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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老大，又有事了。”
“好不容易消停一段时间，又咋了？”胡琳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能睡个懒觉，这又没个消停。
“梅州大学一个大二的学生跳楼了！最重要的是他的父亲是市教体局招生办主任，舅舅还是分管我们的王副市长。”小李的话让胡琳一下子清醒。
“你们先去，我们直接梅州大学汇合。”胡琳立马收拾好自己，快速出门。
“小李，现场什么情况？”胡琳钻过封锁线，快速地环顾四周，初印象并无可疑点。
“死者丁磊，男，20岁，身高184，体重84千克，商务英语专业大二学生，今天早上六点四十左右从宿舍六楼坠下，当场死亡。”小李边上楼边介绍。
胡琳来到出事的阳台，可以看出，死者是由于洗漱时不慎滑倒靠在围墙上，恰好墙面老化承受不住重量摔了下去。
“这应该是个意外呀！很明显，摔倒扶墙，墙老化就掉下去了，这么明显还要叫我们来干嘛？”胡琳勘完现场后得出结论。
“因为王副市长，所以局长才让我们来看看，这样简单的现场……”小李话未说完，胡琳却蹲下来，用手指摩擦了几下地板，轻声道：“这地板也不滑呀。”话落起身，指挥小李盘查室友，让法医来尸检。
一切安排后下楼，正好丁主任一家都来了。胡琳最烦应付这些人，想直接视而不见离开，可一个女人在撒泼，不想让死者尸检。
“你好女士，有命案法医尸检是正常程序，请不要妨碍我们正常办案。”没办法，胡琳必躲不开了。
“你好，我是王天来。”胡琳同他握手后问：“胡队长是吧？你的意思是我外甥不是正常死亡？”
“我没这个意思，这只是办案正常的程序，目的也是进一步确认死因。”胡琳并没有好声好气的说。
“那就不用了，你自己看吧！”王天来拿出监控视频给胡琳看。视频显示，丁磊正在刷牙，突然低头看向地面，弯腰间一滑手自然地撑外侧的墙壁，恰好墙壁倒塌，丁磊头朝地当场丧命。
“这个视频还不能完全排除嫌疑，我们还是要立案侦查。”胡琳话音刚落，就传来局长的电话。
“胡琳，丁磊的事不用查了，家长那边也不追究，现在把我们的人撤回来。”
“可是局……”话音刚落，电话就挂了，胡琳无奈地看着王天来几人，只能乖乖撤走。
（二）
“嘿！赶快住手啊！我马上报警了！”褚聆和朋友聚会结束后，随意散步到一个小巷子，便看到几个学生在扇一个小男生的巴掌。那几人听说报警，吓得赶紧就跑了。
褚聆打开手电，看到一个男孩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他蹲下身，把他搀扶起。“没事了，你们是哪个学生的学生啊？像这样的情况属于校园霸凌了，要和你们学校说的。”
“没……没事，他们也就是开玩笑的。”男孩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褚聆，而后又是下意识的回避。
“你不要害怕，你们老师肯定讲过这是校园霸凌，也是违法的。你只要和学校说了，他们肯定会被学校严肃教育，这样他们也就不会这样嚣张了。”尽管褚聆苦口婆心说了这许多，但他还是油盐不进，没办法，他又继续问：“那你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李……李强”看他这般紧张，褚聆只得搭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别紧张。
刚走出巷子，人一溜烟就跑的没影，褚聆注意看了他的校服，上面写着第五中学，看他应该还是初中生。想到明天还要去那个学校看演出，到时候顺带提醒下学校，应该能找得到他。
第二天一早，胡琳刚到办公室，小李又给他带来了坏消息——网上爆出丁磊冒名顶替别人上的大学，而且从初中起就是梅州中学的校霸，一直到高中都是，欺凌过多名学生，很多学生都发了视频证明！
“老大，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上头很紧张这些事情，让我们严肃处理。”众人都等胡琳一个命令。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小李，你现在把他的身份信息都找出来，看看网上说的冒名顶替一事的真实性。然后妙妙和老苗去查下他的社会关系，从小学查起，看看霸凌事件的可能性。”胡琳听完小李介绍完案情后，其实对这起事件心里早有判断。
胡琳无事，悠闲地拿起手机打通了褚聆的微信电话。此时的他，也恰好在第三中学看完演出，这也是学校的任务——挖掘人才。他们是在前两年刚从专科升的本科院校，也希望多招纳人才，把名声打出去。而褚聆，也就这样被安排了。
