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暗了下来,紧接着,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场春雨,仅是听闻,那些个细碎细语呢喃,也足以到心醉。
而屋内,持续了几日的疼痛,断断续续的服药理疗,终于在专家专业复位下,拉至了极致。
那种游走在内侧牵扯了外侧,那种自上而下抽搐性的痛,那种不知揪住哪块,不知是何种体位能舒展缓解的疼,不知形容成蚀骨有没过?不知说成钻心是否妥贴?而且那阵痛是持续性的,也呈游走性的形势,当痛到无助和麻木时,止痛片成了良药,不管它成不成瘾,不想它是不是过量,影响后期恢复,就想着快快结束吧。
屋外,春雨敲窗,是奏响曲,是春雷战鼓,声声慢,摇动了一季的风芒,恰逢春分时节,万物生发,昼夜分明,阳气上扬,只可惜,身不能分心。
那样噬骨的痛,延到夜深,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复位成功,疼在某一节点止了,那刻不再翻滚,不再挣扎,可以躺平了,伸展了的感觉,有如重生,灵魂归本位,也感慨回归到正常序列的感觉,真好!
心受了痛的桎梏后,感知也变弱了,外面雨停了又滴答滴答了又停了的节奏,总能扰了宁静,四周静静的,今夜少有的清宁。
常常会在受伤时,觉得健步如飞是多么难能可贵,可是忽略未雨绸缪的环节好象也是众生的常态化,只有在迈不开腿时,方知管了嘴和开了腿的重要性,可是世人成天只盯着身外之事,紧盯着眼前和高处,无瑕顾及甚至看不到身体本身的伤痛,任其隐患萌发,蜇伏,有一日暴发,却未做到防患于未然,是多么可悲又可气的一件事。
偶尔,四周静悄悄的,春雨不知造势还是别的途径,惹了春夜,细听,似呜咽声,夹杂了小猫闹春的动静,要不是伤病,春分时,又是好一阵子乐呵,张罗起做春菜,煲养生汤,或就近尝几次春卷,竖蛋也玩过,成功的几率一半一半的,今年也玩不了了,空惆怅一下。
药物的作用起效后,疼痛缓解,睡过醒过,觉得窗外唰啦啦,唰啦啦地响着,梦里只有春色无边际。
于是也任一夜春雨在梦里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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