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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的盛夏,虽然太阳炙热,但是在树荫下,有风拂面,还是很凉爽的。孩子的学校是一所有着一百二十年历史的私立学校,院内的几株百年大树,郁郁葱葱。
在学校门口,我听到有人叫我,原来是陆凡。
我和陆凡认识已经好几年了。陆凡和他姐姐在我们的小城里开了第一家网吧,每天晚上营业到12点,很辛苦。他们姐弟俩还要在语言学校里边读书,边工作。
他们经常来我的旅行社购买机票,接触多了,就成了朋友。后来才知道他们家在沈阳很有实力,富豪级别吧。他家在小城里置业的手笔,确实不一般。
他们姐弟俩顺利取得了新西兰居留权,姐姐回国帮助爸爸打理生意,陆凡留下来继续开网吧,并且照顾他爸爸在城里买的商业地产和住宅。
梨花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富二代媳妇。陆凡曾和我说,她朋友不多,让我有空多陪陪她,这样我便经常约梨花一起喝咖啡和聊天,她是个美丽又健谈的姑娘。
我们坐在午后的咖啡店里,空气中弥散着轻松香浓的味道,不时传来阵阵鸟儿的歌唱。梨花坐在我的对面,一边小口地品着咖啡,一边向我讲述她的故事。
“刘姐,我其实是稀里糊涂地就认了小陆的。”梨花坐在我对面,大咧咧地说。
我看着她,打扮精致的面容,标准的瓜子脸,杏眼儿弯眉,直挺的鼻梁,薄厚适度的性感的嘴唇。皮肤细腻,保养得很好。长长的脖颈,优雅高贵。我直视着她,意思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她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我家是县城的,我家兄弟姐妹四个,我是最得宠的。高中毕业,我闹着去沈阳创业,我妈管不了我,给我2000块钱,我就去了沈阳。我天生爱美,其实我妹比我漂亮多了。但我就是爱捯饬自己。”她笑了,一双眼睛更妩媚了。
她继续说着。
我在沈阳有个表亲,我先在他家落脚,找了个美容学校,学了三个月,就上班挣钱了。我也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你胆子够大的。”我见缝插针地加了一句。
我喜欢和客人打交到,把她们的脸当成我的作品,我的技术很好,有很多客人找我。
我努力工作,总是最早去上班,打扫卫生,自掏腰包给美容院买花,我希望在美的环境里,从事美的工作。
可是我遇到小人,就是该死的老潘。梨花咬牙切齿,杏目圆睁。
老潘是老板娘的丈夫,他一般很少来美容院,我也不认识他。
我工作半年的时候,他来美容院找老板娘,看到了我。
记得当时,我送客人到门口,遇到老潘,他盯着我看了一下,快速地移开了目光。我礼貌地和他打招呼,问他需要什么?
他先是犹豫了一下说:你有时间吗?给我做个脸部护理。
我那天正好有半个小时的空挡,就说只能做个简单的护理,大概20分钟。他点头答应了,就和我进到我的工作室。
我按照步骤一步一步地给他清洁面部,按摩。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把我往他怀里拉,我吓了一跳,急忙蹦起来,拼命挣脱。他也随着我的挣脱从按摩床上跳到地上。用另一手来抓我的头发。
我向后躲,拼尽全力,他没站住,身子一滑就倒下了,头正好撞到我的工作台上。倒在地上的他,头上开始流血,我吓坏了,开门就喊起来。老板娘和几个同事跑过来,看到室内狼藉,老潘在地上躺着,头流着血。有个前台主管,马上打了救护电话,不一会儿就来了急救车把老潘抬走了。
我也被叫到派出所做笔录。
原来老潘是个社会混子,游手好闲,这一带的人都知道。我的讲述民警没有异议。让我和家属协商处理就行。
老潘没什么大事,在医院缝了几针就回家了。
我支付了3000块钱的医药费,就辞职离开了美容院。
那天我心情很差,觉得自己倒霉,碰到这种事,家人也不在身边很委屈。就跑到酒吧喝酒,我没什么酒量,只是心情不好,不想一个人回家待着。
在酒吧,我只要了一杯啤酒,坐在墙边的角落里,一个人慢慢地喝,真苦啊,我不喜欢喝啤酒。
嗨,你好,我能坐在这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着眼镜,但看上去并不斯文,又瘦又黑的。有点大学时生模样。
我点点头,他就坐下了。
你经常来吗?他问我。
我摇头。
你会喝酒吗?
