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琉璃近几日在须弥山练功,功力大增,基本上处理几个妖魔鬼怪不在话下。她是弥云转世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故而功力也比别人的快好多倍。有时候他们都很差异,姑苏琉璃是不是练了什么武功秘籍,或者偷吃了什么仙丹。
须弥山乃最高的山,最接近云层,故而弥云发生异向的时候看的可以很清晰。大家都知道这个传说。只要弥云发生异向的时候,那就说明它距离她的主人距离很近很近了,只有百米之遥。
当时陈典寇正在视察弟子们的练剑情况,陈子诺紧随其后,姑苏琉璃的情况只有陈典寇一清二楚,姑苏琉璃、钟一默、韩玉尔影一一等一行人皆问“掌门好!”
姑苏琉璃问好时淡然,这淡然下包括她现在一无所有,只有将须弥山的人当做自己的亲人。
钟一默问好的时候诡异,他当然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主尊和右邺以及岫虞才是他的家。”
至于韩玉尔,自然是傲气了,总有一天,我也会这样风风光光的被别人问好。
影一一冷漠,她自己不需要巴结这些掌门,也无所谓什么傲慢,对她来说,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冷淡。
就偏偏这陈子诺欣赏她这种无欲无求的性格,记住,只是欣赏,并非喜欢。
“一一师妹,练剑呢?”陈子诺问。
“是的,子诺师兄”影一一便又开始练剑了。也不理这陈子诺。她说话极其简短,能用一个字表达的,决不会用两个字表达,能用一句话表达的也不会用两句话,能委婉的表达的绝对不会直接表达。
却说这姑苏琉璃遇见了钟一默。
“姑苏琉璃,你也在这里”?钟一默缓缓走到他面前说道,“最近练武练得怎么样啊?”
姑苏琉璃用剑比划了几下,“大有长进,不过还没有达到我预期的要求。”
钟一默点点头,“哦!你预期的要求是什么啊?难道相当这里的掌门不成?不过这也简单,你可以来一个篡位”
姑苏琉璃摇摇手说道“没有!没有 !没有”
钟一默说道:“不要推辞,你看,我一定会为你效犬马之劳”他假作一个单膝跪地的动作。
“你别逗人家开玩笑啦!”姑苏琉璃说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钟一默心里暗暗道,要不是奋了师父的命令,谁会和你在这里说。却很是主动的拉起姑苏琉璃的手,对于没有谈过恋爱的钟一默来说,他对着一个完全没有感觉的人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反正就是强装对他有意思。
这时候有人来通知姑苏琉璃:“姑苏师妹,有人找你。”
姑苏琉璃甩开钟一默的手。心想,是不是家里有幸存的人呢?说不定那场大火没有将她的家人烧死,她心里暗存侥幸。
钟一默又拉住她的衣袖,羞涩道:“早去早回,我有话与你说。”
姑苏琉璃甩开了手说道:“有什么事待会儿说,我去去就回,你给我拿着剑,还有我下午想吃烤红薯,你帮我找着烤回来。”
其实这一切右邺都通过监视钟一默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在紧要关头,右邺假扮路人找姑苏琉璃。
姑苏琉璃心里嘀咕道:“到底是谁呢?难道是我的家人?但愿如此吧!”
她多希望他的家人此时能出现啊,结果她感觉背后有人出现了,真的有人出现了她没有及时的回头,她怕,她回头看见的不是她的家人,那么她自己该多么伤心啊。
就因为她没有及时回头,右邺的手下才对她下毒手,从后面刺来一剑,刺客由于在须弥山,毕竟不是自己地盘,不敢多留,就此逃跑了。也没有查看姑苏琉璃到底有没有死掉。
姑苏琉璃自己晕过去一天一夜了,醒来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后背疼痛难忍,发现自己躺在这荒郊野外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爬呀爬,终于爬到了有人的地方,一下子就晕了。
影一一看见姑苏琉璃受如此重伤,她倒也不大喊大叫,只是将她背到自己的房间,叫来陈子诺。
陈子诺替姑苏琉璃疗伤,但这毕竟只是输送真气,这外伤,还是要找大夫来医治。又找了须弥山的医师易道耀给她开了一些方子,煎好了药,方才罢休。
不日,钟一默到影一一房间来看姑苏琉璃,还好只是外伤,送了一些吃的和补品。
影一一的房子是蓝色的浅格调,房间里陈设着各式的样品,零零碎碎的,有些是石头,有些是玉石,也有一些动物的骨头,各式各样的,动物的犄角啊,不知是什么牙齿啊,放的错落有致。
如果最显眼的,就是那把古琴了,据说是太子长琴的,至于为什么会到她这里,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罢了。
此琴晶莹剔透,用了上好的木头做的。琴声如呜鸣。
“一一,琉璃怎么样了?伤无大碍吧?”影一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姑苏琉璃,说道:“应该没有大碍!”,
说着,两人便虚掩了房门,走了出来。影一一这次先开口说话的。
“我知道你的名字了,钟--一--默”,她笑着说道:“对不对啊?”
