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遍《诗经》有多难（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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驺虞

彼茁者葭 壹发五豝 于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 壹发五豵 于嗟乎驺虞

驺（音同“邹”）虞，是什么呢？有说是猎人，有说是那个时代管理野兽的官，也有说是一种义兽。

到底是太久远了，不常用的文字被时间的流水冲刷得含义模糊，就是常用的文字有些也被冲刷得变形或重叠，充满了歧义。比如，这里的“壹发”，两个字何其常见，可在这首诗里，准确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是要费心猜的。有说“壹”是发语词，无实义，而“发”是射箭。也有说等同于“一”，射满十二箭为一发的。五，也一样。有说就是数量词五，也有说不定指，只表示多。

都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单看字面，谁知道最初的原意究竟是什么呢。而引经据典、追根溯源的事又做不了、不想做，就只好这样模棱两可着吧。

葭，芦苇，蒹葭苍苍都知道的。蓬，蓬蒿。豝（音同“巴”），雌野猪。豵（音同“宗”），小野猪。于（音同”吁“）嗟乎，感叹词。

知道了这些基本的词义，剩下的就放飞想象，自由组合着猜吧。比如可以是这样：茂密的芦苇荡，连发十二箭，射中了五头野猪，真了不起啊，这个猎人。茂密的蓬蒿里，连发十二箭，射中了五头小野猪，真了不起啊，这个猎人。

喜欢简单，哪怕猜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