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父亲节,总想写点关于我爸爸的文字,却处处卡文,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写不出来,搁置了好久。这几天好好的去搜罗了些文章来看,终于决定把我“可爱”的爸爸写在笔下了。
01、
经历的岁月,洗礼的沉淀。
近几年,我爸的口头禅就是:“当我像你这么大时,我早就……”每听到这句话,我和我弟总要交换下眼神,做无奈状,在说“咱爸又来了。。”有时,我妈都忍不住冲他嚷嚷,“得得得,又要说你的丰功伟绩了?” 我爸就憨憨一笑,然后接着继续他的英雄少年事了。
可能人到中年,越经过这现实的一地鸡毛,越来越怀旧,越发觉得少年最美,少年不可得。一遍遍的向孩子们回忆往事,也并不是没话找话,而是借着这个机会,追忆,重温那份美好,顺便在告诫一下我们青春可贵。
其中我爸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在当兵时部队的几年时光。每天要跑几公里啊,在什么场合吹哪种口哨声啊,和谁比赛吃了多少馒头啊……有时讲的兴奋了还要拉我们去卧室观摩他怎样“速成”豆腐块。
看得出来,我爸有多喜欢曾经的部队生活。当然,部队生活毕竟艰苦,这也是让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孩成熟的助推剂。
直到现在我爸还保留着在当兵时的作风,比如有空在家一定将屋子大扫除一通,打扫的认真和利索不管我看多少遍,还是会惊叹不已。再比如,做事的坚毅劲儿,不管有多大的难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一次他背上像是被钉子划了好几道,到结痂了我才偶然看到,当时心情啊,真的心头震了一下,因为我爸的工作,这种事情举不胜举。
这么棒的爸爸,真是很骄傲呢,这种不经意的且已成习惯的举动,刻进命的坚强,佷钦佩,也很幸运,我和我弟身上也多多少少的有他的影子。
02、
粗中带细,铁汉柔情啊
从小我就认为,我爸是个糙汉,不论是从长相,从嗓门,还是从做事的雷厉风行,都让我感觉就是“李逵”嘛。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爸是“鲁智深”。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很感性的人,看个电视剧啥的稍微感动些,我的泪就刷刷的下,一直以为是到我这一代变异了,后来才知道是遗传我爸。
一次我们全家一起第一次看《等着我》,听寻人的故事事迹才到一半,我和我爸就不行了,眼眶红彤彤的,我妈和我弟非常不解:这才一半啊,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哭了。我看着我爸也快哭了,也是很惊讶,好像这件事情来的“惊悚”。
我爸一句话没说,默默的打开手机对官方微博点了个关注。据说现在依然关注着还留言。还有每次我和我爸出去看到流浪汉不论真假总会给他些钱,我爸说,真假他都在这了,不管怎么说,生活上总是不体面的。
我才开始真正了解到我爸的感性,细腻,柔情,这些看似和书上描写的父亲不相似的情感特征。
许是父亲这两个字太强大,给男生们加了份责任,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不自主的不苟言笑,啥事都自己扛,收起了稚嫩和外露的敏感,变得成熟,穿起看似硬汉的外衣。但是那种天性的感性偶尔显露出来,也是心生暖意。
爸爸对我们也是一样,默默的记下我喜欢的菜,喜欢的饰品,在我快忘记时突然拿回来给我一个惊喜,我笑得好开心啊,他也看着我跟着我笑。
他会点名让我一人去下楼打满一桶水,在楼上默默关注我,在看到我提着很重的水走的稍微吃力后,再也没有让我去打水。我弟说我爸在楼上看时那心疼都写脸上了……
03、
老爸,说好的言传身教呢
贾平凹先生的父亲和他聊天时说:但听说你喝酒厉害,这毛病要不得,我知道这全是我没给你树个好样子,我现在也不喝酒了。
我爸呢,是抽烟。之前抽得很凶,不知节制。现在好歹是收敛点了,但我觉得还是太多。在他抽烟时,我总是以一种很强硬的态度告诉他,别吸烟了。我爸总是说,“好好好,你们可别学我。”我气极反笑:“老爸,你怕不知道什么是言传身教吧 。”
我知道抽烟可能是爸爸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我听说,他们这一代人压力很大,可能只有在一段烟的时间里,他们是放空的,轻松的,享受这在纷纷扰扰的,压抑的大人的世界短暂的一段烟的释放。
所以,我也会理解我爸爸,当然在这思想成熟时,也不会去学抽烟,反而更长期计划帮他戒烟。
我很拗,我爸也拗,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似乎不断的为对方着想,退让。虽然我在戒烟上态度坚决,但也不是步步逼近,虽然我爸忍不了不抽烟,却极力配合我的戒烟方案,实在忍不住就去没人的地方抽,不想让我们抽二手烟。
我欣赏那些言传身教的家长和自律的父母,这些来自原生家庭的馈赠的孩子,可能起跑线就远超我们一截。可是不管怎样啊,这种相互包容,相互需要的状态是我拥有的,也是我喜欢的。我喜欢为我爸爸做些什么,下楼跑个腿也好,改掉坏习惯也好,这些不经意的小事,回想起来都是嘴边挂着笑的。
04、
爸爸的意见,胜读十年书啊
我们家在吃饭时没有什么规矩,爸爸却总喜欢在餐桌上挑起提个话题,也是很奇怪,几乎每次就这这个话题,我弟,我爸和我三人会争辩个面红耳赤,直到吃完饭还在唇舌交战,斗争激烈。
到最后的场景总是,我和我弟抱着臂,二脸不屑,对爸爸说,“我不管时现在还是以后成年,都不会改变我的看法。”还认为爸爸的思想迂腐了。爸爸总是轻哼一声,你们还是太小了。
在《摔跤吧,爸爸》影评中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作为新人,我们刚刚见识了点世面,就嘲笑父母的老土与无能。
我爸常说,我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这句错误的台词,总要遭到我和我弟嘲笑。
其实他的意思有谁不懂,多听听爸爸的意见吧,这都是一步步踩过来的脚印,我们还在编织的童话中,这真实的世界总要有人去向我们开启,爸爸开启总归要善良些。
05、
我爸爸很平凡,一个简简单单的又有血有肉,让我相信美好与可爱的人。有些当着面不敢说的话,在这一并吐露出来,我好爱你啊,爸爸。
最后用一句马良先生和贾平凹先生的话结尾
留在父母亲身边,这是我人生里最值得的守护,我永远不后悔。
我欣慰着我的父亲低微却崇高,平凡而伟大。
END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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