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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也总回忆那些送别

小小年纪,也总回忆那些送别

作者: 袖间风 | 来源:发表于2019-01-23 23:41 被阅读22次

      古往今来,说到送别的诗词文章不胜枚举。豪迈无匹如“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清新寂凉如“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再到龙应台教人观之涕泪俱下的《目送》等等。单提起送别,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些,因为它们曾给予我精神上的深深震撼。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真实、理想的送别,我不曾与朋友这样豪气冲天地互道祝福,也不曾体会远离家乡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寂凉,年龄上也没能允许我送一送自己的孩子。也正是因为离我十万八千里远,所以我被它们折服,并深深向往。同样地,离我太遥远,所以即使珠玉在前,我也敢对于送别这件大小事写上一写。

      说到送别的对象自然是同龄人,或是儿时的玩伴,也许是同班同校同学,甚至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有时也会送上一送。当然,没提熟识的长辈,不是说没有与他们离别,只是说在离别之际,总是他们送我,不管是我作为客人拜访,还是作为主人送客,都是被照顾,被嘱托祝福话语的那个人。这件事上,倒没有被渴望自立的心情给弄得难受,反而是很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离别时收下的话语过了一会儿还留下的余温总能化为一双大手轻轻抚摸我,全身都暖了。

      而与同龄人之间的送别时的感触就要多上很多了,因为经历的相对算多,所以快乐悲伤五味杂陈的心情都会有,这与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深浅厚薄尤其有关。说一件经常会遇到的尴尬事情,它全部发生在不太熟的朋友身上,地点多在车站。正因为关系没有好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现真性情,所以送别时客套祝福的话语尤其多,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扯开的嘴角快要合不拢似的,上挑的脸颊划出的沟壑像是能夹死只苍蝇般。就这样送到列车或汽车终于要发车,大气一吐,总算把常年不说的客套话说完,转身又听到列车晚点。这时背对朋友的我的脸绝对是僵硬的,比之前笑起来的时候都要尴尬不少。

      但总是要面对的呀,只能转过身两人互相看着,他也尴尬地笑,我也是。呼,原来不止我是这样难受,大家都一样。可为什么都还要做这些让人打心眼儿里不舒服的事情呢?好像没有人教,也好像是耳濡目染得来的,实在想不明白。两人对视无言的时候只能想想这些,用头脑里的充实妄图缓解一下场面的尴尬,旋即在晚点的几十分钟里硬撑着结束。

      这样想来,以后大家不如别让不太熟的朋友来送你吧,省的都尴尬。搬行李的话,好心的滴滴师傅是会替你效劳的,实在不行加钱也能接受。至于那些个想要的拥抱和祝福,更好心的师傅也是能效劳的吧?笑。可再转念一想,这样的话就会有很多人包括我在内,很多时候都不会有人来送,说些体己话,互相开开玩笑。这就太让人尴尬,常人看起来也只会觉得你孤独,这样的孤独在传统习俗理念充斥的中国很长时间内都是不被允许的吧?怎么现在就这么普遍了呢,算是进步吗?

      送别离别这些事儿说多了也挺显矫情的,毕竟人生来独自一人,死去也孤身一人,中间那些需要独处的时光更是日日夜夜少不了,短暂地和人聚散有别自然算是常事,难免经历。往往其中最叫人猝不及防也最记忆深刻的分别一开始是不怎么会让人生起特殊情绪的,丝毫没有平日里送别时长篇累牍的祝福,它就发生在你最注意不到的时间、地点,可能是匆匆一别,可能擦肩而过,也或许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分歧或者争吵,至于一次升学,一次搬家都有可能。就像网上流行的一句话说“真正的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我深表赞同。

      小时候放假时经常去乡下的姥姥家,不仅是寒假暑假,国庆中秋这些长假,因为那时的周末假期是要比现在一个月放的假还要长的,所以周末也偶尔会去。这样一说,真像是天天往姥姥家跑了。很快地,我就和村子里的一众伙伴玩起来了,加上我的年龄比他们都要小上两三岁,所以是一直处于一种被照顾的状态,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分外迷恋,无论当时现在。

      生在这样一个从小就被互联网入侵的时代,我们在一起的更多活动都是有关时下热播的电视剧,特摄动画,游戏,网络小说——为“沉香救母”暗暗加油,模仿假面骑士聚在一起互放招式以为自己真有无穷神力,一伙人早睡早起骑着自行车去镇上网吧就为享受它的“早市“五块一上午的优惠,一起凑到唯一一个有电脑的小伙伴家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网络小说.....

      顺带提一嘴,为了方便去网吧,骑自行车还是那时学会的。大伙对我学习骑自行车分外上心,一边教导,一边示范,还少不了鼓励的话语。印象中,好像只摔过一次便轻松学会了骑自行车,感谢他们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更多的还是我对上网的深切热忱吧哈哈。其实再想一想,连我喜欢看动画,看小说的习惯和爱好似乎都是那时培养起来的,从小便坚持到了现在。所以,这段童年时光绝对是我不管何时回忆起都会觉得是最宝贵的,它让我不能把自己喜欢的一首小诗用来形容自己“自童年起,我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硬要说起来这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可就是这么无可比拟的珍贵时光,它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结束,没有告别,只有慢慢疏远,可能就是因为周末多报了一个辅导班,为了升学多在学习上下了功夫它便似春日湖冰轻轻一戳散了开来。那以后,即使身体和灵魂仍是一个不大的小孩子,但再也没有童年一说了。

      这才是我人生中最措手不及最深刻的送别,时光送我慢慢远离,自此童年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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