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色的夜已不在;
今夜,是红色的夜,那是被鲜血染成的夜。
随着几声激烈的叫骂,揭开了今晚急诊骨科红色之夜的序幕。
今夜的急诊骨科注定不会平静。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去死!”
一个醉醺醺的壮汉被两三个人架进了急诊骨科,左边黑色的长裤已被肆意的血流染成紫色。
“医生,快给他止血!”
“起开!我不要治,让我死了算了!”
那壮汉挣扎着,叫喊着。
“医生别听他的,他喝醉了。”
同伴接着又小声道:“他最近亲人去世了,刚喝了酒,情绪有点激动,自己拿刀戳了大腿一刀。”
主任医生前面还有两个病人,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于是便叫我先为他做个简单包扎。
无菌纱布,碘伏棉球,绷带,均已在手;
刺鼻的酒味直冲上头,看着奔涌而出的红色液体,渐渐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伤口不是很长,仅有两厘米,但深度不会太浅。
“你不要止血,让我死!”突然,他又晃了晃左腿,于是纱布掉落一地,刚刚压住的血,又再次像水龙头打开一般涌出。
双手已经沾满鲜血,我稳了稳微微颤抖的手,定了定心神,硬是将绷带打好了结,伤口的血瞬间将纱布浸透。
终于,酒醒人清,主任医生为他缝了几针,出血暂时停住了,但具体深度仍需待查。
人已送走,血迹遍地;
红血已干,色泽已暗;
人为何总是要拿过去的悲伤来惩罚自己?
难道只有流血才能解决问题?
可是就算血流尽,只要思绪未清,痛苦就仍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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