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闹钟悠扬的响声在房间回荡,不情愿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窗外红扑扑的太阳,已为对面人家的玻璃打上了腮红。直觉告诉我,再不起床,残局将无法收场。
“谦谦,起床啦”
没有任何回音,犹如我在隔音玻璃外呼唤,小屁孩在屋内充耳不闻。
“王子谦,赶紧起床”只得加高八个分贝,以示黄牌警告。
他优雅的在床上转了转身,又安然入睡,不见动静,顿时我感觉内心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马上就要喷薄而出,成燎原之势。
我意识到喊估计将徒劳无功,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一把将被掀开,把人扶起来,拿出衣服强行往身上套,可是小屁孩不配合,还一个劲的往下倒,衣服根本塞不进去。
眼看时间在流逝,情急之下,只得亮出红牌,朝着他屁股重重地打了两巴掌。小屁孩瞬间炸了,哇哇大哭起来。
“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估计被吓到了,小屁孩停止了哭泣,只是眼泪汪汪。顾不上他的情绪,又拿起衣服,囫囵往身上套,掰开两只脚,把裤子往上拉,好像穿正了,也好像没穿正。管不了那么多,时间不等人。
拖着他,赶紧刷牙,洗脸。“爸爸,牙膏挤不出来”我立马放下手中的烧水壶,给他挤牙膏。
“五岁的孩子,连牙膏都挤出来”我很不耐烦。
“谁让你买的牙膏难挤”小屁孩眨巴还泛着泪花的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好气又好笑。
当我们俩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出门前的各项事宜时,孩子他妈,才从房间睡眼惺忪的出来。顿时感觉心塞,“你再不快点,我就跟谦谦先走啦”
孩子他妈,好像还没完全醒,机械的洗漱起来。“爸爸,我的书包还没收拾”,小屁孩大声喊。我拿起书包,把书胡乱塞进去,用力把拉链塞上,感觉书包有点沉。
给小屁孩喝了点温水,拉着他就往门外跑,“我们先去开车,你速度快点”,朝屋里吼了一声,就匆匆下楼。
和煦的暖阳,洒在脸上,柔柔的,暖暖的,可是我根本没有心情细细品味这初春的红日,尽管她万般美艳。
发动车子,仪表显示已经七点三十分。感觉这半个小时如织布机上的梭子,迅捷、无影。
搭上孩子他妈,就在外赶,马路上的车子都在焦急前行,估计也在为迟到着急上火。偏偏红灯又如影随形,时钟在滴滴答答,心里也在嘀嘀咕咕,“估计今天难逃迟到的命运”。
避开横冲直撞的电动车,躲过穿行马路赶着上班的行人,终于把小屁孩送到了学校,看着他牵着老师的手,欢快的走进校门,我的心更加沉重。还剩二十分钟,只能尽最大努力,先保住孩子他妈不迟到,保住一个是一个。
世间困难千万种,早上赶路都一样。越是着急,路上的车就越多,刚踩下油门,立马就要刹车;刚要变道超车,后面瞬间跟上一台急着赶路的车,只得干着急。在早高峰面前,我只是他卑微的臣民,只有顺其自然,不得怨天尤人。
唐僧取经八十一难,我早晨上班历经一十八劫。左突右穿、紧赶慢赶,7点55分,终于准点把孩子他妈送到单位门口,她快速打开车门,一溜烟就往门口跑了,连道别都是奢望。谁让刷脸签到的人们,伤不起呢。
剩下五分钟,一公里路,四个红绿灯,接下来,考验的不是技术,考验的是运气。结果,第一个红绿灯,就车长如龙,喇叭此起彼伏,但队伍仍旧纹丝不动。
无奈,只得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面包,干巴巴的啃着。朝着美丽动人的红日,许了一个愿,希望让绿灯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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