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往年

作者: 女夭彦页 | 来源:发表于2019-05-23 10:59 被阅读57次
    永远的往年

    总是有安静的晨光,初夏的一场雨绵长着,伸进了夜里,固执地滴滴答答,越下越静,越下夜越深,稀疏浅淡的频率终于有几滴,入了心头。

    永远的往年

    你还是个孩子,任性说着不开心,可以没有任何的理由,王二浜小竹林里的落叶堆积,委屈求全着不敢言语,桑椹拥挤在竹叶间,一点也不明显,经过一场透彻的雨,天晴时,它们会成为蝇虫的天堂,腐烂成泥。

    一些不肯出口的话,也心甘情愿着,腐烂,成泥。

    我倒是习惯着误解,对与不对,并没太过在意,自己的装璜修饰,是派不上多大的用场的,有关美味珍馐,骗骗嘴巴而已。

    雨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停了,我还没来得及转过神来,让模糊的脑袋清醒点,好吧,也许你是对的,我缺少耐心,只想趁夜尚早,睡了。

    永远的往年 我记不起那是九几年了,十四大队与十七大队相邻的那一大片麦地里,泛亚瓷砖奠基,割下的麦青翠,应该是春末时分吧?后来竖起了很高的井字架,我也就成了众多民工中的一员,从挖基础扎钢架架开始,直到厂房封顶,经常一起做的罗师傅,张雨峰兄弟,还有阿明华,不知他姓什么,油菜花开时,他会在路边高高的脚手架上边扎钢筋,边对路过的女子唱,菜花旺,操x忙,站脚手架上撒尿更寻常,傍晚时分会有卖点心的,我们用安全帽系根绳子从高处把包子吊上来,手抓包子,就留下几个铁锈指印,照吃不误。

    那时用铝饭盒蒸饭,往往十来个工人围着一大盆白菜汤,上面飘几块肥肉,你要下筷慢,连肥肉也吃不到,那时总笑的很大声,再累也精神着。

    也就在那年,手艺人工涨价,从每天十元涨至十五,那阵子干活,真叫脚脚有力,一早直到天黑不停歇,酷暑严寒,也没个星期天,忘了,是九几年。

    往后,我也入职,在我参与建设的工厂里做了名小工人,第一次认识天南海北的人,对了,这只碗就是那时景德镇的同事送的,很多年了,还安好着存在。

    永远的往年

    再往后,公司经营不善,倒闭,最后,那些忙碌过的高大厂房被夷为平地,植上了一大片树林,经了些年月,便没有了工厂的痕迹。

    树倒了,同仁们各奔东西,来不及说再见就散了,经过的那么多人,也因了时光的流逝和我的不够认真,日渐淡了。

    我还是会经过那里,开始还张望着,看到过那尊孤单不堪的佛像,经过的多了,终于连回头的兴趣都消失了。

    只是当时我二十刚出头,离开时三十出头,人生中不论情节只论年纪的话,那十年刚好是精华中的精华,却因为泛亚的湮没,变成一段缺失。

    还好,因了微信,重新找到泛亚瓷砖群,一大群熟悉的名字再次从尘封的记忆里跳出来,他们鲜活依旧。而这十五年光阴,只是上苍安排的一场宿醉,趁着你的沉睡,开了个大玩笑,为我们描了些许皱纹,还顺便给染了几根白发。

    在虚拟的网络里,梦中醒来的这一帮泛亚人热情不减,都在询问,这一场宿醉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路走的太不认真,总以为会遇上更重要的人,回过头来,发现这一生中,经过的人都重要,一个也不能少,在这里再次遇上你们,刚好增补了那一段,被遗忘而缺失了的黄金时代。

    永远的往年

    五月二十三,阴,小麦马上成熟,麦芒尖利,胡乱地戳向天空,想告诉我什么,声音太轻,我没听清。

    永远的往年

    陈年被废弃在田头的一把稻草在自然风雨中走向腐烂,几株蘑菇借助它们的营养撑出了小伞,伴着几朵含苞的野花,蘑菇是很脆弱的植物,生命短暂,不用多久就会融入土地中,与那些野草一样,一朵花开罢,必定会有另一朵,等了很久,此起彼伏,

    永远的往年

    似佛家所说的轮回,千千万万劫而没有穷尽。

    永远的往年

    油菜收割,被放倒在田中,这季节,乡野里照例是灰白蝴蝶的天下,在野草间翩翩起舞。

    永远的往年

    我在田野中,默默欣喜着,似乎看到轮回之外,佛陀的欢喜心。

    永远的往年
    永远的往年

    先安排两条鱼并排陪葱姜睡一会,等下帮它们洗桑拿浴;土豆开始收获,久没动手了,又匆忙了一些,这丝切的大失水准。

    永远的往年
    永远的往年
    永远的往年

    烧的偏淡,母亲也慢慢习惯,酒,倒是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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