“不对!”钟一默一本正经的说道。
“哼!你又寻我开心了,明明就是嘛!”须弥山的烟雾缭绕,笼罩着整个山。
“一一,你打算学成之后干什么去呢?”钟一默问道。
影一一摇一摇头,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夕阳说道:“不知道。”她忽然回过头来问钟一默:“你准备干什么去呢?”
微风徐来,她的青丝一缕飘到了额头中间,钟一默用手将头发滤过去放好,“我也不知道啊!管他呢”
影一一说道:“你看这漫天的云气,我却看不到夕阳,我想象了有好多个日子,如果就像这样云雾缭绕的天气,有夕阳该多好啊?可是从来没有!”
钟一默说,“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他起身就走了。大约过了一周,他拉着影一一的手说:“跟我来!”
影一一跟着钟一默跑啊跑啊,他们跑过了山花烂漫,跑过了山清水秀,跑过了百鸟斗艳,仿佛跑过了几生几世,流年岁月。来到了一片空旷的田野,那里木棉花开的正盛,夕阳下就两个人坐着,或躺着,笑着。
影手里拿了一根狗尾巴草说道:“叫你什么呢?师兄?未免俗气。直呼名字,未免不友好,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钟一默拿过影一一手里的狗尾巴草,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一默。”
影一一轻笑:“不喜欢。”
“不喜欢?”
影一一说道:“字太长,怕忘记。”夕阳拂过她的脸庞,狼牙映衬着她,有棉花吹在她的睫毛上,仿佛沾了雪一般。
“叫你默,就叫你默,好吗?”她从脖子上取下狼牙,为钟一默戴子脖子上,他对她微笑。
影一一想到:“若是和他游历天下,那该多好。”
姑苏琉璃被刺醒来以后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毒手呢?他们家也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梁子,自己更是在须弥山小心行事,到底什么人想治她于死地呢?
她还住在影一一的房间里,起来发现影一一端了一碗汤药给她,影一一什么话也不说,给完汤药就坐在了她的椅子上,摆弄着她那些捡来的东西。
“琉璃,你醒了。”钟一默走进来顺便坐在影一一的旁边,随手拿了一个犄角玩着,“一一,你看,这东西真奇怪,有时候还会一闪一闪的发光。”
影一一拿过犄角来看说道:“真的啊,为什么会这样?好神奇啊!”
“这丫头,什么都好神奇,你的房子类属于幽暗系列,这里面有磷,自然是要发光了。”陈子诺还没有到门口,就给影一一答案了。
“子诺师兄好!”影一一说道。
“诺师兄好!”姑苏琉璃和钟一默同时说道。
“你们在聊天啊?”陈子诺依着影一一坐了下来,拿了这些零碎的东西顺便问:“这些都是你收集的?”
不错,“千年羚羊犄角,百年黄鱼骨骼,草原狼牙,鸡血凤尾石……”
“一一师妹,眼光不错啊?这些东西仅仅找到其中的一件,就已经很难得了,由此看来,你游走的地方真是不少?”
“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散尽千金,寻求这些东西做食品,都无果而归。”
“诺师兄,我们弟子什么时候可以习得仙骨啊?”钟一默问道,他有点不怀好意,须弥山的规矩甚多,没有他在风雪谷快乐,想快些完成右邺给他的任务。
陈子诺:“这些是急不得的?习仙骨考虑的是耐心,不能急于求成,太急反而不好。”
姑苏琉璃道:“师兄,你习仙用了多长时间呢?”
