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无聊啊。”
下午五点整,甄倩挽着李萍的胳膊从服装厂走出,她打着哈欠,一脸倦怠,耷拉着的眼皮像两块萝卜皮。
“是啊,无聊。”李萍把头歪在甄倩的头上,一边打起哈欠,一边附和甄倩,她两眼看着灰蒙蒙的天边,陷入了一种类似万劫不复的迷茫中,她两腿麻木地跟随着甄倩摆动,嘴上嘟囔着:“今天也没看见你的那个孙挫挫啊,孙挫挫多么好玩的一个人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你把他怎么了?”
甄倩若无其事地说:“人啊,这一辈子总会碰见几个神经病,孙挫挫就是其中一个。”
李萍说:“孙挫挫是神经病不假,但没他少了好多乐趣啊,倩倩,是你把他弄丢了,你要赔,赔我的欢乐,没了他,我连上班都觉得无趣了起来。”
“赔,要我怎么赔,这么精致的神经病,我可找不出第二个。”
“唉,”李萍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的确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他绝对是个极品,想起你突然对他说你喜欢他时,他一脸惊愕一脸惶恐的样子,太真实了,还是你最敢玩,搁谁也不敢对一个神经病说喜欢他啊。”
“咳,好女不提当年勇,我那么大胆还不是你们撺掇我,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姐告诉你,有天晚上,我和孙挫挫走到小河边,我说我想要了,要他TUO下裤子,他二话不说就把裤子TUO了,哈,这个神JING病,把儿这么长,跟个花生米似的。”甄倩肆无忌惮地朝李萍比划着。
李萍看着甄倩拇指与食指间花生米大小的空荡,笑得前仰后合,她说:“他的大不了,瞧他那干瘪样吧,一脸返祖像。”
甄倩一把把笑成波浪的李萍推开,义正词严地说:“你个小LANG蹄子,有什么资格说我的男朋友,莫非你俩已经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李萍弯下腰做出干呕的模样,朝甄倩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给我炖一锅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这种重口味的货色,非你不敢亲近也。”
“去你的吧。”甄倩一巴掌抽在李萍的大PI股上,把李萍打得更欢荡起来,她说:“你还没说,裤子脱了后呢,你把那粒花生米怎样了。”
“我把花生米吃了。”
“吃了,真的吃了?”
“真的吃了,有何不可。”
“我C-A-O,你认真的吗,你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小河边,吃了那粒花生米。”
“确切地说,是在小河边的树底下。”
“你真是饥不择食,那场面不敢想,一想一身鸡皮疙瘩。”李萍使劲搓着自己的胳膊,好像身上不仅起了鸡皮疙瘩,还长了鸡毛。
“玩玩而已,你难道不好奇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处处被排挤,处处被嘲笑的男人,突然被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看重,这个女人鼓励他,称赞他,仰慕他,和他做他一辈子都不敢想的疯狂事,当他彻底沦陷,彻底着迷的时候,告诉他玩玩而已,怎么你就当真了,他会怎样呢?”
“会怎样,会疯呗,”李萍一脸艳羡地看着甄倩,说,“倩倩,你可真敢玩,这跟作死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我就是在作死,不过可惜啊,我实以为能闹出点大动静,给我们这些无聊的日子添点话题,可孙挫挫那个怂货闷声不吭地跑了,连个屁也敢放,什么玩意啊。”甄倩不无遗憾地说。
“孙挫挫当真是个怂货。”李萍也为没能看到一出好戏遗憾不已。
俩人手挽手,沉默了下来,她们走在被落日染红的街道,两条扭扭曲曲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突然,街边大树后窜出一个人,手持尖刀,刀尖指着甄倩的鼻子,把甄倩逼进了墙角。
李萍又惊又喜,大喊:“孙挫挫。”
甄倩看着孙挫挫通红的眼睛,朝李萍打趣道:“别嚷嚷,小女子还想再浪一会儿。”
李萍抱着手,一脸期待,她喃喃道:“太刺激了,和电影一样,倩倩,浪起来吧,太过瘾了。”
甄倩不慌不忙,她把左手食指含进嘴里,右手食指拨开刀尖,娇嗔地说:“挫挫,你不在的这几天,人家好想你啊,你拿刀对着人家的样子好威猛,好男人啊,看得人家禁不住,禁不住都想要你了。”
孙挫挫“啊啊”怪叫起来,他一刀捅进石墙里,没等甄倩缓过神来,他已经抱着自己的脑袋缩进墙角“呜呜”抽泣去了。
“结束了吗?”李萍瞅瞅甄倩,瞅瞅孙挫挫。
甄倩摊摊手,说:“大概吧。”她走上前,踢踢孙挫挫,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走了。”
孙挫挫抬起满是眼泪鼻涕的脸,说:“没事了。”
“无聊。”甄倩抱起李萍的胳膊,走了。
另: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被锁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啊,有些不开心,再发一次,如果还被锁,那我就再发一次,哈哈哈哈哈,真是个无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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