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的早晨,吃完早饭,老尤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间或抬头看看电视里播放的体育节目,小尤在书房里把电脑键盘敲得噼啪响,而小尤妈妈则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忙碌着。这一副画面日常又平淡,几乎每个星期都是如此,但有没有人觉得不得劲?嗯~老尤相比小尤和妈妈是不是太闲了点?
说老尤闲,其实他也真的闲,在家日常负责扫地和洗衣这两项工作,他通常把这两项工作安排在每天的一头一尾,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穿衣,第二件事是扫地,刷牙和吃早饭排在这之后。因为扫完了地,白天所有的时间对他都是可自由支配的空闲时间,可看手机,可看电视,可睡觉,可运动。然后就到了晚上,一家人都洗完了澡,就又轮到了他的工作时间,他会把一家人需要换洗的衣服收集好,把它们放入洗衣机里清洗,再等自动清洗时间结束,把所有衣服晾起来。就这?就这!
以前老尤是用手洗衣物,小尤和妈妈都觉得既辛苦,又没必要,家里有洗衣机不用干嘛?在经过再三的循循善诱、生拉硬拽,老尤终于发现了洗衣机的好处,从此以后,需要让他手洗衣服,得有合理的理由。
但世上的事都有两面性的,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老尤这一闲下来,小尤妈妈就有些看不过眼,整天有人在眼前无所事事的晃悠,让忙得脚不沾地的人情何以堪。烧饭的重任在肩,占去了她很多时间,因为这真的是件繁琐又马虎不得的工作。
于是,小尤妈妈忍不住出手了。
“来,这里有一盆栗子,帮忙剥一下壳,否则就要坏掉了。”
老尤茫然地看了看小尤妈妈,又看了看放以他眼前的栗子,无奈地开始动手。
老尤的手,是一双劳动人民翻身做主人的手。初看骨节粗大,但仔细一看,他手上几乎没有老茧,只有疏于保养后的老硬和毛躁。但凡他要用这双手做点精细活儿,总让小尤想到一个词——瞎子穿针。
只见老尤捻起一颗栗子,在指间揉搓了半晌,圆圆的栗子让他感到无从下手,最后他决定一力降十会,暴力碾压,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剥出一颗来,随后开始发表感言:“这栗子也太难剥了。”但小尤妈妈是冷酷无情的,小尤是隔岸观火的,老尤孤立无援,只好埋头与另一颗栗子作斗争。
在不知道说了几遍,“这栗子也太难剥了”,老尤终于换台词了,“剥得手疼”。嗨呀,这一手老皮,剥点栗子就叫手疼了,真让人生气。但小尤妈妈决定不和老尤一般见识,越理他越来劲儿,布置的工作一定得完成。
在老尤的长吁短叹中,一盆栗子终于变得光溜溜、毛乎乎了,对是毛乎乎,因为栗子里的一层薄皮还在上面,老尤负责的只是粗加工,除去硬壳,再精细的,不能指望了。
小尤吃午饭的时候问老尤:“今天剥了几个栗子?二十个有没有?”
老尤不太自信的说:“二十个超过吧。”
小尤妈妈起身去了厨房,把栗子数了数,报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18个。
好吧,老尤辛苦了,加班工作,剥了18个栗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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