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启蒙运动的影响,人们过分强调对理性思维的推崇,并坚信人类行为是促进社会进步的重要部分,这些观念至今仍大量存在于集体意识之中。西方文明把科学推理和人的“能动性”奉作首先要原则,与亚洲和第三世界文化形成鲜明对比。因此,很多人认为逻辑推理和解决难题的能力是人类最具有价值的特征。
若个体心理主要受理性思维和行动支配,而与非理性、发散性思维特征(如情绪、猜测、直觉、想象、娱乐、白日梦艺术创造等)明显不对等,就有理由推测该个体具有强迫性人格。
“工作狂”和“A型人格”即使广为人知的强迫型人格。
看到这一段话,我一下子想到了辜鸿铭谈到的两个字:温良。
人民网《狂儒辜鸿铭》:辜鸿铭从这一独特的视角出发,把中国人和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进行了对比,凸显出中国人的特征之所在:美国人博大、纯朴,但不深沉;英国人深沉、纯朴,却不博大;德国人博大、深沉,而不纯朴;法国人没有德国人天然的深沉,不如美国人心胸博大和英国人心地纯朴,却拥有这三个民族所缺乏的灵敏;只有中国人全面具备了这四种优秀的精神特质。也正因如此,辜鸿铭说,中国人给人留下的总体印象是“温良”,“那种难以言表的温良”。
博大、淳朴、深沉、灵敏,说的多好呀,从而上升到温良。
温,是温和,朱熹注为和厚。温和敦厚,就是以平等的态度待人,使人感觉和蔼可亲,而乐于接近;良,是善良,与人为善,时时处处帮助别人。
温良就是温和厚道,与人为善。而温良恭俭让也是儒家所提倡的。我由此想到最后的儒家梁漱溟先生,他也一直在谈,人的几种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内心的关系。其中,如有不得反求诸己,人最后的成长升华,与人、自然和谐相处,都离不开自己与内心的关系,这是成长的核心。
而强迫性人格,过于强调逻辑推理和解决难题的能力,也就是一直在处理人与物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但是如果自己与内心的关系处理不好,不能跟自己和谐相处,这些内心的矛盾都会投射出来,变成理性思维和行动的支配了。
但作为症状,思维强迫(持续、抗拒的想法)和行为强迫(持续、抗拒的行为)可以分别发生在此种性格的个体身上,也可见于任何正常个体。而且,具有强迫人格的个体并不都会出现周而复始的强迫观念,或不可抗拒的强迫行为。我们之所以把这一组症状称作为强迫症,是源自这类个体倾向于应用类似的防御机制。
强迫障碍的反复思考和重复行为是自我不协调的,令患者备受煎熬。但与强迫性障碍不同,强迫性人格的强迫表现却是自我协调的。
强迫和自虐概念一样,我们定义其病态的依据是基于其主观体验:强迫者受到某种驱使,明知不必甚至有害无益,也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些行为。比如,分裂者抑制不住地回避他人,偏执者无法信任他人,精神变态患者利用他人,等等。而只有当个体把抵消作为最主要的防御机制时,这种冲动行为才属于狭义的强迫型驱力或强迫人格。
一、强迫者的驱力、情感和气质
弗洛伊德认为,发展出强迫障碍的个体在婴幼儿期天生具有高度的躯体敏感性。多数分析师认为“肛欲期”的发育问题在潜意识中对强迫人格具有很大影响。弗洛伊德也强调肛欲期(大致从18个月到3岁)的固着和这个时期的攻击冲动对强迫性人格形成的影响。
1、弗洛伊德注意到强迫型人格的典型行为与如厕训练的过程有关。这些特点包括清扫、固执、守时、克制等。
2、他发现强迫型患者的语言、梦境、记忆、和幻想中都有肛欲期的象征意象。
3、具弗洛伊德观察,他治疗过的强迫者大多经过父母过早或过严的大小便训练,或父母在这方面干涉过多。(儿童18个月左右时直肠括约肌并没有成熟,控制大小便仍不够熟练)。
