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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黄昏,
我们的身体一半陷入黑暗,
而另一半无比留恋光明,
一些果实从枝头掉落,
落在雨后的泥土中,
雨水短暂,泥土并不够湿润。
你说这已是最后的语言,
不必再问你,亦不必寻你,
一阵风吹过,你说出“再见”。
在此之前,风吹过青海,
在七月的青海湖上,在门源,
在德令哈,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在遥远的额济纳和喀什噶尔,
在胡杨生长和死亡的地方。
如果不经历阳光雨水,
果实并不容易成熟。
如果不说出缘由,
离别总会让人悲伤。
在黄昏已然逝去的黑夜,
我们咫尺天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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