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您的基本情况已经了解了，想了解一下，您从上家公司离职的原因是？”面试官一定都会问这个问题，我说了自己准备了很多遍的套话。
“我很感谢我的上家公司领导对我的信任和栽培，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涉猎不同的行业，学习不同知识，来提升自己。”
离开十八线的小城市，来到了省会，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同学兼闺蜜整天厮守了。开心是短暂的，平时过来蹭吃蹭喝，是人家的待客之道，但是决定定居之后肯定是要分清楚的，这样才不会影响感情。住还是可以和闺蜜一起住，但是费用不能还是让她俩承担，我盘算着自己小金库，说是小金库，还不如说是存钱罐更准确，因为之前临时工的待遇非常低，刚刚够生活费的，女孩子的日常花销都不少，之前虽然不好意思问爸妈要钱，但是也少不了爸妈的接济，根本没有积蓄。现在放下别人眼里羡慕的工作，离开父母，自己发誓一定要混出个模样让爸妈放心。当务之急，先找到工作。
周二我会买两份报纸，《齐鲁晚报》《济南时报》，因为这两份报纸上都会有招聘专栏，看到中意的公司，记下邮箱、电话，给对方发简历，然后等通知。
在选择公司的时候，我还是选和自己专业对口或者搭边的，对自己的能力也不是很自信，总觉得自己熟悉的领域，应该上手会快一点。很快的收到一家传媒公司的面试通知。
“我做事认真，有很强的责任心，虽然我过往的工作经验不是很丰富，但是我的学习能力很强，希望面试官能够给我一次机会。”我自己好像都听出来的我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了，依旧努力保持脸上的微笑，感觉面部的肌肉突然的跳了两下。
“很好，专业也很对口。”我打量着对面的面试官，看样子应该是不到30岁，穿着一件蓝色的T恤，牛仔裤，白色的板鞋，黑框眼镜，对于在电视台见惯了大爷大妈的我来说，觉得对面的这位，年纪轻轻的可以做到面试官的位置，真是厉害哈。
在我打量他的过程中，他说“你下周一来上班吧。”我的心里是有一万个问号的，这就是面试？这就是通过了吗？这么容易？我这么幸运？很多年以后，等我自己做了人力资源从业者，我才知道，那天那场所谓的面试，根本不算面试，顶多算是聊天。
“谢谢，还需要带什么资料吗？”
“身份证复印件、毕业证原件复印件就可以了。”
周一，我来报到了，给我办理手续的小姐姐也是我面试的时候接待我的小姐姐，她很热心，一副主人翁的姿态，给我介绍了公司的情况。
“咱们主任啊，原来也是在电视台工作的，但是你也知道，体制内规矩很多，他干脆辞职创业了。”主任这个称呼，确实是很像电视台内部的称呼。
“那天面试我的是咱主任吗？”
“不是，他是咱们这里的副主任兼摄像，叫李阳，你可以叫他阳哥。”
“哦，原来他是副主任啊。”
“哈哈，是是是，我忘记告诉你，在咱这里除了主任，其他都是副主任，回头给你印制名片，也是这个职务。”
“哦，这样啊，谢谢你姐姐。”
“你多大啊？看样子你不比我小啊。”
“我24岁。”
“我比你小，不过叫我姐姐也行，以后叫华姐吧。你的工位就在我对面。”
“好的，华姐。”
华姐长的皮肤白皙，细腰大臀，留着大波浪，从背后看上去摇曳生姿，可以说是背影杀手。对，是背影，因为正面不行。她的左眼睛会向左边邪，我和她对话的时候，我都有点尴尬，因为我不知道我要看她的哪只眼睛，更奇怪的是，她那个邪的眼睛，在正视你的时候，会慢慢的转回来，莫名搞笑。每次直视华姐，我不光要忍住尴尬，有时候还要忍住不能笑场。
“咱们公司啊，主要是在电视台有多个广告时段，咱们的主营业务就是电视广告……”
突然有人咳嗽两声，华姐声音立马提高一个八度含糖量也多了一倍“主任来啦。”
我循声望去，眼前这个人就是主任啊，原来不是所有的主任都是气质老气横秋，还有主任一张娃娃脸，但是依然很老气的啊。主任圆脸，双眼皮，戴副金丝边眼镜，身着正装，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皮肤黝黑。主任姓张，名驰，老家是江西的某个小山村，自己来山东求学，毕业后留在了这里，找了本地的媳妇，有点像倒插门，所以日子过的不太舒心。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华姐告诉我的。说实话，之前我见过的主任，年龄偏大，但基本上都会带着几分官威的气质，精神、干练，放到人群中也是一眼能够找见的，而我眼前的这个主任，如果放到人群中……准确地说，他更像商贩，透着一股精明和生意人的气质。
“你是新来的同事？”
“是的，主任。我叫周正。”
“好好干，华姐好好带新人。”