陈子诺说道:“琉璃师妹,这些不可说。”他站起来了,“你们先聊吧,我要出去看一下其他的师弟师妹们。”手一挥便迈出了大门。
过了个把个月,姑苏琉璃伤情也差不多了,起来顺势对影一一说了声谢谢,瞥了一眼钟一默,就扭头走了,床上凌乱一堆。
影一一缓缓从钟一默面前经过,她那衣袖就飘在了钟一默的脸上,薄纱轻轻划过。整理方才那凌乱不堪的床。
钟一默玩着这些奇珍异宝,低头说:“路上注意安全。”
姑苏琉璃头也不回出了门丢下谢谢两个字在屋里回荡。却心里气呼呼的出来,还边捶腿边嘀咕:“什么破地方,连个饭也不给好好吃。”
问天山明月夜雪,此情归何处
须弥山大开仙明,给弟子放假五天,允许弟子回家探亲。钟一默为避免掌门陈典寇怀疑,知道他是冯风雪谷派来的奸细,暂不做回去的打算。其实钟一默也算不得奸细,一没有杀人,二没有防火,也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姑苏琉璃现如今出来这么长时间,也理应回家享受一下大小姐的接待。
影一一向来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没有人知道她干什么去。
至于韩玉尔嘛,到处恃强凌弱,飞扬跋扈。
钟一默去了须弥山的藏书阁,里面汇集了各方各派的武功秘籍,禁书,以及妖蛊之事。
他废寝忘食,其中书里就有记载他们魔界的柳或。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主尊柳或瘦骨嶙峋却武功惊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岫虞一直跳舞,更不明白为什么偌大的风雪谷山巅,只有柳或岫虞右邺三个人居住,哦,不,自从他来了以后是四个人。
当时仙魔鬼妖神五界厮杀不可开交,人间虽是法力弱小,没有参与战争。但因这五界厮杀,人间生灵涂炭,少了贡品,致使其他五界的修为落后至少千年有余。
柳或在当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剔除了身体三分之一的肉体,化为食物,供魔界吃了足有九百余年,至今身体未能复原。
陈典寇为了弥补对人间造成的过失,勉强填补空缺,致使耗费大量的元气,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白发如瀑,散落在须弥山的角角落落。
钟一默找到,书中有记载,“魔界,风雪谷,镜像之。”
他口口声声道:“所说的谷风雪不就是主尊常驻的那个地方吗?难道是他们暗中监视我?”
他顿时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对我如此好,岫虞善舞,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主尊柳或整日站在崖口,那会关心这些,对于右邺,更不可能了,对我疼爱有加,生怕自己磕着撞着。”
其实既然都怀疑了,自然也有那么些不信任。
关于岫虞,自从出生起就受到了魔法的诅咒,“一世为他人舞,无爱而终。”她在魔界为以前魔界的主尊跳了好久好久的舞,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直到柳或一统魔界,岫虞在右邺的帮助下解除了诅咒。
岫虞原以为自己解脱了,可以不用再为他人跳舞了,可是谁知道,舞跳久了,居然就成了一种惯性,她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推天度日,在右邺帮助她解除魔咒以后,偶尔也会思念一下右邺,但是右邺却每天把所有的心思花在了柳或身上。
钟一默也不想翻书了,又想起那个在旁人面前一直冷漠的面瘫脸影一一,放这五天假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了?
须弥山脚下,有一间茶馆,叫做“往来客”,时值深秋季节,雨纷纷,断人肠,故里门前,旧人难觅。
影一一觉得这间茶馆特别有意思,进去里面,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老板叫云天,约莫二十来岁,着一件青色粗布衣服。
“请坐,要喝点什么?”云天很干练得一个人,既不过分恭维,也不骄傲。
影一一拿了茶谱来看,茶的名字不是那些普通的类似于“龙井、毛尖、铁观音”之类的,这些茶的名字和他的茶馆的名字一样有意思,“半生缘、酩酊醉、梦荒凉、一点半。”
这前面的几个意思倒都易懂,无非是说一些人生的悲欢离合而已,后面的一点半还挺有意思些,影一一说道:“来杯一点半。”
端上来一看,“一个紫砂的杯子,里面一片茶叶,半杯白水。”
影一一忽然就心里凉了半截,枉顾她多年游山历水,却始终一个人,这茶叶虽然孤独,倒也有这紫砂与水相伴,才不失了惬意。
走时,影一一说老板:“结账!”
