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山花开
古代的武士元气大丧后,就闭关修炼,以期能尽快或全部恢复体力和精力。暑期对于教师而言,也算得是闭关修炼的最佳时期。
上学期是我从教以来最“劳苦”一个学期。某日的日记这样写道:“20190523 晴 16~30℃ 。感冒自上周始,至今未愈,甚或加重,乃至清涕横流,打嚏不休。晚去操场跑步,已许久未出外锻炼。本学期上三个班来,奔走于各教室间,若陀螺,旋转不息,加上有AB班到五点半放学,抵家已气力全无,更无心思与气力外出锻炼矣。晚觉药物不甚有效,遂试之以跑步,或别寻蹊径,有奇效也。”也曾写词一首:“点绛唇(学期之初,忽接任务,暂多上一班,忽忽学期将半,而事犹未了,疲惫殊甚,填词自遣,复自笑耳。)侥幸两年,暂离桎梏神归窍。谁知泥淖,跌落徒嗟笑。连上三班,一站半天少。更辛劳,笔如奔跳,作业来未了。”

三个班级的语文教学,语文的备课组长和学校的通讯报道员,工作强度之大,所需要付出的时间之长,心理压力之大,前所未有。到了七月初,教学工作告一段落,就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感觉还是幸运的:第一,在此期间,有几次以为要生病了,或许可能要弄到住院,结果到期末除感冒外,居然无恙;第二,各项工作尽管不像以前那样尽心如意,但还算顺风顺水,都能顺利“应付”过去——办公室的老师就说下半年你应该教四个班级,呵呵;第三,加个班多得的补贴,全部转化为物质产品——书,差不多买齐了心仪已久的“中华大典文学典”全套(就差文学理论卷)。

教三个班后,瓦解了许多好习惯,比如每天的两个小时的看书,每天不可动摇的写日记等。自教三个班级后,我回家必做的事情是备课,尔后快快的休息。站久了会累,累了就想休息;白天忙于上课改作,备课只能拖到晚上。因此,一个学期下来,看书和码字的习惯,渐渐丧失。到了暑期,有时间可以做这两件事情的时候,也因为习惯的丧失而无所作为,甚至无动于衷。
我相信自己的理由也有些道理:我实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于是,差不多两三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大部分时间躺着睡,或看电视电影,或者做些杂事,接送女儿烧菜烧饭,很少亲近书,也很少码字。
前段时间多少在下雨,天凉,很适合于躺着,无思无虑,无欲无求。在忽睡忽醒,半睡半醒中,偶然会做梦,梦起或者想起以前的许许多多早已被岁月过滤的往事。那些早已淡出我视野的人和事忽然来到记忆之中,仿佛是真实的生活一般。我顿时觉得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书写,是心灵最直接的表达,它比文字更触及灵魂,更耐人寻味。
梦告诉我,到了一定的年纪,构成他生活的不仅是现实,还有历史和梦,或者历史、现实和梦混合着的世界。那就意味着,无限的过去给现实以源源不绝的力量和精神的支持,而与此同时,他走在现实的大地里,也同时脚踏着那个久已消失的过去世界。
到七月底,天气忽然变热。早晨五点多,日光灼灼地从窗帘缝隙间奔涌而入,我再也躺不住了。梦也热得匿迹遁形。
我重新在书架里找书,拿起东野圭吾的小说继续再看,延续去年暑期的故事,打算将剩余的三十多本东野圭吾小说看完,也打算再次坐在电脑前,找回走失了一个学期的习惯,继续恢复码字生活。

这样,可以说,闭关修炼结束,我恢复了精力,可以再次回到从前,而那个糟心的学期,已经被我“格式化”了。(书山花开2019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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