我还是摇头,不看他。
他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可乐给我。
我也没喝,站起来就走了。他应该是跟着我出了酒吧。我当时并没注意。
回到我的出租屋,我惊呆了,门开着个缝,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点开灯,所有的东西都被砸了,衣服丢了满地,电脑也在地上,锅碗瓢盆都被砸坏。
我没有哭,我知道一定是老潘干的。
这个地方不安全,我得走,我很清醒,我找到行李箱,捡了几件衣服,翻找到我的证件,就离开了。
出了小区门口,一辆路虎车停在那里,车上挑下刚刚在酒吧里的那个青年。他走过来说送我,并且递给我他的身份证,驾驶证和护照。我当时还不认识护照,暗红色的本子,很像户口本。我看他满脸诚意就上了他的车,我和行李一起坐在车的后座。
“那人是陆凡吧。”我插话说。
可不是嘛,我就这样认识他了。
他启动了车,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觉得有些纳闷。
他笑了笑,说:你认识小倩吗?
方小倩,是我的同事,我们都在美容院工作。她总是说,我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找个有钱的不成问题。我不太喜欢她,天天想着旁大款。前几天她求我说,她有个有钱的客人,给她儿子找对象,就要漂亮和身材好的。他儿子在新西兰,有钱又年轻。她就介绍了我。
我说,我没兴趣,更不想去新西兰。
她说,就见一见,这样她好和她客人交差。
我都忘了,约的就是今天,没想到老潘正好来了。
我就是她说的,要介绍给朋友认识的。
原来今天陆凡如约来美容院找我,正好看见我和老潘的那场打斗,他就一直在后边跟着我。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我说。
可能吧,也可能是命中注定的。人有时候在最倒霉的时候,会遇到转机。
“你接着说吧,我想听。”我八卦地看着她。
她笑盈盈地白了我一眼。
刘姐,小陆说你和姐夫是他在城里最好的朋友,咱俩又是老乡,我也挺喜欢你的。
梨花冲着我笑了笑说,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我点点头说:“我是看着他和他姐姐在这边长大的,异国他乡,我们这个城市华人又少,所以大家也都挺亲的。”
梨花继续说。
后来他把我送到他家在沈阳的大酒店,住了几天。我又联系租房子,我不想总是住在酒店里。小陆不同意我自己出去租房,就让我住他家别墅边上的小屋里。
我搬过去住了。他每天来找我,带我出去吃饭,出去玩,但是从不带我去商场买东西。晚上也不来我的住所找我。我们认识一个多月,手都很少拉,他就带我去参加他爸爸朋友的聚会,他介绍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你呢,喜欢他吗?”我问。
当时我根本谈不上喜欢,他比我小好几岁呢,我其实喜欢成熟一点的。不过他对我的好,还是打动我了。
一次我累了,在他家的沙发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时,看到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的身上多了一条厚厚的毛毯,很温暖的。他的眼睛里充满爱意。那一刻我就想,他要是说要娶我,我就答应嫁给他。我心里这样想。
我们认识第三个月时,在他回新西兰之前,我们订婚了。他之前的情史应该很丰富,我倒是不太在意,给他时间处理。我和小陆说,之前的事,我不计较,如果我们结婚,我绝对不容忍他精神和肉体出轨。我自己也不会,我说到做到。如果小陆不同意,我不和他结婚。
我这个人,不粘人,挺独立的。他走以后,我去了他家酒店里的美容院工作,但是我绝不再接待男客人。
他可挺黏糊,总给我电话。
大概又过去几个月,他回来了,我们就结婚了,他把我接到了新西兰。
我们两个可是先结婚,后恋爱的哟。
梨花说着,咯咯地笑起来,她的声音那么好听。
“是不是一物降一物啊。”我说着,又问她:“你要不要再添点水?我去给你再倒点水吧。”
新西兰什么都挺好,就是离家太远了。我想我爸妈,都很难见到。这边我也没朋友,整天闷在家里,想找人说说心里话都挺难的。
国外就是这样好山好水好寂寞,听着梨花的故事,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你有什么打算吗?孩子们都上学了。”我问她。
去读语言学校,我的英文啥也不会,从基础班学起吧,学好了,我就出去工作,不在家里闷着。
“我支持你,这是好的开始。”我抬起头,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坚定的眼神,祝福他们生活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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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荐文编辑:阿斌b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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