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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寻曾照亮我生命的那些“光”(四)——《傅雷家书》与傅雷

重寻曾照亮我生命的那些“光”(四)——《傅雷家书》与傅雷

作者: 水波杨山 | 来源:发表于2019-02-05 08:38 被阅读3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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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个人阅读史上,有一本书占据着一个重要位置,她就是——《傅雷家书》。

    《傅雷家书》是一本心灵之书,她的强烈的精神之光一经照入我的内心,便再也不曾消失。

    我大概是1996年开始接触这本书,正是我20岁出头寻找和确定人生方向的时期。

    这本书的出现恰逢其时,成为我的人生指导书。

    这是一本翻译家傅雷写给钢琴家儿子傅聪的父爱之书。他对我的影响无法估量,主要原因在于,我在精神上,把自己置换成了傅聪,换言之,我把傅雷认做了精神上的父亲。

    为什么呢?

    因为傅雷是个对人生极端认真的人,一丝一毫不肯苟且、应付,而我的个性,大概与之相近。当然,仅仅是相近,而与之相隔的距离很远很远,也许终我一生,也只能尽量靠近一点点吧。

    傅雷是在文革前些年至文革开始的特殊年代,给傅聪写了这批家书。信中他和傅聪推心置腹地谈人生、艺术、情感等等,他身在国内,向身处海外的傅聪谆谆教导而又倾心畅谈。

    傅雷是一个做人与艺术不分的人。他首先教导傅聪做一个正直、真诚的人,严格要求他把自己的事业导向一个正确的方向——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古今中外的优秀人类文化。

    在艺术上,傅雷要求傅聪在音乐艺术的探索上注意控制情感,不要乱了章法。作为留学西方多年的翻译家和文艺鉴赏家,傅雷深知艺术家特别是西方艺术家情感易冲动的缺点,为此,他特意把中国儒家的文化精神介绍和灌输给傅聪。在一封封家书中,他对儿子谈论儒家的中庸之道,提醒儿子凡事过犹不及。这样的熏陶,从傅聪后来取得的人生和艺术成就来看,是极其成功的——钢琴诗人傅聪,是傅雷一生最绝妙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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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傅雷家书》的反复阅读,让我对傅雷其人的一生产生浓厚兴趣。

    我先后认真阅读了几本关于傅雷的传记。

    在传记中,我被傅雷的许多事迹深深感动和震撼,对其人格深感敬佩。

    其中几件事,尤其令我难以忘怀。

    第一件是他与刘海粟的绝交。因他的好友画家张弦在刘海粟做校长的美术学校任教,后来竟因贫病交加而不幸去世,傅雷始终不能原谅刘海粟的商人作风。这是傅雷极度认真执拗性格的一个典型事例。

    第二件是建国后,他为保持精神与人格的独立,坚决不拿国家的工资,只以翻译西方作品(主要是巴尔扎克)的稿费为生。在那个时期,全国只有两个文化名人不靠国家养活,完全自食其力。一个是巴金,另一个,就是傅雷。这是两个独立知识分子的典范。

    第三件是傅雷之死。在文革中,不知有多少文化人遭受命运的残酷捉弄。那真是一场文化人的浩劫。知识越多越反动,这种荒谬绝伦的逻辑令人哭笑不得,但政治的高压、权力的威逼,令你无从申辩。那时的知识分子极少有安全过关的逍遥派,要么忍辱而活,要么遭害致死。傅雷属于后者。

    但傅雷之死,是他的主动选择。傅雷的死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壮烈。

    在那个极度黑暗的时刻,那个名叫傅雷的翻译家兼文艺鉴赏家,与他的终身相伴的挚爱妻子朱梅馥,双双选择以死抗争命运的不公,以死保全人格的完整与灵魂的洁净。

    他们在告别人世的那一夜,异常冷静地安排好一切后事,事无巨细,令人感叹。在他们的遗嘱里,保姆、亲友,甚至各种财物,包括一块别人嘱托修理的表,等等一系列小事一一顾及。

    在傅雷夫妇自杀的屋子里,他们甚至没有忘记在地面铺上厚厚的地毯,以免身体掉落时发出声音惊扰别人。

    这是何等的从容。

    ……

    在我看来,《傅雷家书》和傅雷,是这个世界上一种独一无二的强大的精神存在,它们发散出的强烈光芒,在我的心灵深处,将我的生命永恒照亮。


    水波杨山,一个用艺术之美留住天地之魂的格律诗人。

    谨遵旧体写新声,尽付诗情画境中。

    水向波心逐夏鸟,杨依山畔舞春风。

    我的格律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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