演出结束，他也没有看到很让人惊艳的学生，但学校有任务，只能矮个子里拔高。他第一选择的，是一个只出现半分钟不到的配角，一番询问之下，那人正好是李强，是初三5班的一名学生，成绩中等，性格孤僻，人老实，不爱与人交往。这也让褚聆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李强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李强。
他找到他班主任，向他说明了昨天遇到的具体情况，他们班主任说会教育好本班学生，做好李强的疏导工作，但更多的做法需要同校长商量。可是，当褚聆找到时，褚聆可以看出他明显的敷衍，没办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喂，胡警官，又有案子了？”褚聆此时正有些郁闷地走在路上。
“哟，这听语气积极性不高啊！追哪个小仙女失败了呀？”此时的胡琳倒饶有兴趣地打趣着褚聆。
“有事没事，今天没心情闲聊。”
“看来电话打对了，晚上老地方喝点啊。”胡琳说完就挂了，褚聆也没放心上。
（三)
晚上二人几乎同时来到江边，这是他们几次办案遇到困难聚会的地方，他们也就习惯说老地方。
“你今天怎么了？有遇到什么看不惯的事了？”胡琳刚坐下，就给褚聆开酒。随即褚聆说完后，酒也跟着没了。
“我也和你说实话，我约你也是为了躲人。前两天接了给大学生跳楼的案子，查到一半我们局长亲自下命令不让我们查。当时我就知道这个学生身上有鬼，今天爆出来副市长的外甥冒名顶替上大学，小李立马接了案子，我也让他们彻查。我知道，今晚我不失联，我也要被他们烦死，”胡琳指着手机，褚聆知道，已经关机了。而且，他们几个应该都消失查汇总资料了。
“你这是拿我消遣时间呢！案子不需要我，但我也算为你付出了，要不多少给点？”褚聆讲完后心里的烦恼，也舒服多了，就开始不正经了。
“话说我们这次虽然不用协同办案，但好像遇到的都和校园欺凌多少有点关系。”
“现在这个问题还真是要重视了，尤其是中学，有些孩子就是被这个毁了。”褚聆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自己就经常被欺负，要不是后来和几个小伙伴玩在一起别人也就不敢轻易欺负他了，说不定自己现在还是那样孤僻胆小。
“城里的校园霸凌很多都和父母有关系，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父母，他们从父母身上慢慢地树立了钱和权能摆平一切的价值观，从而自己就丢掉了学校教给他们的平等尊重做人原则。”胡琳也想到了自己，要是自己的爸妈不是打小就对自己要求严格，怕也是会成为仗势欺人的一份子。
这晚，他们聊到了很多关于校园的事，二人的关系也莫名更进一步。
第二天一早，二人从江边的车上醒来，打开手机，二人都有几十个未接电话，甚至胡琳爸妈都给她打了好几个。
“好了，我们开始各自去解决自己的麻烦吧。”胡琳指了下手机，便扬长而去。
“说的好听，我这麻烦还不都是你的。”
胡琳刚回到警局，她和组员就开始比拼演技，一个个都在说自己的事，都在埋怨解释误会，局长明知他们故意的，又拿他们没办法。
“好了，根据上面要求，我们正式立案调查这起案子。”
一听到局长说正式调查，他们立马就换了给样子。
“小李，汇报下你整理好的资料。”
“好的老大。”小李立马把资料投给大家。这个丁磊据我们走访调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中考九门加起来不到200分，他是走委培生进的第五中学，高中三年，也是混日子，经常欺凌同学，但是学校都碍于他父母和舅舅的身份也就听之任之，可是，他却高考以489分的成绩考进梅州大学，读了商务英语，大学期间也曾多次和同学产生过矛盾，又一次甚至还把人打进了医院。经过我们实地调查取证，我们觉得冒名顶替的嫌疑很大。而网络上说的另一个丁磊，他家住在乡下，父母靠进厂打工供他读的五中，高中的模拟成绩都是在550以上，但据他说，他高考最后一天的考试人都很不舒服，所以最后他看到自己224的成绩尽管不敢相信，也只能接受，觉得是自己那最后一天的原因，目前在复读。”
“很明显，这个戏唱的很完整，我大胆推测，他那天考试不舒服，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他的食物中加了东西，才导致的。”胡琳紧接着发言，众人也表示赞同。
“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局长，您现在让我们说这么多，证据不就在您那了吗？”胡琳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边嚼边说。
