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百米外的河堤路,来来往往地人影不断,有开着电三轮并排而坐的上了岁数的夫妻,有骑着电单车像似兄载着弟的少年,也有推着婴儿车缓步的年轻妈妈。仿佛为了不辜负这明丽晴和的春日,大家不约而同地来踏歌而行,而这歌儿的内容可能是各有韵味的。
大堤的南坡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处金黄的小片油菜丛。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好像生长在无人处的山野之花,带着种烂漫到难收难管的自然之息。然这每一片都有它所亲近的主人照管,就像它们脚下的块块麦田。
对面的北坡原本为河滩,由于当年宽松的政策,勤谨的人们为了不浪费闲置土地,也把来种了作物,成了许多年名副其实的又一小份庄稼地。
而随着三年前退耕还林还草,保护河流生态政策的真正实施。政府派人进行了挖深,挖宽河道,加高,加宽河堤的改造。种了许多年的庄稼地,一下变成了如今的小树林地。不过,林下的空隙之处依然被人们利用了起来,种上油菜。而这可能对生态又构成了威胁。前两日,疫情刚过,挖掘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在本已算中规中矩的小树林中挖掉油菜,留下一个个成排的密集土坑,不知要种些什么?
从小林地再往下走,就是真正的河坡了。虽过了两三年,这坡上的野生植被,相比未改造前依然单薄。仿佛生了场大病,元气过度消耗后而产生的虚弱。而被挖过的河道,也如同病相怜。河面上光秃秃的,见不到一点水草。而河底的游鱼贝类也变得种类稀疏,有的甚至已销声匿迹。
以前无论是撒网,还是垂钓。经常会见到各种各样的鱼类,比如,鲫鱼,鲤鱼,黑鱼,白条,鲶鱼,黄辣丁,泥鳅,刀鳅,黄鳝等。还有虾米,河蚌,螃蟹,蚂蝗,青蛙,蟾蜍等栖息在水际的生物,以及荫蔽它们的水草。而今只残存了鲫鱼,鲤鱼,白条,青蛙,蟾蜍。其他的一概消失不见了。环保的口号日益响亮,而工业污水却也汩汩地黯自横流。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抑或是东风和畅,西风清凉。人们尚可能拭目以待,而它们却魂飞魄散了。
宽阔平坦高大的河堤,两旁植有未成荫的绿化树,中间的通道约还有四、五米。虽然还是土路,但依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到来,他们开着车,拿着钓竿。冲到河坡,几乎一个挨一个地坐着,河面上摆满了长短不一的钓竿枪林。面对此,不知是人之幸,还是鱼之哀?
丰富着各家餐桌,滋养着这方土地的小河流,不知能有多少人,思想起对她的呼唤与守护——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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