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朦胧的烟雨。
不能出门，就坐在桌前整理文稿。偶然发现了十六岁的日记。
十六岁，多美的年纪。二八佳人，情窦初开，爱初醒，恨无伤。还那样天真的相信可以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找到与他相遇的雨巷。
那个时候，恣意的放纵自己在最美好的时光中挥霍着所剩不多的自由与狂热，轰轰烈烈，奋不顾身。那么勇敢，那么优雅。
是的，优雅。
直到现在，我仍认为那是我迄今为止最优雅的时光。
当然也有点中二。
“时光的烟尘掩埋不住年轻的心，却让青春渐渐苍老。”这样的句子，现在看来，也带着些骄傲的自以为是，并颇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小埋怨。固然中二，却也温柔。
然而岁月并不温柔。
就像现在的我，就再也不敢写也写不出“一个人，一支笔，一张纸，就是整个世界”这样的句子了。
也无法“不需要他人的关注，一样可以率性而为”了。
总觉得自己还没有老，摸摸胸口，好像也还在跳。但是满腔的热血，好像也没那么滚烫了。
有些为自己心疼。
大抵岁月总会磨平一些棱角，只是我在努力让这一天来的更晚一点。
也许就可以这样慢慢地走到时光尽头，蓦然回首时，坎坷也好，平坦也好，疼痛也好，欢笑也好，却都已是不能重走。
幸好都是自己的选择，所以到了那时，大概也没什么遗憾。
月小半
2016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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