肛欲期经历和强迫症的联系已经得到实验研究的支持,临床报告也反映出强迫症患者的症状多半与肮脏、时限、金钱等肛欲期主题相关。强迫驱力与早期身体体验密不可分,这一经典表述至今仍然盛行不衰。
被控制、被评判、被规定的体验会使儿童产生愤怒情绪和攻击幻想,而这些幻想自然会与排便相关,儿童会象征性地感到部分自我的恶劣、肮脏、羞耻和该受惩罚,通过攻击性想象的排便行为使自己获得掌控、守时、整洁和条理分明。一旦感到失去控制、不守规则就会产生不良情绪(如愤怒和羞愧)。
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有个很深的感受就是人是很复杂的,是不断在学习中成长的高级动物,我们不仅通过学习使自己进步,甚至在学习的进步中也产生了许多附加障碍和问题。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弗洛伊德的理论是在遇到各种心理问题提出的理论,这个理论也是站在动力学的角度描述这种问题的反应机制,并不是真理。
当我们采用精神分析进行咨询的时候,就相当于认同了这个理论机制。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唯一的视角,其实还可以更开放一些,像南希老师一样,接纳更多地视角。
强迫者的基本情感冲突是愤怒(由于被控制而导致的强烈愤怒)和恐惧(对被谴责和被惩罚的恐惧)。
语言常被强迫者用于掩盖感受而非表达感受。
除了表达愤怒,表示羞耻也是强迫者掩盖情绪特点的一个例外现象。
二、强迫者的防御机制和适应过程
思维强迫者的惯用防御机制是情感隔离,而行为强迫的主要防御机制是抵消。既有思维强迫又有行为强迫的人则兼具两种防御机制。功能较好的思维强迫者通常不会极端地使用隔离防御,而会相对成熟地将情感从认知中分离开来,比如合理化、道德化、间隔化、理智化。最后不得不说,临床上这类患者非常习惯使用反向形成。各个发展水平的思维强迫者都会运用转移这一个防御机制,尤其是针对愤怒这种情感——一旦他们将愤怒转移到某个“合情合理”的目标身上,便能够毫无顾忌地发泄愤怒情绪。
1、对内驱力、情感和愿望的防御
强迫性个体倾向于把认知和精神活动理想化。他们会将自己的情感转化成贬低幼稚、脆弱、失控、杂乱和脏脏等情绪。
具有强迫人格的个体通常在正式场合和公共场所能够应对自如,但对于亲密的家庭角色却很不擅长。尽管他们有能力建立爱情关系,但却很难不带焦虑地表达内心柔弱的自我。
他们将人类活动都归类于理性分析或问题解决。
2、对驱力、情感和愿望的防御
抵消这一防御机制突显了强迫者的症状和人格特征。行为强迫者通过下意识的动作来完成抵消,达到神奇的保护作用。这些强迫动作不同于冲动行为,是一种重复的特定行为,具有程序化的特点,有时会不断增剧。严格地说,强迫行为也不同于“付诸行动”,二者核心驱力有所差别,付诸行动是对早年未经处理的体验进行再尝试而试图达到掌控的这样一类体验。
强迫性动作经常具有抵消潜意识罪恶感的意义。
强迫行为同样反映出潜意识的全能控制幻想。此驱力与个体的先占观念有关,他们在发育到能够区别思想和行动之前就衍生出自己的有罪的观点,并且毕生竭尽全力加以控制。
3、反向形成
弗洛伊德认为强迫者的锱铢必较、事无巨细、克勤克俭都是对自己内心的不负责任、放纵不羁、叛逆愿望的反向形成,因此我们可以从一个人过分认真的行事风格中看出一些端倪——其实他们在用此种方式表达挣扎和反抗。
那些非常渴望正直、负责的个体,很可能比普通人更多地挣扎于强烈的自我放纵之中。这样理解的话,他们的竭尽努力只能部分抵制自己的黑暗冲动,也就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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