“你啊，什么都瞒不过你。”林局长宠溺的说，显然，胡琳这个手下她是又爱又恨，能干又太能干！“你说的对！王副市长和丁主任等人已经被即位监管，他们是在电脑端把关于那个丁磊的资料和自己儿子的全部互换了。最主要的是正好在一个班，他儿子早在高一时就谋划好了高考的事。
”好了，解决了。“这个案子结束了，只要我们这边证据链再一交，完事了。这个案子没有一点挑战性，小李负责收尾了。”大家散会后，胡琳看着卷宗，陷入了沉思……
褚聆体检后，医生让他多运动，毕竟170的身高，140的体重。于是，他这天早上特意早起晨跑。他是个路痴，随意跑，他这次跑到一个酒吧楼下，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那出来——李强。
“嘿，李强！好巧哦。”李强抬头，下意识地逃避，仍是一句话不说，飞快跑掉。
胡琳这边，联合公检法顺利破获了王副市长一干人的犯罪案件，真正的丁磊也顺利免试进入大学。大家还没来得及庆祝，又有了新案件。
（四）
“这次是谁报的警？”胡琳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是我！”人群中，一胖胖憨憨男子越过封锁线说到。
“褚老师？”胡琳一脸震惊且无奈，自从二人联手破获了那起案件后，最近的重案好像都能碰上他，他都快成为梅州的柯南了！
褚聆也无奈，自己早上刚跑到这儿，就亲眼目睹这一惨案。没办法，看来这次又得协助办案了。
据二人来到楼顶的露天吧台，确定这里是坠楼处，随即初步勘测现场，二人应是醉酒后打架，在扭打过程中二人掉了下去。
“这两人都能碰一起，看来不简单啊。”胡琳看着手下收集的死者资料。两人都是学生，胡川是三中高三学生，张龙也是梅州专科学院体育系大二学生。”
褚聆再一次细看现场时，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现场到处都是酒瓶的碎片，而且还流了不少的酒，但是，唯独没有呕吐物！按说，这一件啤酒两人喝，又这么多吃的，肚皮肯定很撑，而且还扭打的这样激烈，怎会没有一点呕吐物呢？
“走了褚老师。”胡琳等人离开后不久，某处的角落里，一佝偻瘦小的拾荒老者经过案发地时，往上盯了一眼……
“这法医说病人的胃并没有多少酒，而且吃的也没多少，那他们又怎么会……”胡琳看着验尸报告不免发出疑问。
“会不会是他们酒量都不好呀？”小李话刚出口，褚聆推门而入，“绝不是！他们两人都不会因为那点量醉成这样。而且，他们绝不会斗殴至此！”
褚聆的话胡琳一听就明白他的深层含义，“那这样的话，就以凶杀案立案侦查吧。”众人还在一脸懵时，胡琳又戏虐的凑到褚聆身边说：“这样，褚老师你也有一定的嫌疑，好好配合我们，早日抓住凶手，洗清自己。”众人一听这样说，都默默的抿嘴掩饰笑意。褚聆也故作无奈妥协。
“现在，大家先去查一下他们的关系网，包括他们所谓的好友和仇敌。”
“另外，麻烦把附近这几天的监控也排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可疑人出入。”褚聆顺势补充。
晚上，各组人员回来后，开始一一汇报。
“他们居然和丁磊还有瓜葛？”胡琳看完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同时，那次的疑点又涌上心头。
“怎么？难道丁磊那个案子还有疑点？”褚聆一眼看出胡琳所想。
”没事，继续。”胡琳继续看线索，带领众人分析。
“这样看来，他们经常和丁磊等一些不同学校的校霸组团欺凌同学，甚至有些孩子因为他们而退学，还有患上心理和精神疾病的。那这些受害者的家人都有可能会报复他们。”
褚聆在知道胡川几人的事后，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那天再次遇到的李强，看来，他也是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校园霸凌。而今，我们国家对未成年保护的非常周到，对他们也特别关心爱护。可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法律保护的是公民，不仅仅是好人！如果……
“褚老师——褚老师——”胡琳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没事，你们继续。”
“那个，褚老师，讲完了。”小李小声提醒他。
“讲……讲完了，好，挺好。”
“那想法？”胡琳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引得其他人也是如此。
