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第一场降雪不成气候,不是鹅毛般的大片雪花,
是一丝丝挂在半空中由雪粒组合起来的细线,就像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打雪仗,堆雪人怕是奢望而不可及,
一着地便化作一汪水洼,不见雪的模样,似乎在下落的过程中走丢了一般,
远瞧,在遗落冰冷的物件上依稀可见散落的白色身影,仅此而已。
小雪的这一天下了一场小雪,一场举头白茫茫低头悄无影的小雪,
它不会给孩子带来多少欢愉,也不会给出行带来多少不便,
至多是一些泥泞,隔天清晨的片片泛白的冰碴,
过后的降温确是实实在在,还有迷雾,
透过口罩的呼吸打白了镜片,脚下的路模糊一片,
眼睛看不到,连带听觉也失灵,
上学路上姐姐的几次问话都被眼睛的挣扎耽误过去,嘟囔着小嘴发着脾气,
小区外开阔的街头,风更劲,额头和耳朵暴露之下刺疼,
嗖嗖的冷风顺着领口和袖筒往里转,似乎要抢夺最后的温存,
迷雾横亘在离地不远的地方,久久不散去,
风躲藏起来,只剩下干巴巴的冷,
找寻不见太阳的踪迹,天地连成一个整体的灰蒙,
干枯的迷雾,树木、高楼游荡其中,没有色调,
和道路的颜色混合起来,分不清东西南北,
行驶的车辆开着大灯,闪烁着唯一的黄色,单调的黄色,
校门口喇叭声、口哨声、嘈杂声,淹没在迷雾之中,
烦躁的合奏穿不破厚厚的迷雾,包裹起来,回荡在方寸之内,
川流的人群,低头看着脚下,顾不上前后左右,
这雪,这雾,这个冬天,
怕是要冷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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