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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新月,年龄28,怀孕40周,胎横位,于今天早上第二台手术。
一早新月的父母、公婆都来了,独剩老公还在飞回国的飞机上,不晚点的情况下能赶得及第一时间看到宝贝和老婆。
手术室里一切准备就绪,新月的药剂麻醉已经开始作用,很快她就感觉腰部以下没有任何痛感了。医生循例问了声,还好吧,新月回复了嗯,她心里既期待又有点担心。
手术开始了,监护仪上“滴滴滴”的声音让新月稍微放松了一点紧张的心情。手术台上,主刀医生问起一助:“第一台手术怎么了?”一助支支吾吾的说,取出胎儿后产妇大出血,输入3000cc的血仍热止不住,突然心跳骤停,紧接着胎儿出现呼吸困难,一分钟之内也夭折。
听到这,新月突然清醒了,她总觉得手术室有个人影在头顶角落望着她,她费尽地抬头去看,一团模模糊糊的人影模样的,似乎能看到是个女人,她好像手里还抱着个娃娃。
还没等看清,主刀医生就说开始取胎,这时新月眼角一团黑影突然冲向她的子宫,她吓了一跳,大叫起来,同时胎儿取出来了,是个男宝宝,哇哇哇的哭声强而有力,阿普加评分为10分,是个健康的男宝宝。新月顾不地刚刚看到的黑影了,心思全在儿子身上,看到儿子健康的出生,她也放下心,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是晚上9点,儿子被护士姐姐照顾得很好,除了没有洗澡,喝奶擦拭都很尽心尽力,现在宝宝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
新月想看看宝宝,不顾伤口的疼痛,支起半边身子去看儿子,可是儿子并没有睡着,他圆鼓鼓的眼睛正在望向天花板的一角,还轻轻的笑了一下。新月揉了揉眼睛,再看儿子,儿子是睡着着,看看可能是新月产后体虚,看花眼了吧。
第二天新月老公子阳才赶到医院,当他带着愧疚抱着儿子时,口里不停地念叨:“乖儿子、宝贝,是爸爸不对,没有提早回来,让你妈妈受苦了”说完眼睛还瞟下新月,新月闭着眼睛,没搭话,其实这已经是常态了,这个家有他没他一样,新月不在指望。
新月出院了,带着儿子回到自己的公寓,请了一个月嫂,但带儿子还是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儿子很听话,吃奶睡觉从不吵闹,就是总觉得他在吃奶的时候喜欢望向天花板的一角,有时喝着喝着还会“咯咯咯”的笑出声。新月抬头看去,没看到什么,不过有时好像有处阴影,新月没多想,归咎于当日阴天。
转眼儿子三岁了,取名昊天。天赋异禀,新玩具看一眼就会操作的很好,百首唐诗拈手即来,还能常常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谁家小孩有夜啼郎,他过去转几圈就能解决;有些老人家高烧不退,昊天过去摸摸额头,第二天必退。
新月带着他看了很多医院,医生均表示无异常,只是孩子聪明,日后好加管教就成。
而且这个小屁孩,对新月总带有敌意,有时往新月早餐里丢一根小小的钉子,有时在下坡的时候在新月后面猛推一把,还好力气还小,新月只是摔了一下。这些新月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孩子还小,是非辨别都未形成,应该是贪玩。
到了昊天四岁了,新月和子阳为他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看着昊天玩得很开心,夫妇俩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虽苦但甜,只要大家健健康康就是最大的幸福。但昊天,他时不时望向新月的表情总有点晦暗,他时不时望向客厅的钟表,视乎在等一个时间。宾客中有一位看出了一点,他是新月大学同学吴畅,家族神秘,家教严格,他一直暗恋着新月,可新月总把他的痴情故作看不到。今晚,新月也邀请了许多大学同学,吴畅自然在内。