褚聆赶忙看了下小黑板上的线索分析。忽然，一个佝偻的拾荒者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了多少次？”
褚聆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负责监控的女警小薇赶忙查找。
“最近一个月就一星期前出现过十几次，最后一次是……今天！我们离开后，他抬头看了酒吧一眼。”胡琳也立刻警觉，猛然意识到，拾荒者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附近呢？而且还全是白天。
“小薇，立刻查出这个乞丐出现在的所有位置。小李，明天一早，只要人一出现，立刻给我逮捕他。”
众人立刻调取全城所有监控查找这个乞丐，而褚聆看着他，总感觉有点熟悉又别扭。
“他几乎每次都从万安路的那个监控死角出来，又从万安路的那个监控死角消失。出现的地方只有万安路到酒吧那条街附近。”这一惊人发现，胡琳深感这人有重大嫌疑。如今，只要守株待兔，明天蹲在那里，一出现逮捕就好了。胡琳计划好后，众人都按计划准备着。
褚聆在离开时，看到胡琳在向法医交代着什么……
第二天，众人早早便埋伏在那里，然而，直到晚上，那个拾荒者都没有出现。而且，接连三天，都没有出现，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褚聆也觉得奇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呢？这时，上次五中李强的班主任打来电话，邀请他去看学生的文艺汇演，褚聆一贯喜欢做事情遇到瓶颈就放一放，也就爽快的答应。
晚上，学生演出开始，一辆黑色越野进入五中。
“褚老师，这是……”
“我朋友胡琳。”
节目开始，胡琳还是无心观看演出，她做事和褚聆完全相反，难题了不解决不罢休。褚聆就是看到她这样，才硬拉着她陪自己看节目。
舞台上，一个乞丐再次引起褚聆的注意，结束后，她连忙冲向后台，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你刚刚去后台干嘛？看上哪个女老师了？”
“胡琳，我们国家法律是14周岁以下的孩子要负刑事责任吗？”
褚聆突然一问让胡琳又蒙了，“你问这个干嘛？”
“你快让小李他们查一下这个人的家庭关系，要全面，尤其是校园欺凌方面。”胡琳看到照片，好像也想起一件事，立马也懂褚聆的猜想，立即便让手下调查，并且还查案发前他的生活轨迹。
车里，二人许久不说话。褚聆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的，这一切就是巧合。
可是，生活又时刻充满巧合！
这晚，褚聆二人透过天窗，看到窗外的明月又圆了，还是那样的皎洁。
“你说，我们要不就把着当成一起意外案处理算了，这样才皆大欢喜。”
“不行！法律要伸张的，是真相的正义！”
“果然，我还是没有当警察的资格……”
（五）
第二天还未到黎明时分，一身着黑色卫衣少年戴着帽子缓缓走到了露天吧台上，手上还提着两瓶可乐。彼时，风儿轻柔地拨弄着他的长发，这时，他是最像他哥哥的。
“你还是来了。”褚聆二人也缓缓地从门后出现。
少年只是稍微有些震惊，嘴角的一抹笑意有无奈，有解脱。
“背过身，摘下帽子来吧，李……强！”褚聆在说他名字时，仍有不舍和最后一丝幻想。
“你们果然还是发现我了，警官，褚老师。”李强一改往日的低头自卑样，眼神坚定地看向二人。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不惊讶？这还是我认识的你吗？”褚聆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李强。
“从你昨晚带那位警官来看演出，我就有预感到现在的局面。”李强的话，冷静的可怕，完全不像一个初三学生说的。
“如果你要是没做这两件事，你以后只要想，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好警察。”胡琳很是惋惜的说。
“算了，好警察的故事只存在我的童年。”李强一脸不屑，“还是说说案子吧。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反正都要交代，这儿比警局好！”
“好好，那就从头说起。”胡琳道，“两年前，你哥哥李宇就是在下面走着走着意外被高空抛物砸死的，当时的嫌犯就是胡川，但也因证据不足只能是判意外。难道真是他做的？”
