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热浪送走了一批满怀热忱的年轻人,到了萧索的秋季,又送来了一大群叽叽喳喳的新生。
从睡眼朦胧中清醒过来,发现A君早已下床学习,B君和F君准备去健身,连平时总爱睡懒觉的小C都已不见踪影。
大三开始,似乎每个人都有事可做。
慢悠悠的下床,用手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发型,挂上耳机简单洗漱,时针指向8:00 a.m. 从书包里随便摸出一本书来,努力让自己显得合群点。
懒洋洋的阳光从窗台洒进来,让一个无事可做的人显得格外的落寞。
出身于一个奇小的县城,父母也不过普普通通的职员,每个月定期打给我两千元的生活费,学校也只是个二本的学校,食堂饭菜价格略贵,住宿条件不差,每个月不参加饭局,可以多买几件新衣服,再降低一下饮食水平,两个月可以省出一双跑鞋。平时宅在宿舍和舍友打打游戏谈谈心,他们都说我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从不与老师攀谈,也不大联系导员,不谈恋爱不参加活动,每天都可以留下许多空闲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们羡慕极了我的生活。
我自诩为节能主义,过着自己认为最为舒适的生活,不骄不躁,不紧不慢。
挑灯夜战的忙碌与我无关,舞台上的聚光灯也与我无缘,我心安理得地关上微张的大门,做着最朴实无华的梦。
到了大三,我却是最焦虑、郁闷的那个人。
A君和F君再准备出国留学,C君也在忙着考研,每天和研友早出晚归,就连隔壁总爱逃课的小W,也在平日的活动里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准备毕业后继承父亲衣钵,继续做生意。
记得C君以前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反问他,你呢你想做什么,他说他想考研,我想了想说我也是。
别人把想法设计成了未来,开始沿着梦努力着,你却编织着虚伪的空想,只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活着。
这样暴躁又无奈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每天用着虚拟的游戏世界麻醉自己,活得像个毫无斗志的病人。
病怏怏的日子过了没多久,趁着小假期来临,我准备回趟家散散心,排解一下抑郁的心情,却不料我真正得了一场大病。
家里那边正暴发了瘟疫,猪肉羊肉都不能吃,后来传就连鱼肉都不能吃,还有谣言说感染瘟疫的人致死率极高,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了,疫情还在继续扩散。
我呢,恰巧就这样赶回来了,朋友为我接风请我吃了顿路边烧烤,第二天我就不行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你看,上帝也瞧不起堕落的人,他审视着自己的花园,要把最丑那朵摘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那几天真的难受的不得了,晚上忽冷忽热根本睡不着觉,常常毫无征兆便呕吐,母亲不敢带我去正规的医院,害怕给我隔离了,带我去中医那里开了几味药,我吃了将药都吐了出来。
完了完了,看来我是回不去了。我心里总是这么想。
最后在我的请求之下,终于去了大医院,我的症状实在是和感染瘟疫的病人太符合了,我想过一万种结果,有时在家想要不要把遗书先写好,但最后医生的诊断让我窃喜不已,我只是胃肠感冒而已,但是烧的很厉害,胃好像给烧坏了,回去好好调理调理就可以了。
这样,我又悻悻地回到学校,有种绝处逢生的后怕感觉。
也有那种重获新生的幸福感。
此后每当贪图懒惰,无所事事的时候,我总是努力去想那一天。
把每一天都认真活成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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