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每天,我要面对的就是放牛,和放牛回来的闲散了。就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闲歇下来就是要问奶奶的吃了。感觉到我身上也有我的一种事业与责任,而不能去懈怠的了。
有一天,也是早上,我牵着我放养的我那条牸牛,到那边草坪地里去放牧。那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地方,他说那边草地的青草特别葱笼,荫荫郁郁的,要不了一会儿时间,说我的牸牛很快就会饱。我去了,依照我父亲的话,赶着我的那条牸牛,我们两个就在那块草坪地里放牧起来了,这里的草荫盛不假。但这是一个离家比较远,而又是比较偏僻的地方。村里别的孩子,他们几乎都不会把他们的牛,会赶到那样偏僻的地方去放养。因为在那偏僻的地方,多半都是山坳里。是一个有些阴气很重,太阳照射时间很少的地方。两边矗立着阴沉沉的高山,而且树木阴森,蓊蓊郁郁的,一棵棵都像是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那里样。尤其是让人可怖的是,那树林中多半都是那老鸹鸟,像催命样的叫着,十分的令人恐怖。好在那时我年幼,我还不懂得在人们传说的鬼怪的,那些魑魅样的东西。只感觉在到那里放牧,像是走到一个深坛里,周围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让人心里不悦和窒息。
“牸牛,你今天享受了,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草,你好好的享受。明天我们再来。”
我与我放养的那条牸牛说,我摸着它绒绒的毛,看着它宽厚起来的臀部,感觉到那是我一天天,把它放养长大的功劳。但是,一会儿,天上忽然又下起了雨来了。而且大雨瓢泼,我淋着湿淋淋的身子,牵着我还不知进退,而又是那样贪婪不已样的牸牛。我们在那打滑的泥地里走着,但这时,我急得要淌眼泪哭了。原因是,我那不懂忧急缓慢的牛,它竟然还是那样缓慢踩着它,不慌不忙的步子。而且还时不时地伸出它的舌头,将路两边的青草,它也搅到它的嘴里去。
“你瘟牛,我操你娘的,你快点好不好。”
我真像是个落汤鸡样,这时我心里有着,令我说不出样的懊恼。
“瘟牛,我叫你快点,你好不好?你要让我火起来,等下回去我就拿牛栏棍把你打死去。你就这样害我,你有没有看到天在下雨,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湿掉了。你看我现在还像个人吗?”
我骂骂咧咧,急得简直是要哭了。但就是心里充满着,那种懊恼忧急的时候,我另一桩倒霉的事又来了。那就是在我死命拽着我那顽固不化样的牸牛,在路过小溪上面,那根圆滚滚的独木桥的时候。由于桥上滑,我一个趄趔,我就掉到小溪里面去了。而且这时,溪水翻腾,那湍急的急流还打着旋涡。对于我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来说,那简直是如狂猛兽。我慌乱地在淹了的水里,我就只知道举着我的两手,往水面上挣。但我所做的一切,在那欢腾奔流的溪流中,我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这时,我心里明白,我再被溪流冲到下面的险滩去,今天我这条来到人间,只有六岁的小生命我就将会是这样结束了。想到了死,头脑里突然冒岀我慈祥的奶奶来,再紧接着就是我的娘,和还有我的姐姐,弟弟和妹妹他们来了。但那些的闪念都是像放幻映机样,一忽儿就没了。就在我挣扎无力,身子往水里沉去的时候,忽然,让两个也是放牛回来的大人,是他们看到我那条牸牛,它却站在溪边在哞哞地叫着不走。他们两个大人知道那是我放养的牛,没有看到我人,他们就预感到事情不妙,再遁着往溪里望,就发现只是我那一个黑黑的头浮在水面上。他们两个跳到水里再把我救起来,看我已奄奄一息了。他们也喘了一口气。
“子村,好险啊!孩子,如果再迟两分钟,你这条命就没了。我是看到你的牛站在那里叫,又没有看到你的人,再又是在这桥上,这根桥上,掉到溪里去的有好多人。真的是好险,以后你一个人放牛,你再不要跑那样远了。村庄四周,你牛吃的草还不多呀!”
救起我来的人他那样对我说,但我哭了,心里十分的凄惶。就尤怨地说起是我爹,他总是对我说,叫我把牛牵到一边青草茵茵的地方,是我爹他对我严酷,他不疼爱我的话说了起来。
“我爹他每天在吃饭的时候,他总叫我把牛喂饱点,总说哪个地方,又是哪个地方草坪的青草很盛。他…他…”
说着,我又呀呀地哭起来,感觉到我就是得不到,我父亲的疼爱。再回到家里,救起我的两个人,他们两个第一时间,就跑到我家去,把我掉溪里着点淹死的事,他们又告诉我爹娘了。我娘她听着,她就慌乱样的哭了,看到我那副落汤鸡样到家,一副苍白的面孔,我娘她搂着我哭了。而我奶奶她烧了一堆火,再把我衣服拿来,把我湿了的衣服全换了,让我休息了一会,就听到我娘,和我奶奶一数落起我爹来了。
“你总是那样,子村他还那么小,仅仅才是六岁的人,你叫他一个人到那山旯旮里去放牛。那里那么阴森森的,不要说是他孩子,就是我们大人,一个人往那里经过,心里也都是发毛的。”
我娘对我爹说。我爹他先前还吼了我几句,说我六岁的人了,走路都不小心。他还尤怨不已,气得我娘骂我父亲是孤独型,是做和尚的没有儿女情长的。我父亲他在我娘的那些话的圧制下,他才闭上他尤怨的嘴不说。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说快那也是很快的,我在那样艰苦,由小在由我父亲那种严厉的家风中成长。我的确是变得懂事不少了,但那时,我常常会想到的,就是我娘带我到我的外婆家去玩了。我年幼,不懂得什么叫走亲戚,但只知道我的外婆,她很疼我。知道我那个瘫痪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外婆,她对人有特别的情怀。这恐怕是她人生的命运,她经历着人生变故太多的原因形成的原因了。那时,我外婆她瘫痪在床上,她的形象怪异吓人。其实,那时我外婆的年纪还不算很大,她六十多,七十还不到。在她没有瘫痪的时候,她的形象她是很好的。应该说还算是一个漂亮,有韵味、情愫而又豁达的女人。但她的命运也很多舛,她前面有嫁过一个老公,生了我舅舅。但不知她前面的老公是累死,还是病死的。总之,他英年早逝。留下我外婆和舅舅,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在解放前的年代,他们实属不易了。到了外婆家,我妈刚外婆家门口,她停下来,再第一句她就叫唤起我的外婆来了。
“妈!”
外婆听到我妈的声音,她无比的兴奋,她瘫痪在床上的身子,她就动了动,第一句话,她就问我去了没有。
“子村来了吗?”
外婆说着,她的眼睛她就像是开动的机器样转动起来。然后,我就迅速地走到我外婆的床前,我去招呼起我的外婆来了。
“外婆。”
我叫着我外婆,我娘她就拿着梳子,走到床边来给我外婆梳理她那蓬乱的头发了。
“那里有米糖,有米片,有冻米糕,你先拿些给子村吃。”
我外婆她急着先那样吩咐我妈,我妈说我不想吃,她就认认真真的,给我瘫痪在床的外婆梳头、沐浴和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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