“他？准确的说是他们三个。”提到往事，李强语气顿时暴躁许多。“我和哥哥都是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资助上学，他在三中读书，因为无父无母，就自然被同学欺负，其中最过分的就是那个丁磊！他和我哥同班，知道我哥是孤儿，便开始接二连三的欺负他。我哥不止一次告诉过老师，可老师，哼，也是给个败类！居然听丁磊的，我知道，只因为丁磊的父母。就这样，我哥只能任他们欺负，一直到三年前。我哥在被他们带到这又是一番羞辱。羞辱后，又是放我哥先离开，结果，刚到楼下，他们失手把一个花盆碰了下去，恰好砸中我哥。”
二人听完后都心疼眼前早已红了眼眶的李强。“但是，他们让胡川背锅，谁知这里监控恰好没有拍到是自然坠落还是人为的，只能按证据不足结案。”胡琳的话让李强一阵狂笑。
“证据不足！这里的花盆放了许久，不是人为怎会突然掉落。那花盆的痕迹明显是新移的，而且也可以看出花盆位置是靠里面的，怎么会自然掉落！当时的我都发现了，你们怎么会发现不了？”李强边说边指出花盆的位置，那里确实如此，而且这里的花盆都是这样的摆放。
“你哥哥的死，的确不是意外！但丁磊他们的死，应该也不是意外吧！”褚聆在一直在角落一言不发，这时才开口。
“的确，我和哥哥不在一个学校读书，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说实话，我也想过报警，但是，我看警察当天就给出了结论，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而后我开始慢慢暗中跟踪他们，调查他们。终于，我制定好了我的复仇计划。”
李强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激动地说：“我打听到他在寝室里是每天早起必先抽支烟再洗漱。于是，在丁磊出事的头天晚上，我故意在路上装了下他，从而换了他的烟。那烟嘴我事先涂好了迷药，他抽了就出现短暂的幻觉和昏迷。”
“我说他那天突然在找什么呢？后面我让法医再次解剖了丁磊的尸体，也发现了一点迷幻剂的成分。”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胡琳。”
“胡警官，要是两年前办案的是你，不知今天的结果会不会有不同。”李强不由得感叹一句，“而那墙倒，我也觉得意外。本来我是想试试能不能让他站不稳而掉下去，老师说，丁磊的死我自己也觉得成功几率不大。”
“那胡川二人呢？”
“他们是做贼心虚！我用我哥的微信前两天再联系他们，说我是当年唯一的见证者，也是我哥的同学，然后把我刚刚说的证据添油加醋的一讲，他们就信了，然后把他们叫到这来喝酒，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他们按我说的带了箱酒。我们三人只出现在这门口那一块地方，这是摄像盲区。”李强指着褚聆的位置，胡琳环顾一圈，也有些佩服眼前的少年。
“然后你先和他们喝酒抽烟聊天，威胁他们。喝了几瓶后，让他们打到那这个位置打一架，他们也就同丁磊一般死去。而后，你处理掉了一切关于你的痕迹，再扮成进来时的拾荒者模样，安全离开。”褚聆冷冷地说出真相。
“褚老师果然厉害，说的一点不错。”李强也冷静地说。
“可法医……”
“法医应该只看胃部，这么多酒，所以忽略了烟。而且地上的烟头这么多，他应该特意取走了有毒的烟头。”褚聆向胡琳解释道。
这时，黑暗慢慢撕裂，黎明正在出现，李强迎着凉风，满是轻松惬意，慢慢地，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在呼唤他……
“李强，要不是我恰好看到你扮演的乞丐，你这个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褚聆也的确只发现这一个漏洞，要不然很难把拾荒者和初中生联系到一起。
“褚老师，我那晚很高兴你能救我，我不止一次的设想，要是那晚遇到的不是我，而是我哥，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我也一直在这样设想，很可惜，上天没给我这样的巧合。”褚聆话音刚落 李强突然跳下，只剩根烟头落在原地。
胡琳二人愣在原地，泪水彻底撕开了黑暗，黎明叫醒了世界。
第二天，李强和胡琳再次来到五中校长办公室，希望他能彻底的整治一次校园环境，并且胡琳还特意组织了一次教育讲座。这件案子的细节胡琳也特意申请全部曝光，以此换来全社会对未成年的保护和校园霸凌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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