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说自己有两个优点,公孙丑先问了养浩然之气,接着他又问什么是知言。
孟子说:“一听到詖辞,我就知道他要掩盖什么;一听到淫辞,我知道他要陷害谁;一听到邪辞,我就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偏离了正道;一听到遁辞,我就知道他理亏在什么地方。言为心声,心里想什么,嘴里才会相应说什么,大臣对君主进詖辞、淫辞、邪辞、遁辞,君主被迷惑了,就会危害国家政策,国家推行错误的政令,就会危害政事。后代如果有圣王再现,他们所做的一定和我说的一样。”
詖的本义是辩论,詖辞,为了达到自己的一己私利、实现自己的险恶用心,说一些美丽但不符合事实或正道的阴险之辞。
淫,过分。淫辞,夸大其词,一点点好可以说成花好月好,一点小缺点可以描述成万恶不赦。淫辞,通常都是明着拉一个,暗里打一个,或者明着打一个,暗里拉一个。
邪辞,奇谈怪论,异端学说。
遁辞,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
詖辞是用美丽的荒岩掩盖阴险的用心,淫辞是夸大事实以害人,邪辞是宣扬异端学说以反对正道,遁辞是回避问题,不肯直面自己的错误。
孟子是历史上最善于辩论的,有雄辩家之称,他之所以雄辩无敌,绝不是玩弄语言技巧的诡辩,而是因为他的内心总是正的,浑身洋溢着浩然之气,所以能够识破一切心术不正的谎言巧语。
宰我,名予,字子我,孔门十哲之一,能言善辩,常受孔子派遣,使于齐国和楚国。
子贡,复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孔门十哲之一,雄辩有干才,擅长经商。齐国要伐孔子的祖国鲁国,子贡奉师命出使调停,先后来到齐国、吴国、晋国和越国,后人评价“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
公孙丑说,“宰我和子贡善于交际游说,冉伯牛、闵子骞、颜回善于阐述德行方面的道理,孔夫子兼而有之,但却说“我不善于辞令”,人们依然尊孔子为圣人,老师您善言又知言,那应该已经是圣人了吧?”
孟子不由地叱责道:“可恶!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子贡曾经问孔子是不是圣人,孔子都说自己还不是圣人,只不过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罢了。子贡对人说,学而不厌是智者,诲人不倦是仁者,既仁且智,孔夫子已经是圣人了。连孔子都不以圣人自居,你怎么能说我是圣人了呢?”
【《孟子》简读之公孙丑篇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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