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在何方,无论你在做什么?过年一定回家。
年前一个月受了风寒咳嗽不止,反反复复受凉导致吃了很多药,输了几天液都不见好。
这也不耽搁回家的决心。
咳嗽很严重,咳得肺部都痛,咳痰,尤其是睡前。
在火车的卧铺,我把那些打呼的乘客都咳醒了。
回到家后铺天盖地的“冠状病毒”袭面而来。内心恐惧无比。
每每刷新都有新的确诊,“中国红”红了大半个中国。
开始惶恐,还好自己并不是人人谈色既变的“冠状病毒肺炎”只是普通的支气管发炎。
在绝对的保暖,按时吃药后终于好转了。咳嗽得到缓解,一切安好。
迎来难忘的新年
武汉的封城,北京的庙会取消,手机信息各种趁火打劫,不断袭击着我们弱小的心脏。
谣言四起,人人恐慌起来,对未知的恐怖出现了绝望。
信息里的逆行者,一个个被感染的医生,武汉医院的哭泣声……每时每刻牵动着躁动的心。
大年初一随之而来,我和家人吵了一架。
这该死的迷信,我真是受够了。
凌晨4点准时起床“开财门”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外出寻得一根柴火带进厨房,在厨房烧腊叶,为除寒。
然后聚一起端庄的吃东西,每个人必须喝一口小酒,说些吉利话,然后再去睡觉。
我是真的起不来啊!从小到大为这件事不知道挨过多少顿骂。重点是这座村庄,每家每户“开财门”
的时间点不一样。于是从凌晨开始总能被鞭炮齐鸣惊醒。不是烟花,是鞭炮。
“一定要出去拜年吗?”初一早上我下来和父母沟通,试图取消往年的走亲戚。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亲情最为重要,过年不走亲戚,不维护亲情,活着跟死了没什么意义。”
舌战群雄,敌众我寡,我输了。
我坚决不出门,他们开启了漫天的走亲戚,今年的亲戚特别多,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
我把新闻一条条的翻给他们看,并且告之,离我们距离2小时的地区,已经有确诊案列了。
一个小时后,离我们10公里外的县城医院也确诊了3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可依然吓不住他们走亲戚的心。
初一我在1公里内的闺蜜家睡了一天,他们走亲戚回来后已经是大晚上的事了,我没有回家,在闺蜜家度过。可终究逃不过初二外婆家拜年。
早上7点,电话接二连三的轰炸,命令必须回家。去外婆家拜年。
经历了一个晚上,疫情越发严重,死亡率,患病率又增加了一倍。全国各地都在呼吁在家原地待命,自行隔离,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
那种天天在家睡觉成了最为奢侈的事,我多么想一家人关上门在家里烤火看剧。而不是虚情假意的一家家去拜年。
任凭我转述疫情的恐怖,我的父母趟若未闻,第一次感受到曲高和寡的境界。是多么的无奈。
于是跟随去了姨妈家,舅舅家,外婆家,阿姨家,表姐家,还有一些多年不联系的舅舅家。
看他们谈天说地,看他们红包给过来给过去。
欢声笑语,和往常一样,没有减轻一点年味。
舅舅家的棋牌室依然人满为患,口罩?
除了我,没人戴。他们觉得太夸张了。没这个必要。
一圈下来回到家以是下午4点,疲惫不堪的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睡觉,醒来后感觉头隐隐作痛。
我发热了
一量体温37.7。
现在,咳嗽,发热的症状都有了。我很严肃的对父母说。
“我发热了”
他们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并责怪我“刚回来让你喝点热水,你要喝茶,要喝热水。”
并且一口咬定,我就是因为回来后没喝热水才导致的发烧。
我对父母说:“我讲了,让你们不要去拜年,你们偏偏要去,现在病毒肆意妄为,你们就不能想想我吗?”
“呸呸呸,乌鸦嘴,大过年的,胡说什么。”妈妈嫌弃的看向我,依然不恐慌。
“那明天你不要出去,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要是不去,多少人会责怪?就算刀山火海也得去拜年”
我发誓,这是爸爸的原话。刀山火海也得去走亲戚。
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定要见棺材才流泪吗?
无助、绝望、无奈、伤心、失望。各种情绪交杂着。好想哭。真的好想哭。
“冠状病毒肺炎”确诊案列到处都是。爸爸对自己特别自信,他说整个村里,谁家在哪里打工都知道,我们这没有武汉,湖北回来的,我根本不可能是感染而发热,我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和他们接触的人一样,吃的东西都是一样,我的发热就是因为我不喜欢喝热水所导致的。
我……
妈妈用手摸了我的额头,用她50年的经验告诉我,没有发热。体温表数值是错误的。
5块一根的原始水银体温表,两根量了6次,数值都是一9样,最后一次还升高了2度。体温表明确的告诉我,现在是37.9.绝对无误。
我忍着头痛觉得荒谬,擒住眼中即将滴落的泪水,无知是多么的可怕。
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有没有人教教我。告知我,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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