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说:“大道至简”,最伟大的真理往往最简单,同理,最美味的食物往往最朴素。
这些天,我被食堂的腌黄瓜迷住了。
它静静的躺在我的玻璃罐里,泛黄多汁,嫩的出水,几颗圆豆点缀其间,红色辣椒皮往来其间,就有了色彩斑斓,就有了食欲。
尝一口,甜蜜蜜的香;咽下去,火辣辣的疼,又甜又辣,我的胃液在翻滚,我的脑壳在宣战:
“这顿,我要吃两碗饭!”
两菜一荤不要了,山珍海味当浮云,我就着酸黄瓜下饭,真吃了两碗饭。
腌黄瓜只是一味开胃小酱菜,似乎我们老百姓,都是偏爱酱菜的。
过冬之前,母亲会腌制大把大把酱菜,她老人家一双巧手,将我家物尽其用:坛坛罐罐搬出来腌酸菜燕、腌豇豆;大号塑料瓶回收,用来腌蒜头,腌萝卜。
野菜家菜能腌,鸡鸭猪鱼能腌,加盐加醋加白酒,过年大伙横着走。
妈妈与奶奶光着脚在酸菜坛上踩啊踩,我觉得这样做不好吃,奶奶说这样做有讲究,很吉利。
因为踩酸菜,就是踩掉了一年的酸气与霉运,下一年,就是好运了。
至简美食,质朴道理,我吃的开心,听的漫不经心,现在回想,触目惊心。
在中华料理里,卤味与腌味也是一绝,只是我们没那么重视。
天南海北,四季料理,高度发达的商品经济,我们能吃到江浙菜系,齐鲁菜系,北方菜系,又有谁看到了那些隐藏在坛坛罐罐里的酱菜?
你看看韩国人,源自中国的泡菜都能申遗,跟着韩剧走到国外,冒着装逼的文化味儿;
你看看俄国人,就着伏特加吃腌黄瓜,这种吃法还上了国宴,成为斯拉夫文化标配。
可惜,我们的腌菜没能上得了场面与台面,它在百姓心中代代相传,在隆冬时间百花绽放、百家争鸣。
不过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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