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垒路边的一家"藏家乐"门口,有位大姐卖野生菌,我每天路过她的摊位旁,看见她都在笑,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含蓄美丽。
她姓何,小金人,嫁到此地来的。我问,你的藏族名字是什么呢,她莞尔一笑,说:"我爸就姓何,也是藏族"。
我不禁端祥起她来:脸很小,鼻梁直挺,肤色黝黑,时不时毫无掩饰的张嘴大笑露出三颗镶金的牙齿,我怀疑是她小时候干农活摔伤的。
漂亮,在山区的贫寒人家并不是众人宠爱而不劳动的天然理由,生活的艰辛忽略了天生丽质,在此种环境条件下,林黛玉恐怕也只好荷锄种地,再也不会葬花了罢。
往前走,简易的棚帐下,另一位藏族妇女毎天都卖羊肉汤。
她叫"安卡",健硕的身材,高原红的脸,谈话间眼神清澈天真。
听同行的讲,神木垒藏寨就她家养羊,所以其它卖羊肉汤的,肉都出自她家,显然要贵些。
惋惜的是,几月前她的老公因病去世,家里还有一个读书的小孩,30多岁的她独自支撑门面,颇为不易。
我举着手机对准她,安卡说:别照。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说,你很好看哦。
于是,我将手机上的图片举到她面前,她笑得更灿烂了,说,发给我。
我们互加微信,她见我叫"熊呆瓜",又笑了一阵子。
不知不觉中,周围来了几位妇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窃窃私语。
呜呼,寡妇门前是非多,汉藏皆然也,哈哈。
那天去天主教堂,我跟当地师傅闲聊此事,他大惊失色地望着我,说,你才几天哦?你是干什么的哟?连安卡刚死了老公都知道。
他不知道,我是八掛婆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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