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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位缪斯】她们,绚烂如花,永恒如星

【第十位缪斯】她们,绚烂如花,永恒如星

作者: 经典油画欣赏 | 来源:发表于2019-05-22 00:15 被阅读10次

    月亮在黄昏时升起,

    使她周围的群星黯淡无光,

    而她的才华,

    铺满了咸的海洋和开着繁华的田野。

    ——

    萨福

    《阿狄司,你也许会相信》

    hymne?La muse 缪斯赞歌来自油画与艺术史00:0001:00

    曲名:《缪斯赞美歌》

    作者:梅索梅得斯 Mésomède

    创作时间:公元1世纪前

    前言

    萨福,细节图

    拉斐尔,The Parnassus,1509-1511

    画中诗人手持自己的名字

          在开始正题之前,先介绍一下开头这首美丽的诗的作者吧!

    古希腊诗人萨福(Psappho c. 630 – c. 570 BC),被柏拉图称为“第十位缪斯”,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古希腊第一位女诗人。她的诗那么美,每个字都闪烁着晚星的光芒,氤氲着阿芙洛狄忒的香气。阿芙洛狄忒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她的诗中,她的诗充满了对爱和情感的坦述,可惜大部分都没有完整的保留下来,一篇篇断章流传到了今天。

    据说萨福在她的故乡莱斯波斯岛创办了一所女子学校,很多女孩慕名前来,而她也用心呵护着这些女孩,为她们写情诗、婚歌,为这些诗谱写曲调,供她们弹唱,她们在一起吟诗、弹琴、舞蹈时候的场景可能就像她在这首《在春天的薄暮》中描述的一样:

    “在春天的薄暮

    在满月盈盈的光辉下

    女孩子们聚集在一起

    好象环绕着祭坛

    而她们的脚移动着

    有节奏地,好象从前

    克利特岛的姑娘们

    用温柔的脚步

    在开花的柔滑的草地上

    围绕着爱的祭坛

    跳起环舞..”

    安圭索拉自画像

           这幅画中手持画笔的姑娘才是今天的主角。

    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安圭索拉(Sofonisba Anguissola c. 1532 – 16 November 1625),在文艺复兴男性画家作为主导的时代,她为自己赢得了一席之地,开了女性进入艺术世界的先河

    安圭索拉创作了很多自画像,画中的她,总是朴素、端庄,眼睛里充满活力与智慧。在男性绝对主导艺术的年代,女性自我表述的作品是那么的珍贵,尤其对于女性观众来说,看着这些作品,连她眼神中骄傲的都是一种肯定,倍感欣慰和踏实。

          下面与大家分享的是安圭索拉不同时期的自画像,本篇有两幅画的作者是梵·戴克,两幅是拉斐尔,一幅提香的,我会标出。其他均为安圭索拉的作品。

    安圭索拉自画像欣赏

    图1

           这幅画中的画师是安圭索拉的老师博纳迪诺·坎皮,他正在完成一幅安圭索拉的肖像。

           把这幅画放在最前面是因为我看到的安圭索拉的第一幅画就是这幅。看出这幅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

           没看出的话,再看看她的左胳膊。

          图2

    再看这幅。

           这幅画不仔细看还以为和上面的一模一样(实在找不到彩色图片)。 这幅画经鉴定可以看到更改的痕迹,改动部分应该就是安圭索拉的左臂摆放的位置,改动之前可能就是上一幅画的样子:安圭索拉的手放在胸前,被手持画笔的老师的手挡上了。

       那么,为什么安圭索拉要做这样的改动呢?她最初对左臂位置的安排又是为了什么呢?

           对于这幅画中的改动,有很多猜测。

           有人觉得,坎皮的手离安圭索拉放在胸前的手如此亲近,这在那个年代非常的不得体。当时的理论家甚至觉得,坎皮手中的画杖是一件“不体面不道德的东西”。

          有人却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这里请参看图1):

    首先, 安圭索拉的手隐藏在坎皮的手后面,表面上看,正在创作的手是坎皮拿着画笔的手,但其实安圭索拉想暗示的是她的手在操控着一切,她的藏起来的那双隐形的手才是画面的主宰。

    其次,坎皮手中的画杖也并不是什么不体面的东西,安圭索拉在其他自画像中也会出现手持画杖的画面,比如图10,由此可见她并不觉得手持画杖有任何不妥。画杖appoggiamano在意大利语中的意思是“手的支撑物”,寓意着安圭索拉在操控着画笔,坎皮有点提线木偶的意思。另外,画面在她的肘部有明显的磨损(如果可以的画,大家可以找找彩色图片,这个黑白图片看不出来),暗示着她的左臂在画面中上下左右移动着,完成了这幅画

    还有人觉得,安圭索拉故意把画中的自己画的那么缺乏立体感,因为她在模仿她的老师坎皮技法不太高超的绘画风格。坎皮还收到过一封来自一个名叫Salviati的画家的信,信上不怀好意的称赞画中的安圭索拉是坎皮最好的作品。无论如何,没有安圭索拉的这幅画像,几百年之后的今天,没有人会知道坎皮是谁。

