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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情绪是灰常莫名的形而上。
有时,会因一件不相干的事纠结纠缠; 有时,你根本不知其来所自,其去所踪,可它就是能左右心情。
天旱不雨,雨忽不期而至,来的叫人措手不及加瞠目结舌,就会从心灵最深的一角,涌流出来一种小激动甚至小感动,洇于大自然如你所愿的恩赐。雨来了又迟迟不走,却又有被打湿后,渴望干爽而不能的烦躁,下了眉头上了心头,叫情绪坏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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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放下对情绪的琢磨,转身斟了一盏茶水,端起来,轻啜一口。
茶的感染从舌尖开始,深入我身体。我不知道它进入后的路径,却感觉了它的行走。情绪又来了,簇拥起惬意和松驰,让我突兀地感激生命!生的生命,此刻是无以言表的美好美妙!
这种情绪,我反而无法贴切地名状。舒适,眷恋,主动介入某种任马由缰的享受……都是,都有。悠然,沛然。
生活应该长青,生命真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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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它诱使我翻开木心的《文学回忆录》,翻开白谦慎《与古为徒和娟娟的发屋》。我放下。
这时,更应该是沈复的《浮生六记》!——就是它了。
我不去看充满技术炫耀技能的译文。一定是,去看让我心领神会的原作;一定是,重新从光绪三年初版的序文读起,与沈复先生一道,深情款款等他的芸——芸娘或陈芸——在闺房记乐里出场。
然后,一同在姑苏城南,坐在沧浪亭台。在清朝相爱,在清朝举案齐眉,在清朝演绎小资情调。这当口,我会忘却芸娘的积病,忘却芸娘后来拽不住的离去。——你看,情绪好了可以设计情绪,设计情怀,设计你想要的情节和故事:开头,或者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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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端起茶盏,从清朝转过身来,回到现在,回到公元二O一八年九月十八日的夜晚,窗外霏霏细雨。秋季了不能淋雨,那我就与相互关注的简友对话。
丫头T——这样的昵称,让我想象,又想象不出什么。我们讨论他的九条感悟。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他正在猜测我是不是老师。丫头T,你猜对了,那是之初;你猜差了,那是之后。
我也在猜丫头T。我的情绪竟而无端或因此复杂起来。我猜不出丫头T。他有他的宇宙和规则。
不过,我在想,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的感悟有九条之多。他能在某一个突如其来的时辰,卸下沉重,卸下执拗,卸下经验的敌视吗?
我希望他能。希望在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城市或村庄,认识他的人们不叫他丫头T,都叫他俗世的大名乳名,你来我往营造某种氛围,让他轻装上阵,打点一生。
这样好吗?
嗯,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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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简友丫头T的《感悟》
感悟
1、现在你所走的路,都是前辈们走过的路。
2、人都是自私的。
3、路要自己走。
4、一个人的格局很重要。
5、孤独是人生常态。
6、欠下的债终要还。
7、读书与反思不可辜负。
8、教训是用血与泪换来的。
9、没有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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