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旗旗
金百合
百合花还是要看白的;黄的,金的则略逊。
每每经过球场中央的花坛,我总禁不住这样想。
午休之间又下了湿嗒嗒的雨,索性看起窗子来,有点担心那一片开得正欢的百合。
这片黄绒绒与金灿灿,也非凭空长出,安家至此,一年又一年,花都吃饱了肥,所以长得高高壮壮,花开得也格外精神,即便是连日不断的豪雨也吓不走花朵自带的恣意之感。
也许对花们来说,是“和风细雨不须归”呢!
好像是谁说的,雨一来,花都躲起来了。
总归是不肯放晴,噼噼啪啪的雨拍打着玻璃,花朵们在土地里淋着,我捧着一杯热茶,站在那里怔怔地看,非悲也非喜,倒是一阵阵地翻涌向东向西,想说,说不出,一直困在心里。
风信子
喜欢风信子,那时还不太识花。只是觉得这层层渐渐的花开得小小的,朵朵似软钉,清俏,自信。
两年前去了一趟花卉市场,带回一棵风信子,粗粗矮矮的根基,像一头未剥的紫皮独头蒜,头顶拱出几片豆瓣似的新叶,油油的,亮亮的,底下坐在一盘浅水里,等着它长。
日复一日,绿叶渐肥渐厚,唯有花,不见踪影。
心想完了,不会是买到假的了吧,仿佛又是一场空欢喜,紫粉的花一味梦幻,不知应该说点什么,总是盼着花开,先到的却是叶绿。
慢慢地过了半个月,直到有一天清晨,我无意向窗台一瞥,嚯,风信子终于开了,每一朵都开了,悄悄地自花梗上向外探,像一道道粉红的裂口,送过来花的甜气,明静而清澈。
芍药
夏日正当时,无数叶子爬上架子,似在秘密地开什么会吧。白日里,温温吞吞的风徐徐吹着,卷起披着刺梗的叶叶丛丛,一串串幼嫩的粉骨朵犹如婴儿紧握的小拳,自层层绿浪中耸立起来,随风一阵科科科地憨笑,而后又一派翠定定的稳当。
芍药开花群芳斗,俗而烈。
浓重的大红、紫红、玫红……像是谁粗心打翻了红的墨,粉的墨,也像是上上下下按下了十几,二十几只大喇叭,高高低低响着,圆号般吹着,热啊热啊热地……酷似绸绒质地的裙子,舞女偏爱那种摇摇摆摆的,走哪儿都是一阵香香艳艳的风。
前几天在案头也摆过,插在玻璃圆瓶里倾斜而出,两三枝怯生生的几片绿,被红粉挟持着,花的柔,星光一样流失了……
蜀葵
拔起一根路边的草,有一半是湿润润的。
快到家门口时,又来看那几株不知谁种下的蜀葵。
我小时候总把这些花当成玫瑰,喜欢的不得了。
蜀葵的腰身极好,像古典舞者,每一株都把背打的直挺挺,露着天鹅一般修长的脖子,花蕾扶着玉立间隔而生,客客气气,美而有序。
每一朵都在兴兴头地开,殷红与粉白,一瓣复一瓣,丝绒般滑腻,一株又一株,自风中起,俯仰恣意……细雨中远远近近地站齐,独有风味。
有时觉得小孩子还是傻傻的,分不清花花草草一类的东西,比如院子里的蜀葵,既没有硬木尖锐的棘,也不见叶缘刺手的刺。
“哪里像玫瑰了?!”
—The End—
❤️你~还~好~吗
作者: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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