吴畅一进大门,就觉得房内阴风阵阵,新月虽然带孩子累,但也不至于苍老到这个地步,他敏感的感觉到,这房子不干净。
为了弄清真相,吴畅借口喝多了,在新月家借宿一宿,在一切都安静下来后,家里人早已睡如梦想。吴畅便走出房门,出去寻找那股阴气的来源。随着阴气的越来越浓郁,吴畅停在了新月的房门口,房间没锁,吴畅轻轻推门进去,他惊讶的看到,一个黑衣女子,倒挂天花板,一头黑头发分别绕住新月的头顶,手脚上,看得出她正在吸取新月的阳气。
吴畅抓起随身带着符纸,口念真经打向黑衣女鬼,黑衣女鬼惨叫一声变消失无踪。再去看新月,气色好转了很多,脸上也恢复了红润色。
突然房门口听到了一阵低声抽泣,她们望向门口,是昊天,他在坐在地上低着头。吴畅走过去抱起他,把他放在新月的身旁,新月安慰着她,怕是刚刚一幕吓坏了孩子。然而昊天的一番话,让新月差点背过气去,她怎么也不相信。
五年前,新月的丈夫子阳认识了夜总会一个头牌,这个头牌也挺清高,不看名不看利,只看人,很快她们就在一起了。孩子的到来让头牌也很开心,她不是没有野心,看来这个孩子就能满足她的第一步入侵的筹码了。
谁知生产的那天,头牌和新月排在第一、第二台手术。而头牌因为是胎横位而母子同时死亡,当她刚清楚自己失去生命那一刻,她就迅速抱着儿子,躲到了新月手术室里。新月打开子宫后,头牌把本该投胎的那个婴孩死死抓住,让自己的骨肉进入到新月的身体,也就是后面的昊天。头牌把另一个婴孩一把抓散灵魂,从此再无投胎的可能。
头牌希望通过儿子达到自己鸠占鹊巢的目的,比较昊天和头牌是母子,所以他内心也很渴望自己 的母亲能时刻在身边,陪伴着自己。
事到如今,消除昊天的记忆,送头牌下地狱重新洗牌排队投胎才是正是。 子阳约定明晚,就在新月家院子里,事先买好公鸡、桃花剑、狗血、黄符等物件,只能当晚最佳吉时到来,就是化解的计划。
今晚的吉时是晚9时,一到时辰整个院子就狂风阵阵,新月的老公自知理亏躲在房间不出来,在院子里的就只有昊天、新月和吴畅、还有吴畅的师傅。
吴畅和师傅开坛做了一阵法师后,昊天坐不住了,他准备上来踢烂开坛物资,口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师傅用一道符稳住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让他乖乖不动就可以了。
而头牌的出现,却让人眼前一亮,她确实有着一双勾人的眼睛,但整体容貌显得端庄与世无争,为何死后要来霸占情人老婆的身体呢?
头牌一阵痛哭,说起了自己的童年,母不亲父不爱的原生家庭让她对婚姻产生了很多的抗拒,可是子阳的出现让她重燃对家庭的渴望,特别是怀上孩子后,她就每天幻想着在家带娃,丈夫工作下班一起亲子游戏的场景,她对子阳陷下去了。
到了生产那天,子阳是事先知道新月和头牌一起生孩子,所以编造了一出飞机晚点的借口,避免碰在一起事情会让事情变得一团乱麻。
果不其然,头牌难产死了,她抱着儿子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发现隔壁手术室是子阳的妻子,一个计划马上油然而生,头牌要取而代之。
孩子的投胎很容易,只要把原本的婴孩换下来就行,但头牌和新月的互换只有靠日积月累的阳气阴气互换才有可能达到。每天晚上头牌总会来到新月床上,和她隔口进行互换,子阳看到了,吓得要死,只好借口睡不好和新月分房睡了。
这件事持续了四年,新月在不自救,阳气很快就会被头牌吸光。
吴畅师傅听说头牌的尸首还在殡仪馆,悄悄和吴畅说,马上去殡仪馆烧掉她的尸首,让她不能留念人世间,而且通知牛头马面,速来抓人。
吴畅马不停蹄的照做,头牌发现的时候,牛头马面已经给她戴上了手铐,对于已经出生的昊天,只等现世过完在下地狱接受本应接受的惩罚。
头牌失声痛哭,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儿子,更多的该是怪自己错信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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