿前失仪,命其前往沙陀山清修思过。
各族族长思虑总算将元嘉赶出伊宫,并且沙陀教因是王上打压才如今势微,将她放逐至沙陀教甚好。
元嘉走出监牢,只觉着天气转凉了,凉飕飕的风吹过,不由的裹紧自己,低头看着衣襟上早已风干的血迹,心中有些舒畅。呼延白帮她披上披风,她转头给回他一个笑脸。
呼延白冒充侍卫身份,送元嘉前往沙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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