“哎呦，主任看你说的，哪次带新人我不都是尽心尽力呀。”嗲嗲的声音，摇曳的身姿，正视华姐的眼睛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工作了两天，原来大家的工作就是每天上网浏览网页，找一些刚刚有点名气或者想出名的小企业，告诉对方我们是电视台的，发现他们这个是个好项目，可以帮助他们推广。这不就是拉广告吗？要是跑广告业务我还来这里干嘛，我在当地的电视台不更容易吗？不对呀，我应聘的是编辑啊，怎么让我跑业务了啊？
听了两天华姐打电话之后，忍不住问“华姐，我不是应聘的编辑吗，怎么也要做这个拉广告业务的工作啊？”
“你这人真是死脑筋啊，当编辑不也得熟悉业务吗？当编辑你也得有片子剪啊，不拉来广告，不去拍摄，你哪来的片子剪啊？赶紧的，祈祷自己快点开单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开始努力打起电话来，现实和理想总是有落差的，这就是生活，我不能改变，那就先接受。每天不断给自己打鸡血、灌鸡汤，工作了一个月依旧是0单，只拿着微薄的底薪。
天气慢慢变冷，下班着急和闺蜜去逛街，围巾落在办公室。逛街的时候越发的觉得脖子很凉，反正逛街的地方离办公室也比较近，还是决定回去取。
我走到公司门前，发现锁是开的，但是里面灯却是关着的，心想会不会有同事准备下班，去洗手间，还没来得及锁门。我推门进去，因为办公室不大，我对布局很熟悉，并且想着是拿了围巾就走，也就没再开灯。走到自己工位，发现对面华姐工位的电脑是亮着的，她的包也在桌子上。我取了围巾，准备走时候听到了一些声响，我忍不住站定竖起耳朵，仔细听。
“哎呀，你压着我头发了，你轻点。”
“你不就喜欢我这种猛的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一下子全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声音。两个声音都是我熟悉的，我想快速的跑掉，但是我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我想让自己隐形，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天回过办公室，我也想让自己就像没来过办公室一样。
晓婷和赛赛看见失魂一样的我，赶忙问我怎么了。我把我听到的给她俩说了。
“他们知道你回去了，并且听见了吗？”赛赛问。
“我不确定，但是应该没有吧，我就赶紧的跑出来了。”
“那没事，那么激烈的场面，谁还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啊。”侯晓婷一脸坏笑。
“我们快走吧，别一会儿 他们下楼了。”
“看把你吓的，这才几分钟啊，他们能完事？”赛赛的生活经验是比我们丰富的，她是我们三个中唯一一个有男朋友的。
“那谁知道啊，快走快走。”
“周正，你还没走呀？以为你早下班了。”这个非常熟悉的，平翘舌有点口音的男声。
“啊，主任，您也加班啊？”我忍不住望向赛赛，赛赛也是一脸惊讶，一副不合常理的表情。
“加了一会儿班。早点回去吧。”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主任整了整衣领，走向了停车场。
“这就是你们主任啊？怎么跟黑土豆似的。”晓婷把脸靠在我的肩膀上，懒懒地说。
“黑土豆又怎么样？只要有钱，不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听不出来赛赛是什么口气。
“快走吧，不想再跟第二个人打招呼了。”
心里别扭了好几天了，总感觉无法直视那两个人，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周五下午，主任突然过来说“今天晚上有个客户招待，华姐你别去了，让周正去吧，华姐也给新人一些机会呀。”
我看向华姐，华姐拉着脸，阴阳怪气地说“听主任安排，给谁机会还不都是主任说了算。”这次华姐那只看向左边的左眼睛，没有转过来。
坐在主任的破桑塔纳2000上，空气安静的让人尴尬。
“你应该听过我的一些传闻吧？”主任先打破安静。
“听的很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个问题。
“怪不得感觉你在我面前很拘束呢，以后可以多了解我。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
“嗯，好的，谢谢主任。”
“会开车吗？”
“不会。”
“那今天晚上看来我得打车回去了。”
“啊？为什么啊？”
“我的大小姐，今天晚上是接待啊，跟客户喝，还想清醒着自己开车回去吗？”主任声音一下提高，不光是平翘舌的口音，甚至声音还有点港台腔。
“哦，哦，是啊。”我讪讪地回答
