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山姐类似安抚般向我详细说明:不少准妈妈分娩非常轻松,根本没这么夸张。对于分娩的痛感其实与自身对疼痛的敏感程度紧密相关。
但是,对于从小都害怕打针的我来说,刚刚的一幕幕的的确确让我对分娩有了阴影。
我一直相信: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说刚刚的那一幕只是让我有点害怕胆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对产生了恐惧。事情就是来得如此的巧合,跪求我内心的阴影面积……
“好痛啊,啊!!!”依旧嘹亮的嗓音响彻产房,耳膜震得都有点发疼。听着产椅上这位孕妇洪亮的喊声,我猜测着:力气充足的她分娩时间应该会比较短。
可结果,正相反。麻烦事来了……
“力气不要用在叫喊!用力生孩子!不要停!不要回缩!要不等会更麻烦……师妹去帮忙往下推。”我跑到孕妇的左边,双手放在拱起的肚子的最顶部,用力向下推,以外力帮助她生产。
“孩子出来了。”助产护士熟练地剪脐带、抱宝宝去婴儿床、检查胎盘……突然,她转过头一脸严肃样,向师姐汇报:“山姐,胎盘不完整,内有残留。”
山姐听后,似乎叹了口气,然后非常从容地拿起未剥离完全的胎盘检查着,再低眸看看产椅下的血桶。
“医生,是不是宝宝怎么了?”半躺在产椅的妈妈似乎感到不安。
“宝宝很健康,是你宫缩乏力导致胎盘剥落不完整有残留。但是不剥离出来的话,你会出现出血持续不止等异常症状,所以……”解析完之际,山姐也已经洗完手,穿戴好了一次性无菌手术衣和手套。
“现在我们必须人工帮你剥离残留,会痛,但要忍着。”山姐准备好一切,助产护士站在我刚刚的位置助推。
小樂心她们各就各位。消毒外阴,更换手套,铺巾,作好输血、输液准备。(忘了有没有注射局麻和缩宫素)山姐右手涂上滑润剂,左手牵脐带,五指合拢成圆锥状,沿脐带进入阴道及宫腔……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看样子,她们应该遇见过这种情况很多次了吧。
师姐的手没有丝毫犹豫。手刚一进入,站在她后方已蒙圈的我,口罩下的嘴张大得应该能装下几个鸡蛋了:老天这么“照顾”我?刚来几天就见到了这么“劲爆”的徒手剥胎盘?
即使刚分娩,阴道壁弹性会较好,痛楚会减轻。可是看着山姐那差不多都已经伸进去的小前臂,想象着手用力在宫内划动剥离,那感觉……
产妇突然的大叫覆盖了初生宝宝的哭声,惊动了我原本还算淡定的心。随着扑鼻而来的更浓重血腥味,心海被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拽着衣角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又紧。
我似乎比山姐还紧张:没什么大问题吧?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挪过,产妇的叫声起此彼伏,叫得我心惊胆战啊。
又一个五分钟。
白手套进,红手套出。瞧着不再大叫的产妇和正在不慌不忙地脱手套和手术服的师姐,我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是顺利完成了吧。
产妇似乎被“折腾”得无比乏力,躺在产椅上闭着眼睛直喘气。
助产护士注射的缩宫素(应该没记错,汗)一点点地进入产妇的血管,接着又准备缝合分娩撕裂。我就在一旁感慨着:生个孩子还得这么折磨?幸亏我师姐的手臂还不粗,否则……想想都“寒战”得要起鸡皮疙瘩。
还未等再我细细“回味”这件事,师姐的电话响了:妇科那边有急诊上来,需要做检查的患者。
22:53,看来今夜注定难眠。
小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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