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中“止于至善”的人生追求,中国千百年来都有人在积极践行。
这“至善”,是不于尘世中浑浑噩噩而求过出有价值的一生的“真实”,是于世事中健全信仰、超越现在的自我的“完善”。趋向如此的“真实”,趋向如此“完善”的人,他们明确自己的人生目标,故不为外界的纷纷扰扰所诱惑,外在表现为一种“心如止水”的平静。
孔子于舟上行,感叹“逝者如斯夫”,世界著名艺术家达·芬奇每天总要抽出时间与自己对话,伟大的音乐作品中又有多少取自山林中那潜藏的静,作曲家沉下心来感受到的静。他们不为物喜,不以己悲的平静是经过思考后给予这世间最深刻、最完美的回答。
而我们身边不难看到另一群人——“热情者”。他们似乎对周围的人“有求必应”,在哪里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与他们相比,“止于至善”之心的人们在生活中就像一个小透明。“热情者”在看似忙忙碌碌与充实的生活中丢掉的恰是灵魂的窗口期——那对追求“真实”追求“完善”的思考。
有人说,“热情”是一种性格,内向的人与外向的人一样可以成为追求“止于至善”的君子。我这里所说的“热情”,并不是外向的性格,而是对他人有求必应,一旦停止“热情”便会茫然无措的人格缺失。他们用外表的热情来掩饰内心的空白与孤独。
热情者活在他人的大拇指上,活在他人的笑容里,却让内心的“空”变成了再也无法直视的黑洞;趋向“真实”、“完善”的人们,他们看透成功与失败相伴而生,故无论关于自己还是他人都“外表平静”,但内心从未停下思考的摆针。
当我们茫然地依照“别人认为我应该……”去做,摆出一个合群的笑脸时,我们应当先停下,思考,体悟自己的内心与人生追求,当与之背道而驰时抽身退出。当一名“热情者”停止了“热情”,他会发现站在人群对面的那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他们是“和而不同”的君子,他们平静的目光中因这名“以前的热情者”而出现一抹亮色。
“热情者”与趋向“真善”的人之间并不是完全对立的。热情者在思考之后敢于直面并不断思考,便也是趋向“真善”的人了,若他在思考之后不敢面对或患得患失,便不是纯粹的“热情者”,又不是趋向“真善”的人,在社会得不到认可而只为认可而活的他们可能做出一些危害他人迷醉自己的行为;趋向“真善”的人若一时间偏离了思想为尘网所缚,他们可以选择做人群中的那些平凡,也有可能会在觉醒与沉睡之间成为那第三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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