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天:第43讲、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一)
第44讲、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二)
第45讲、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三)
第46讲、十九世纪法国文学(四)
第47讲、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五)
用五讲来讲述法国文学,可见法国文学之繁荣及在文学历史上的位置何等重要。木心先生也毫不掩饰对法国文学的喜爱。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的先驱是:斯塔匀夫人,夏多布里昂。前者的著作主要是两部论集《文学论》、《德国论》,说理流畅,不加修饰;后者是浪漫主义的父亲,流行的作品主要有《基督教真谛》/《殉道者》/《勒内》。木心先生在解释何为浪漫主义时说:“个人的青春是不自觉的浪漫,文学的浪漫是自觉的青春”。
雨果,巴尔扎克,司汤达,大仲马,梅里美,福楼拜,乔治桑这些名字对我们来说不陌生,读的法国作品也多是出自这些人之手。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场面极宏大,一切的人物与事莫不是为了场景,用场景来表现作品。大仲马的《基督山恩仇记》,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可以与中国的《红楼梦》相媲美,巴尔扎克作品中的人,事,物都是极夸张的。福楼拜《包法利夫人》、《萨朗波》、《情感教育》,讲究方法修辞,深知人性的劣迹,在作品中更多的体现了道德,虽然是平庸的人与事,有魅力,有美感,就象是用医学的手精细的解剖着人性,极为细致。乔治桑,独有的女性的心理,细腻,温婉,自然而然的流露着爱,平静而美。司汤达《红与黑》,他的从军经历,以及哲学的理解,还有对人物性格的观察入微,以其人生之洞见,以《红与黑》成为世界文学史上的奇迹。
法国短篇小说的代表人物也较多: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左拉擅科学分析,都德沉静寡言,作品写风俗民情,处处动人。莫泊桑在福楼拜的指导下,勤奋习作,在平凡琐碎中体现他独具匠心的布局与构思,结局耐人寻味,他《羊指球》至今仍风靡全球。
老派与新派短篇小说的写法不同,木心先生认为应从老派读起,老派的写法更持一种中立的态度,文章布局与构思严谨,用词严肃,新派刚相对散文化,无规矩可循,这未必说明是文学的进化,只能称之为发展,对任何一种艺术文学作品,我们在欣赏时,应该有三种态度:“设想在他们的时代鉴赏;据于自己的时代鉴赏;推理未来的时代鉴赏。”是的,任何的作品都 不可能 脱离他们的时代而孤零零地存在,即使是科幻的都会有着当今时代的印迹,断不可能完全与社会背景割裂。
总起来说,十九世纪的法国的短篇小说可谓异军突起,居领先地位,随后才有了美国及日本的发展。在此处木心先生讲到“
所谓社会主义文学理论,总把莫泊桑、巴尔扎克、福楼拜、左拉划为“自然主义”,就是批判和暴露现实的,又对贵族资产者有所留连,唱挽歌。这种论调貌似公正,使中国两三代读者对法国十九世纪几位大小说家有了定见。 什么“有进步的意义,也有反动的作用”,什么“有艺术成就,也有时代性局限”,什么“既要借鉴,也要批判”。好吧,既有如此高明的教训,他们写出些什么呢? 自从列宁提出“党性高于一切”,艺术要表现党性,党性指导艺术,而高尔基宣称文学即是人学,与列宁唱对台戏。也许列宁没有这个意思,没料到党性会发展到目前这样的程度。”
这段话是极深刻的,也是剖析的极到位。他认为“中国近百年没有文学杰作。所谓继承本国传统,吸收外国经验,都是空话。什么“典型环境典型人物”,还是不知“人性”为何物,只会向怪癖的人性角落钻,饥饿呀,性压抑呀,好像“人性”就只一只胃,一部生殖器。”引申讲开,从法国文学的发展中能联系到中国的文学,不得不说,他木心先生心中,对中国文学发展的趋势看的极清,对现状也是直言不诲,一针见血,此外插话。
回 到法国文学,艺术的功能远大于镜子,不但能照见人性,灵魂,那些隐藏于背后的思想也恰恰由艺术流畅而自然的表达了出来。无论是俄国的文学,还是法国的,在这些短篇的长篇的小说,作者对当时时局的评击也好赞赏也好,都一一由作品的人与事与物与场景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我们欣赏一部作品,优美的辞藻,跌宕的情节,饱满的人物形象,宏大的场景都是表面的可以一眼看出来的,但隐藏在其中的深意就是我们应该细细体会的,也是作者写这部作品的最大的目的,也是他们最想表达的理念。法国的小说还有法朗士,布尔热,洛蒂,略过
法国的诗歌分为三种派别,浪漫派,高蹈派,象征派。浪漫派诗歌始于谢尼埃,兴盛于拉马丁,雨果则被称为诗王。雨果的作品《秋叶集》、《沉思录》、《绿荫之歌》等等,维尼的《狼之死》、缪塞,戈蒂埃(提出了“为艺术而艺术”的口号)等等都是浪漫派的代表。德列尔,被称为诗人捉的叔本华,是悲观主义者,他的诗集《今日的巴纳斯》也包涵了其他的诗人的作品,因此高蹈派也称为“巴纳斯派”。普吕多姆,埃雷迪亚,科佩都属于这一派。在这里,木心先生讲到了不懂的事物的态度”我要是听了不知道的人和事,感觉自己无知、惭愧、惶急,愿意听人讲。听了,就知道了“。于我们这样普通人来说,这也是学习中应有的态度,不应该羞于自己的无知,一次的无知,学习,识记,变成了自己的知识,下次就不会无知了。就象是始终保持一种追根究底的态度。
木心重点介绍了一个不属于任何派别的诗人-恶魔诗人波德莱尔 。他的现代诗集《恶之花》,对恶,丑陋,怪异写得极美,缘于他对于神的敏感,他能用精巧的方式表达出这种捉摸不定,就象是木心先生说的”人群中不可更替的一员“这就是波德莱尔的风格,大方,敏感。我们从这里也要看出,我们在生活中,工作中,不可能重复着别人的重复,要有自己独特的用处,这便来源于不断的学习来丰富头脑,来保持不被日新月异的知识更迭淘汰,假设谁都可以顶替自己,那样普通之极的自己也是可以随时被驱逐出那个圈子的。另外,黎施潘的《穷途潦倒之歌》也做了简单总结“精于心理描写,调子惊世骇俗”
”象征,是很古老的手法,比、兴是也“简单一句话即总结了什么是象征主义。这种手法隐晦,不可捉摸,代表人物有魏尔伦《今与昔》,情绪细腻而热烈,马拉美《牧神的午后》、《片叶集》,兰波《醉酒》、《地狱一季》,拉佛格,吉尔蒙等等,诗坛可谓热闹非凡。对法国的戏剧介绍不多,有大仲马与小仲马,安托万等。维尔曼是十九世纪第一位大批评家,还有圣伯夫,丹纳,勒南等。对这些批评家的评定,我们只能综合的看,无所谓哪一个对还是错,”都对。对了一面“。这句话放在现在也是中肯的。我们不再是象小孩一样非错即对的头脑,更应该从多角度辩证的分析一个人,对他的作品也是不能抓着一个方面即给出对与错,好与坏的评价,有中间的过度状态,也是我们灵活的适应社会应有的态度,此非中庸,而是更坚持自己的想法与态度与学识,不轻易改变,与中庸之道完全不同。
2018.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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