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德路做生意的行家,无不哑然失笑,都说李共成是命犯太岁,招惹无妄之灾,虽然胜诉,却无端花了一笔冤枉钱,买回属于自已的东西。瑞利公司最厉害,虽然败诉,但毫发无损,而且拿政府先前的批文做抵押,已在沙面做了一次循环投资。小店主真的玩不过大公司。这种事情,在商业社会,几乎无日无之。
茶楼主在1924年发生了一场因工资而起的劳资纠纷,工仔要求加工资,东家不答应,代表工仔的西家行便发动工潮,有些茶楼无法开门营业,有的虽然开门,但茶不靓水不滚,点心也少了,惹得茶客们十分不满。对广州人来说,茶楼是每天必到之地,一天不去,就好像闭目塞耳,不知世界发生了什么了。因此,茶楼工潮对他们影响太大,引得抱怨连天。
茶楼也有自已的行业公会--协福堂,设在桨栏路。理事长是茶楼业老行尊谭新义。他逝世后,由第二代“茶楼王”谭晴波接任理事长。各茶楼东家经常在协福堂聚会,交流市场信息,解决同业纷争,遇有官府迫于干预的事情,也在协福堂商量应付办法。这次纠纷,协福堂没有向官府求助,而是写信邀请西家行,到第三方的机器总会谈判,由机器总会会长黄焕庭做和事佬。双方都派了十几名代表,面对比面协商,《广州民国日报》报导了这次成功的谈判:“首由东家行将工人所提出加工条件,切实答复加三,而西家行亦允让步,减去三眯,实要加三七。斯时各有讨论,后有黄焕庭居中做调停人,向双方宣布东西两家,应要再让一步,以谋解决。”由于双方都拿出诚意,最后各让一步,和气收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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