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醒来,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可可睡的床上,份外刺眼。
李雷轻轻说了句:“你醒了。”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可没有说话,只是一声不响的简单洗漱之后,出了宾馆,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自往前走去,她神情恍惚,面容憔悴,在这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李雷匆匆跟出来,叫着她的名字,她像没有听见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可可觉得口干舌燥,在路边买了瓶水,喝了一口。又往前走了几步,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城南派出所。
可可脑子稍稍清醒了些,对报警,她想。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犹豫了。若报警,大家都知道她被强暴了,她会被唾弃的,如此她只是一个不堪的人,若家人知道更是要要了命的,她不敢告诉家人,亦不敢告诉任何人。
故而,可可又退了回去,看到不远处有个木凳,便走过去坐了下来,眼泪无声的往下流,过了好久,她貌似已经做出选择,站了起来,仰起头,一口气喝光瓶中剩下的水,刚巧一个捡瓶子的老奶奶经过,她将瓶子轻轻的递给老奶奶。
可可终究没有勇气踏进派出所的门,她选择隐忍,她决定尽快离开这里,她还要快点去筹学费。
可可经过询问,坐上了去客运站的公交。
李雷一直远远的跟着可可,他有点担心可可一激动干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把自己也捅出来,终究对自己不好。当看着可可坐上公交离去的背影,他长舒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了下来,然后转身走了。
可可坐的公交车人有点多,她随手抓住一个扶手,痴痴的看向窗外,她像是在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几站后又上来一拨人,她被人不停的往里挤着,有点难受。
车开始走了,她后面的人身体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后,她很不自在的往里挪了挪,身体快要贴到玻璃了,而后面的人挨着她的后背更紧了,像是要将她吞噬。此时,忽听一女人道:“你这人挤什么挤,后面那么大位置,往后面走不行么?”可可感觉后面的人开始往车后走去。
可可这才向后看去,发现公交车后面早已下了好多人,空出一片地方地方,她这才明白身后那男人用意,让她顿时觉得恶心。她向那大姐投出感激的表情,然后不好意思的往车后走去,过了一站,便到了客运站。
已是大中午,强烈的阳光照的可可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她拖着疲劳的身体,一步步向前挪着,她该去哪里?该去哪里?
酒店端盘子?超市收银?干农活?对,可以去摘棉花,现在刚好是棉花收获的季节,而且可以摘一个多月,这是干这些里挣钱最多的,她想。
她买了回县城的车票,坐到靠近窗户的位置,静静的看着窗外,穿过高楼,穿过郊区,穿过戈壁荒滩,穿过些许农庄,渐渐的县城的样子清晰起来。
下车后,可可找地方给夏天摘过红花的杨大姐打了电话,杨大姐说她的邻居就种棉花,虽然不多,但也需要人,让她过来就好。可可给父母也打了电话说明情况,报了平安。
然后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客车,下车后搭了个农户的小三轮坐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杨大姐家。
杨大姐大概三十五六的年龄,因常年劳累看上去像四十多一样,皮肤黝黑,身材微胖,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巴,一笑的时候眼角皱纹甚是明显,同时还会露出一口淡黄色的牙齿。
她性格直爽,大大咧咧,这不,听到外面的声音,这就迎了出来。“哎呦呦,可可,你可让我好想啊!你看你上次回去后,我这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刚好,你来给我做个伴。咦,你这怎么了,眼睛跟个大熊猫似的,在哪里受了委屈么?给姐说说这是咋回事。”
可可有气无力的说:“杨姐,我真的好累,想先睡会。”
杨姐本想和可可说会话,但看着可可的样子便打住了话题,说:“可可,那你还睡之前的那房间,快去睡吧。唉,这娃娃肯定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可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随意的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下,躺到了床上。
她太累了,转了个身便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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