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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德终于如愿如期地参加了舞会。
舞会现在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连参加舞会的女性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位美丽的女士怎么以前都没用见过呢?"
"她是谁?"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玛蒂尔德沉浸在人们艳羡而揣测的目光中,昔日的憧憬终于实现了般选择,跳跃而不失优雅的舞姿,极大地满足了心底那压抑的渴望。
光华流转,当玛蒂尔德依依不舍地离开舞会时已近清晨四点。
“等一下吧。在外面你会着凉的,我去叫辆马车。”他的丈夫卢瓦泽尔说道。
玛蒂尔德依旧沉浸在无边的喜悦和憧憬里,昔日那一个个粉红泡泡的梦想似乎都快实现。“谁说过了十二点,水晶鞋就会消失"。
"我还可以再跳一会呢"!玛蒂尔德轻挑裙摆回味道。
她看着脖子上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这枚从弗雷斯蒂耶太太家借来的项链,"哼"一声耸了下肩道,快步飞起。她觉得她比弗雷斯蒂耶太太更值得拥有这枚项链,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步入上流社会了。
她没有听卢瓦泽尔说,自顾自飞快地下了楼梯。坐上了一辆马车,消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街头。
七天过去了,所有能找遍的地方,都没有发现玛蒂尔德的影子。 警局和报社甚至广播电视台,都滚动报道式的刊发着寻人启事。
依旧没有玛蒂尔德的任何消息,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卢瓦泽尔一面拼命的工作,一面不停的寻找玛蒂尔德。
十年过去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年。
十年过去了,卢瓦泽尔拥有了大笔的积蓄,还因出色的工作,从职员接任为教育部部长。
可是没有人知道玛蒂尔德去了哪里,只是世界好像不只何时多出了一位可有可无,从来不主动和人说话的女临时工。
她每月都打点零工,有时是给这家餐馆的后厨洗碗碟,同时又得再去另外一家餐馆去洗桌布。
只是与人不同的是,她碗洗洗得很慢,干起活来很不利索,因此她的工作只能是流动性的临工,在餐馆很忙的时候得到一点工作勉强度日而已。
一个星期日,不大的餐馆里,熙熙攘攘坐满 了用餐的客人。
“玛蒂尔德,去了哪里呢” 隔着吧台,女临工电击似的怔住了,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十年没有用过的名字。
她睁了下眼睛认出餐桌边说话的正是卢瓦泽尔和弗雷斯蒂耶先生和太太。
“是啊,她去哪里呢?她只有一枚不过五百法郎的假珠宝项链”弗雷斯蒂耶太太不无伤感的叹息道。
玛蒂尔德,跌跌撞撞的走回后厨。自舞会后她就小心翼翼的将项链贴身收藏了起来,像是守住午夜十二点的水晶鞋般一样,再舍不得穿戴,幻想着 王子的到来。可是此刻她分明听到假的珠宝项链。她那变得粗厚的手掌和骨节,那失去光华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项链,而什么时候,项链那摄人心魄的光华已然褪去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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