到了酒桌，听主任介绍客户，听下来都是什么总，什么总，并且感觉并不是业务的往来，到像是朋友的聚会。主任坐在主陪的位置上，让我坐在副陪的位置上，并且让服务员都给倒满酒，我一看这架势，感觉是要把人往死里灌啊。我连忙推说“各位老板、主任，不好意思啊，我这人酒量不行，我还是以茶代酒吧。”
“酒量不行，是多不行啊？啤酒一杯也喝不了吗？你这样怎么陪好我们这些大客户啊？”主任开口说话，并且语气里带着训话的意思。
“不行，不行，我喝啤酒真不行啊，一杯我就上头。”我赶忙推脱。
“张主任，人家小姑娘说了，啤酒不行，那就给人家上白酒嘛，白酒肯定就行了。”坐在主任旁边的什么总，一张油腻的大脸，带着坏笑看着我。
“那要不各位老板，咱们都喝白的？”我准备开战了，同时给赛赛发信息，让她来接我。
“呦，豪爽的性格啊，我喜欢！既然小姑娘都这么豪爽了，我们几个也不能含糊了，还能不如人家小姑娘？都换上。”
按照山东酒桌的规矩，主陪先带三个酒，副陪再带三个酒，喝的白酒，五口喝完。热菜还没上，光是凉菜，就干了一杯了。
感谢我们家优秀的基因，我的酒量大概是遗传了我爷爷的基因了。从我记事时开始，我爷爷一天两顿酒的，都是那种高度的白酒，家里来客人了，一定得喝，没有客人，就他自己的时候，也得喝。有菜肴，没菜肴，也都喝。我记得有一次，家里实在没什么菜了，只还有一瓶豆腐乳，爷爷就着一小方块豆腐乳喝了得有三两白酒。原以为爷爷这么能喝，我爸没事也能喝上二两，结果，我爸却是一杯倒，大事小情的关系场面，我爸基本能不喝就不喝。奇怪的是到我这里，本来是女孩子，家里管的严，根本不让喝酒，可是我却偏偏的觉得白酒有种莫名的香气。知道我自己知道自己还有点酒量的时候，是在高二的暑假。家里有两瓶别人送的白酒，我爸不喝一直放在厨房的柜子里。那天我只有我和我弟在家，我做好饭到柜子里拿碗筷到时候，不知怎么就碰倒了酒。酒瓶跌到地上裂开了，对，不是碎掉，是裂开了。看到酒开始往外流出，我先是想完了完了，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后来又闻着这个白酒好香啊。于是，赶紧找来吃饭的碗，用碗接着漏下来的酒。反应比较快，漏的也没那么快，一瓶白酒还接了满满一碗。我看着这碗白酒问我弟“怎么办？”
“我哪知道啊，你就这么放着呗，等咱爸回来收拾你。”我弟弟边往嘴里扒啦饭边说。
“要不，咱俩喝了吧？”现在想想，我真是作孽，撺掇着14岁的小孩喝52度的白酒。
“我才不喝，闻着味我都头晕了，难闻死了。”幸好他无情的拒绝了我。
“你不喝我喝，反正这瓶酒已经洒了，不喝也是浪费了，我就尝一口再倒掉，少浪费一点是一点。”
那天中午我和我弟弟的午饭是土豆丝、芸豆，我就着那两个菜，学着爷爷的样子吃口菜，泯一口酒。第一口真辣啊，从舌尖到舌根再到喉咙，呛人的辣。和辣椒的辣不一样，辣椒的辣你感觉辣中带着凉气，而白酒的辣，就是滚烫的辣。喝完第一口，我想，还是倒了算了。可是吃了两口菜之后，发现没嗓子没那么辣了，反而有点点甜的味道，于是那个中午，在我弟弟一遍遍叨叨“快倒掉吧，你要醉了”“快倒掉，我告诉咱爸去！”“你不学好，我让咱爸揍你！”我还是喝完了那一碗白酒。
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感觉，感觉热，不停的流汗，全身的毛孔像是打开了一样，我都能看到自己手臂上毛孔渗出来的汗珠，我拼命的喝水，然后又不停地出汗。再就是感觉自己吃撑了。
等我爸妈回来，有我弟弟这个长舌妇在，我肯定是被揍一顿。被我爸拧耳朵，从我的房间拉到了客厅，在我感觉我的耳朵快被揪掉的时候，然后又踢了屁股一脚，问我“以后还敢喝酒吧？”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喝了。”我边哭边大声说。
“一个小姑娘，偷酒喝，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喝酒，我就打断你的腿！”
后来，后来我就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啊，老爸的规矩变成了，过节或者高兴的时候，可以和亲戚朋友喝点，但是跟陌生人，不能喝。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说自己的酒量，要说只能说“我酒量不行啊，不会喝酒。”
我可是个乖宝宝，老爸的教导我一直记得呢。不过，我说我啤酒不行也是真的，说也怪了。原本觉得自己有点酒量，同学聚会的时候喝点啤酒没问题的，结果，一瓶啤酒下去，直接晕头转向，直到醒了酒才敢回家。所以，除了赛赛和晓婷，也没人知道我白酒的酒量，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是啤酒一瓶倒。
毕竟在电视台呆过，也是见过几次大的酒场的，很多人喝酒多是虚张声势，花架子，吆喝的声音大的人，往往都不能喝。今天晚上这个局，我敢提喝白酒，那我还是有信心的。另外，真的碰上能喝的，我就立马撤，回头再解释自己喝多了失礼，别人也不好怪。
