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喜马拉雅,鼠标轻击钢琴曲,一首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便点燃了我的回忆,这是我喜欢听的一首曲子——《昨日重现》,一对兄妹演唱,特别喜欢这有点哀伤的旋律,这首歌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欧美经典的英文歌曲之一。但我第一次听的时候是在十多年前,那是刚出来打工的一段青葱岁月。
每次遇到曾经听过的歌,我总想起第一次听时的那段岁月,那段故事和那时遇到的人。就像这首歌,昨日重现。
那段快乐的时光
就在不久以前
我是多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儿
但是它们又回来了
像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
此刻,我便想起了一位女孩,那段岁月里她陪我度过。她是一个短发,身材高挑,喜欢笑的女孩。比我大一岁。常笑眯眯地让我喊她“姐”,可我一次没叫过。
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麻辣烫时的那个欢快样,那是在上海繁华路段的某个巷子里,一个老头摆的摊子,五六张桌子坐满了人。
与她相伴的那几年,我们欢笑过,也流泪过,我的流泪是想家,她的哭是被迫分手。她曾交往过一个男孩,结局是她的父亲知道后,便匆匆坐大巴赶来,黑着脸让她收拾东西,一个箱子一个包,不到一会就拉着她坐上下午的大巴走了。
几天后,她偷偷从家里打电话给我,一个劲地抽泣:我爸不让去那边了,怎么办?我想他了,他怎么样?他说三年后过来找我,会不会找我……
我不知道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的男友在她走后没几天,辞职也离开了那个地方,去了哪里没有告诉她。那是还在写信,用路边公共电话亭的年代,没有留下信息,也就断了联系。可以想到,他们也没有兑现那三年之约。
年少的时候,未来总是美好,总以为时间很漫长,三年足够长久,长久地足够让自己改头换面,容光焕发,能够耀武扬威地领回心爱的人。
这是电影里的桥段,但有时电影里,也有现实的时候。电影《廊桥遗梦》里面有一个镜头:大雨滂沱,罗伯特站在街对面和弗郎西斯卡做无声的告别,红灯变绿灯,罗伯特·沃勒的车没有走,闪着红灯,还在等待。而此刻弗朗西斯卡的手放在车把手,她想打开车门跟他走,但还是选择留在丈夫的车里,回归家庭。
叶芝诗里有一句:“遥远的事物才是美”。有些事朦胧没有结果,却让人向往。
她父亲的阻绕,是对还是错。曾经我们去过一次她的男朋友家里。一个不富裕普通的家庭,青瓦红砖的两间小屋,窗户不大,显得屋里不明亮,家里摆着几张普通的木头家具,家里有一个上小学的弟弟。如果现在他们已是夫妻,生儿育女,会不会被生活所累?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没有结局的事终有无数的想像。但没有如果。过了两年,她也结婚了,相亲认识的,就在她的父母身边,QQ空间里的照片看上去也挺快乐。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便慢慢失去联系,很近的一次谈话,还是几年前的QQ聊天。她羡慕我,羡慕我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现在的先生,有一对可爱的孩子。
那时的我们,各自恋爱。她选择了放弃,我选择了相伴一生。在爱情面前,我有自己的格局,父母可以选择把我生下却送人;想读书却让我外出打工;我想养那条流浪狗,父亲却把它打死;但在爱情面前,我不能再让他们选择。
她没有我的经历。她生活平坦顺风,父母疼爱,哥哥爱护,所以爱情面前,她会跟父亲走。但没有谁羡慕谁,各自的人生各自品尝。每条路走下去,都会有美丽的风景。
从那后,我们便没了联系。今天这首歌,让我想起了她。一个短发、高挑、爱笑的女孩,陪我度过那段青葱岁月。此诗想说的,就像这首翻唱歌词:
路过的风雨我们曾经一起走
不变一生的朋友
未曾感到孤单
因为有你的相伴
过往岁月又怀念
……
一年一年岁月无尽的变迁
你的祝福记心间
期待再次相见
那美好昨日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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