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窝床。
从夕阳晚照的亮光渐渐熄灭,到节能灯的冷光洒满小室,我就静静地半躺在床上。看着一支灯管的寿终,冷光变成了寒光。我憎恶自己的死寂样的惰性,可脑子就是这么静水无澜。
我其实是虚空的,浑浑噩噩地如同一架纸人,等着被爆火的焚烧。
忽然瞟见书桌上的水仙,金黄的面子已经给我许多笑颜了。我这些天冷漠地无视它,它也会像我一样地冷寂吗?没有人欣赏它,再多的颜值又有什么意义呢?它低着头,为什么不敢仰视?怕灯的冷光淹没自己吧。
我躺着,头条上翻来覆去的信息闯入我的神经,我知道我还醒着。自己压得骨骼酸痛,我需要换个新的支撑位。
外面的风景已到万紫千红的地步了,虽然夜的黑幕掩蔽了春光,我仍能用白日的余光看见粉的桃花,紫的玉兰,雪的那棵不知道名字的矮树上开着的密密的细小花朵,还有大片大片亮黄的油菜花和花朵上采蜜的蜂们。
几天没看柳树,应该展叶了吧。那毛毛虫般的大串也应褪了,我不喜欢它,没有它们的柳叶和枝条,腰身线条会更加完美。
杨柳岸上的青草,它们是看着我长大的。童年的时候,我捉它们喂白兔,少年的时候我踩着它们在岸边钓鱼,现在我还跪在青草上面取景拍照。
我的脚热起来了,眼睛也眨眨地活起来了。
这样的春风沉醉的晚上,在桃林里,在油菜地边,在杨柳岸上,应该有复活般的人生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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