           就我自己的感觉来说,虽然不觉得安圭索拉在讽刺或者侮辱她的老师,但也不觉得她在美化或者赞美她的老师。就画面颜色来说,安圭索拉身穿明亮镶金的紫红色的衣裙,和她对比强烈的是坎皮黑色的衣服,还冒着幽幽的蓝光,从画面的左下方角落里冒出来,像个幽灵一样。看得我特想把他擦掉,然后把已经不需要再做修改的画板正过来,让画中眼神充满力量的肖像人物直接面对着观众。

           接下来的画作,是按照安圭索拉的年龄排列顺序的。

    图3

           画中的安圭索拉刚刚十三四岁。

    右边的老太太是她的保姆,她们感情深厚,这个慈祥的老太太还出现在了其他作品里,图7 、图11中的老人都是她。

    图4

           20 岁的安圭索拉。

           画中的字母R可能指的是罗马,安圭索拉在罗马受到过米开朗基罗的指导。

    图5

     22岁的安圭索拉。

     手中拿着的本子上写的是拉丁语,大概意思是“由索福尼斯巴·安圭索拉小姐创作于1554年”。

    图6

           23岁的安圭索拉。

           她的画不少是关于家人在一起的场景的。

    图7

    图8  安圭索拉的母亲

    图9

    图10

           24岁手持画笔、画杖的安圭索拉,正在创作一幅宗教画。

           看那神气的眼神。安圭索拉非常长寿,直到她年老眼睛看不到的时候,依然是个骄傲的、充满活力的老太太。

    图11

    图12

           29岁的安圭索拉。

           这个时候她是西班牙宫廷画家,已经是个非常成功的画家了。左边的老太太就是图一中那个老太太,虚画在画中,可能是表达了思念吧。

    下图是她为西班牙皇后画的肖像。

    图 13 西班牙皇后Elisabeth 

    图14  西班牙国王飞利浦二世

    图15 Portrait of Massimiliano Stampa,

    third marquis of the northern Italian city of Soncin, 

    1557

    这幅画是安圭索拉人生中接的第一个重要的绘画任务

    图11

    47岁的安圭索拉

    图12

           78岁的安圭索拉。

           这幅画的姿势熟悉吗?一些教皇主教之类的人物在肖像画中就喜欢这么坐着。比如下图:

    图13 拉斐尔,教皇朱略二世

    图14

    88岁的安圭索拉,这个坐姿参看下图:

    图15 提香,保罗三世

    图16 梵戴克,安圭索拉肖像

           96岁的安圭索拉。

           这幅画应该是安圭索拉最晚的肖像了,但这个不是安圭索拉自己的作品,是当时的一位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后来大名鼎鼎的绘画大师梵·戴克所绘制的,画中九十多岁的安圭索拉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据梵·戴克的记载,在绘制这幅作品的时候,安圭索拉还会在技术上指导梵戴克:

           “当我为她制作肖像的时候,她会给我很多的提示,比如,不要使用过高的光源,以免加深皱纹。”

    图17 梵戴克笔记中的安圭索拉

           梵·戴克在他的笔记中说,安圭索拉虽然看不见了,却依然有着不知疲倦的活力,她很开心会有人拿绘画作品给她,这样她可以闻一闻画的气味,以此得到快乐。

           梵·戴克提到了安圭索拉的手,说,这位96岁高龄的画家的手,虽然因为眼睛问题赋闲很久,但是依然“坚定而没有半点颤抖的症状”。

          上面图片文字中的这个小插图也是梵·戴克画的安圭索拉,人物的手部明显比例偏大,可能是梵·戴克故意为之,这位年轻的画家想用自己的方式弥补这双依然有力却无法画画的手。

        以上就是这期微信所有索福尼斯芭·安圭索拉的画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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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8 Raphael,The Parnassus ,1509-1511

    这是开头那幅萨福局部图片的全图

          这期微信本想在三月八日发出来,结果没有整理完,就当迟到的节日礼物吧!

          还记得前面萨福的那首《在春天的薄暮》吗?

     她在诗中,编织了一个又一个场景,那些场景离我们那么远,和我们隔着一条2500年的长河,注定今生甚至永世无缘。却又那么近,诗歌就像一艘小木船,诗人摇着船桨,带我们去所有想去的地方,闭上眼睛,目的地就到了。

          说到这里,想起另一个难以忘怀的画面,电影《城市广场》中的一个场景,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夜晚,师生们在亚历山大图书馆前,坐着,躺着,在浩瀚的星空下,讨论着哲学和科学。

          电影的主人公是古希腊的伟大科学家希帕蒂娅。她不如萨福幸运,晚出生了两三百年,黑暗即将到来,那是基督徒被禁止“沾染希腊学术这脏东西”的年代,亚历山大图书馆中的希腊文明几乎被毁于一旦,知识与美德脆弱的不堪一击。电影中的情节可能是虚构的,但大概的环境就是如此。我对科学知识了解匮乏,就不乱说了,就想说这电影很好看,没看过的朋友,极力推荐呀!

    测量星空的希帕提娅

    她们的美,绚烂如花,她们的智慧,永恒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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