果然，第二杯下去之后，有几个人说话舌头就有点捋不直了，到了自由敬酒的环节，我说“张主任有意栽培我，我呢也希望自己快点学习，快速成长。今天在坐都是领导、前辈，我敬每人敬一杯酒。我刚毕业时间不久，见识少，只能按照我老家敬酒的规矩给大家哈。我们老家给尊敬的人敬酒，自己是不能喝的，得是双手把酒端到尊敬的人面前，看着对方喝。”
“在这里怎么能按老家的规矩呢，在这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啊。你敬酒自己不喝，那我们也不喝。”还是那个一脸油腻的胖子。
“赵总，您说的也是。哪里的酒规矩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定一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喝。毕竟我不胜酒力，现在已经头晕转向了，这样我给大家每人端个酒，我喝一口，您喝半杯，这样可以吧？”
“好啦，老赵，美女给你敬酒，你还这么多事，不要欺负小姑娘啊。”我也不知道这个帮忙说话的人是不是出于好心，不过，我也没那么担心。
果然，一圈下来，都喝的七七八八了，有的离席不知去向，有的躺在酒桌一侧的沙发上，不过我的酒并没有喝下去多少，酒桌上喝酒还是有点技巧的。
张主任也是喝多了，看着他醉眼迷离，原本黝黑的肤色，在酒精的作用下，变成了猪肝色，怎么都觉得他像是卖熟食的老板。
“正正，坐到我旁边来。”
哎呦我去，还正正，连我爸妈都没这么叫的这么亲好嘛。
“主任，您喝多了，今天是不是就结束了？”
“酒是不喝了，坐下我们聊聊天，让你多了解一下我。”
我只好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他开始讲他的成长历程，大山里穷人家的孩子，小学都没吃过几顿饱饭，弟弟妹妹都辍学才换来他一个大学生走出大山。一路走来多么的心酸，他讲他的媳妇是怎么对待他的父母，丈母娘家里人是怎么看不起他，听得我都有点同情他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
“正正，你不了解我，你不懂我啊。”手在我的腿上划来划去。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手每划拉一下，我就感觉我那片皮肤被烙铁烙一下，这竟让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想吐。。
“主任，我不懂没关系，有人懂你就好。”我把他手从我腿上推开
“正正，你很特别。”没想到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开始摩挲起来。
这时候我真是控制不住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干呕了起来，主任吓的赶紧撒开了我的手。
“抱歉，抱歉，我喝多了，我得去下洗手间。”我起身出了包间，赶紧为晓婷和赛赛打电话，问她们是不是已经到了，这俩抠门儿，居然从家吃完饭，坐公交车来接我。好在，时间也差不多。
我进房间，看看都已经人仰马翻，有的也不省人事了，趁着主任也去洗手间的空，我拿着包小跑着走出酒店。
那俩货已经在酒店门口，看到我赶紧打车回家。路上我们商量怎么办，肯定不能再呆下去了，但是立马就辞职不干了，不知道会不会扣下我的工资不发了，心里一横，为了钱，我还是再忍十来天。哪怕是我这个月20来天的工资不要了，上个月的钱还是得拿到啊。她俩一脸悲壮的看着我，好像我就要去就义了一样。
“没事儿，他这样的人不敢强来的，他会非常珍惜他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不可能跟一个小姑娘杠上的。更何况，我又不是貌若天仙。”
“哎呦，正正，你真美！你不光不懂我，你还不懂你自己啊！”她俩笑的前仰后合。
唉，我就知道，这个梗得跟我一段时间呢。
在等待发薪日的时间，我表现一如既往，该怎么工作怎么工作，该怎么沟通怎么沟通，有时候甚至还赞美一下主任，
“主任，今天的西装很有质感啊，和您气质非常搭。”整天穿一套衣服，终于换了件外。
“主任，最近气色不错啊，是有什么喜事吗？”管他有没有，只要他不拉着脸，这么说，也不会撞枪口。
依然积极、热情。
终于等来了发薪日，你猜怎么着，在没有业绩的情况下，我的工资居然涨了500块，正好，我的损失没有那么大。
收到钱的第二天，我就发了辞职信，感谢了领导的栽培，奈何人各有志。
记住，辞职也要好聚好散的，开开心心离开，自己你会对未来有更多的掌控感。你不是无奈离开，这是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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