云天出来说:“本就为了自己快乐,喜欢听世人闲谈,随手搭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听别人的故事而已,这杯不收钱。”
“你并没有听我的故事。”影一一侧了三分之一的脸说道。
“有时间会听到的。”云天回里屋弹琴去了。
影一一走出来,雨如细丝,连绵不断,听到后面有人叫她,转过头,小二说道:“客官,伞。”
影一一接过伞,不用想,定是云天送给她的,哦,错了,云天开的不过是慈善性质的茶馆,下雨了,他给谁都会送伞的哦。他可不是暖男,一个十足的中央空调。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不过他只是善良哦,别无它意。
钟一默眼看无聊,也下山来了,雨淅淅沥沥,一眼就看出来是影一一,她到哪里都一个冰肌玉骨的样子,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在须弥山是这样的。
“影一一,”钟一默从后面拉住她披肩的一角,不料,手劲太大,拉掉了披肩,他及时接住,围在了影一一的脖子上面,钻进伞里面,夺过伞,给影一一撑着,也给自己撑着。
又看见披肩没有披好,笨手笨脚的上去给她用手从前面拉了拉。总算看着满意,方才罢休。
“你往什么方向去?”影一一淡淡道。
“天山山顶”。
两个人也不用法术,走了整整一天,到达时已经晚上了,虽说山下还是秋雨连绵,这山上早已经地冻三尺了。孤山明月夜雪,两个人见着山上野味,猎了来,烤火吃了。
右邺时时刻刻在观察钟一默的动向,只是此刻怎么观察不到钟一默了,他心急如焚。
走了一天的行程,也累了,影一一拿出毛毡,躺在上边,身上披了一件棉大衣就着风雪睡了。
钟一默可受不了这寒冷,用法术做了屏障把他们两人包围住,躺下闭着眼对影一一说道:“一一,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去看比这更好的风景。”
他不过指的是柳或常年待得那个地方谷风雪,那里确实风景好看,常年飘雪,迎着崖口,风一吹,就吹进来,那里俯瞰人间烟火当然比这天山美了不知多少倍呢!
影一一没有出声,点了一下头,过了许久,她嘴角微露出一丝笑意。将头埋进了钟一默的胳膊里。
风吹着,雪下着,活也燃着,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哎,起床了,起床了,”钟一默侧睡着,影一一从后面揪着钟一默的辫子。她很少会有这么淘气的样子,从来都把自己伪装的像大人一样,只是对于他,影一一少了一些戒心。
钟一默一下从地上翻起来。“干嘛?干嘛?你这女孩子家家的,这么野蛮干嘛?”说着手里抓起一大把雪,向着影一一扔去。
影一一也还手扔向钟一默。
“默,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影一一故意装作镇定地样子,来抖自己身上的雪,其实她真的很害怕,她在一次失去钟一默,她准备了千言万语要道给钟一默听我早早就认识你了,早到已经没有时间了,可从口里愣生生挤出几个字:“我们回去吧!”她怕她一讲出来,钟一默就消失了。
钟一默满脸欢喜的以为影一一对他有感觉,会说:“我中意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早早地准备好了下一句,我也是!
却不料影一一说我们回去吧,钟一默将我也是说的太快,影一一一脸茫然的看着钟一默。
钟一默笑着化解自己的尴尬:“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收拾启程回须弥山吧,留在这里也着实无它事可做。”
五天的时间真快,一转眼,就已经过去大半。
须弥山其它的弟子都回家的回家,探亲的探亲,陈典寇则一头白发,仍然闭关修行。
话说钟一默察觉自己被监视了,不过他找到了解救的法子,那日他在藏书阁看到的解救的法子就是“反镜像,破。”
言外之意是他找到一个和谷风雪一样的地带,在那个地方他就不会被监视,而且被监视的人会被反噬,这个地方就是天山。
他本要去天山,但是自己一个人去反而会引起监视他的人的怀疑,敌人在暗,他在明。他倒是买影一一一个人情,反正影一一游山历水,去天山,这就不会过分的张扬。
他去了天山使出屏障,也不过是暗中观察到底谁在监视他。果不其然,是右邺,他最信任最不应该怀疑的人。
可是他心里拗不过这道坎儿,他对下人如此严厉,对自己却如此好,他从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来须弥山学艺。为什么要假意讨好柳苏玥?
钟一默入世尚欠,到底缺一些磨砺,只看到了一个开头,就火急火燎的跑去责问右邺:“师父,你为什么暗中监视我,你和姑苏琉璃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
右邺听了并不惊讶,这小菜一碟,他活了几千年了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他做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一默,你不是在须弥山习武吗?怎么回来了?等等,,你说的什么监视,姑苏琉璃是什么东西?还轮着我去监视,我那不派你去了吗?”
钟一默一听,觉得自己太唐突,冤枉了师父,连忙说对不起。
钟一默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右邺,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对不起,在天山发现你在监视我。”
右邺假惺惺地摸着钟一默的头,钟一默还不及他的肩膀高:“傻孩子,师父暗中监视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啊,你如果被伤到了,我可怎么办呢?”后面这句话倒是真的,他如果被伤到了,他和柳或可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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