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藏在心底的秘密,未曾有人知晓。
那是大二那年的夏天,许久未见的高中挚友因为要从她的家乡坐车去学校,因为可以在城里转车,许久未见的两人相约在车站遇见,于是我穿着一件白色衬衣,搭配一条蓝色打底,百合花印的碎花裙,早早地到了车站;因为无聊,所以把耳机塞在了双耳,看着车站里面人来人往:车站内人们坐着的、站着的、躺着的、蹲着的,大包小包扛在肩上,放在地下,旅客座位上,垃圾桶旁冒着香烟的圈轮,由小变大,渐渐地模糊了,消失了,地下周围有着装有半瓶水的矿泉水瓶,或清洁员来不及处理的泡面油渍,有的人站在登车入口处,或焦急皱眉或轻松戏谑着等着手里车票显示的那一班客车,有的人捏着车票,或安逸悠闲,或东走西跑询问班车,或托管行李,或出站进食;入站口的人们急着从身上脱下挎包,放在安检口的传送带上,安检人员监督着对忘记取挎包的旅客说“麻烦把包取下来安检”;车站外的空气里如同火焰的流光,烤的行人都打着遮阳伞,从车站里往外望,都能看见空气里的热流,而进站口那儿拥挤的街道,马路上公交车鸣笛声,三轮车的铃铛声,私家车的嘟嘟声,电动车的咕噜声,都给炎热的空气注入了更多的不安与烦躁。
挚友来电说她家乡的班车晚点了,还有些时候她才能到车站,让我先等她一会儿。于是无聊的我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
右边一位30岁左右的大哥,放下一瓶矿泉水在脚边,闭着眼睛,想要在这匆忙的车站中寻求一份安静的休息,左边来了一位背着大包的大姐,重重的把包放在了空座位上,朝我笑了笑,又朝着厕所的方向疾走而去。
我闲着无聊,东看看西瞧瞧,左边放包的椅子旁边,是一条过道,当时并没有太多的人路过,而刚刚离开的一批游客将左边候车的座位视线都清空了不少,但是椅子上由于放着不少行李,所以还是感觉小小的车站旅客量并没有比刚进车站时减少多少,左边挨着过道的一排椅子比起我所坐的那排椅子靠后了些,于是上面的坐的旅客的正面是完全可以看清的。或许是青春的年纪总是更多的会关注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在左边那一排第三个座位,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相对来说,其实他的五官并不出众,厚厚的眉毛下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但是眼睛里却囧囧有神,没有鹰钩鼻,也没有太高的鼻梁,只是不高也不低,耳朵和嘴巴也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但是五官在那张干净利落的脸上一组合,让人看起来很舒服。背上背着一个灰白色的双肩背包,一身阳光干净的休闲装,一双灰白带些红色的运动鞋,让人感觉有些温柔又有些活泼。身体前倾,右手手肘靠在膝盖上的他在看着手机里的什么消息,突然,他的双颊向上一簇,嘴角向上一样,盯着手机的他会心的笑了一下。
咚咚咚,我的心里似乎流进了三月的春光,在炎热的夏日下却倍感温暖,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个微笑早已叩开我心里的大门,然后又关上,保留在了门内的最中央,我用心眼一瞧,便能瞧见那个微笑。
他站起身,拿着车票,往车站内乘车区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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